“呀,人跟着进来了啊?”移到床铺一半的时候,我猛地抬起双手,快速地捂住自己眼睛。脸颊上的火热一连窜烧到了脖子上,耳朵里听见那人再次讲话。
我不敢把手放开,生怕再次睁眼的时候,还是会看见刚刚那样容易长针眼的画面。长这么大,我除了看过二牛哥一次大腿,我连其他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二牛哥每次叫我帮他跪舔的时候还都是隔着好几层布料呢……现在……虽然还没有真正发生那事儿,我也知道男人的身子到底和女人有什么不同。可是像……
像他现在这样大辣辣呈现在那里……我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赵武哥和那人会突然向我扑来。耳朵里的一切变得寂静起来,只有我自己噗噗乱跳的心脏声。
“小夏!”突然,赵武伸手按在我手背上,声音很严肃:“你这次来,可是求人帮忙的?”
“啊?”赵武的话叫我听不明白,我心里一慌,也顾不得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了。我把手丢下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那个叫杜总的人。
我有些发愣,难道刚刚自己看见的都是错觉或者想象?我忙看向沙发,沙发上果然也没有了那些衣物。
我赶紧看向赵武,我心里纳闷极了,同时又有什么想法砰砰敲击着我脑门,好像呼之欲出,却又生生被什么东西挡在了门口。
“赵武哥?”赵武被我盯着,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当他的身子下意识往后倒退几步,和我拉出一些空间的时候,我突然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赵武……不会是想临阵脱逃,不想帮忙了吧?我赶忙上前几步,一把按住他双手手腕:“赵武哥,你可一定要帮我。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指望你一个人了!”
“哼!”我的求饶,赵武竟然表示很生气。扶手把我双手扶掉,一面还转身背对着我。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出郁结在心里很久的话。
他问我,同时更像是我自己在问自己,他说:“小夏,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二牛哥被人关进大牢了,你牛大叔不着急想办法,反而叫你一个城门都没经过的人跟着过来?”
赵武猛地转身,双眸直愣愣地看进我眼底:“因为你们俩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一家人嚒?可是,你现在毕竟还是姓苏,他牛二牛姓牛!”
他的话叫我快速眨动双眸,这件事,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其实从一开始,我是感觉牛大叔会跟着我一起进城的。谁知……我奶奶和牛大叔,会合力让赵武跟着我一起过来……
嗷,不,应该是,我怎么想,都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是跟着赵武进城。不是我奶,更不是牛大叔。他们两个,一个都没来!这叫我很意外,只是当时忙着紧张,从来没有深思。
“人呢,杜总呢,赵武哥。”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想,既然我奶这么打算,一定就有着他们两个人的理由。
一个是我未来的公公,一个是我亲生的奶奶,他们两个会对我不好嚒?这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走了!”赵武在生气,我虽知道他很气,却不知他为什么会生气。
杜总走了?我反应不过来。不过,同一时刻,我也知道,解救二牛哥的机会,白白被我浪费了一次。我有些自责,颓然地坐到刚刚那个杜总躺过的床铺上。
屁股才挨到被褥,脑袋里马上又蹿出刚刚看见的一幕。那个人,难道不知道我和赵武一起进来嚒?不是,不对,难道那个人,一直都不在意有外人在的时候,会看到他全身嚒?
还真是……有钱人看来确实都会有怪癖!我感觉眼睛有些难受,大概是看到他身体的缘故。同时,脑袋还有些晕,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还真的是伤脑筋。
人都走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继续找,还是去找那个关键人物?匆匆一瞥,我连那个杜总长什么样都没看见,只是记得他的右侧膝盖有一个一元硬币那么大的伤疤。
看起来好像是火之类的东西烫出来的,有些狰狞,我看着它的时候,杜总的腿本能地往一旁躲了躲。看起来,还有些故事在里面。
“走吧,回房间再说!”我们两个人,一个坐,一个站,默默地在那间屋子呆了好一会儿。走出房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和赵武难过的有些莫名其妙。
这不是他的房间嘛,难道走了还不回来住了?我把自己的发现对赵武说,谁知却换来他的横眉怒目。他瞪着我,滴溜一声把门打开,之后狠狠地抬脚踹向墙壁。
“赵武哥……”又生气了……我有些搞不懂,他怎么刚刚还对我那么好,现在就……
我悄然地跟着赵武进门,战战兢兢地在床铺坐下。,刚刚起身想去卫生间,赵武突然伸手拽着我衣领,怒气冲冲地:“你懂什么,你懂个鸡@巴啊!”
“知不知道,我想把杜总喊来,用了多少办法!你个婊子倒好,一句话没说,把人给劳资弄走了!”他的一只手扬了起来,看样子很想甩我一巴掌解气。
他的五官,严重扭曲到让我格外陌生。鼻子里呼呼往外喷气,叫我想到二牛哥家用来耕田的黄牛。我吓得噤声不语,默默地双手握在胸前,瞪着他。
“算了,艹!”赵武瞪着我看半天,那只手却是始终没有落下。他突然把我向着床铺狠狠一丢,我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一切安稳下来,人已经摔进了被褥里。
我的脸缩在被褥上,整个人背对着赵武,不敢马上转身去看他。我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心脏开始再次不规则的砰砰乱跳:赵武……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嚒?
“你给我在这间屋子里好好反省反省,我再去找人想想办法!”我撅起屁股趴在那里,赵武在身后讲话,门砰的一声被他带上,我知道他走了。
整间屋子又剩下一个盛装打扮之后的我,可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杜总走了,赵武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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