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痛痛快快的舒服死

“呸！贱人！”他张嘴对着我脸颊狠啐口痰，我把脸一扭，堪堪避过。却也正好因为躲避的动作，脑后秀发猛地绷紧，头皮撕扯着的痛。

“婊#子，咬我，啊？”我的疼痛看在他的眼里，竟然凭添了几分令他精神为之一振的感觉。他双眸发亮，伸手卡主我咽喉，不给我喘气的机会。

他的脸，近在眼前，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双眸好像要从眼眶里凸出。

“咬啊，你还咬我啊！”他的五官，扭曲得好像那天亲眼见着赵武抽烟时候的情景。卡在我喉咙上的手，不停地往中间缩。

我的胸腔开始变得越来越痛，我觉得自己要死了，脑子里缺氧的难受，浑浑噩噩，他骂我的声音都听不真切起来。

“狗日的，这么不经掐，你想死，也别死在老子的屋里！”他的手，卡住我脖子，将我的脑袋上下晃荡。

视线里的一切变成一片白光，摇曳晃荡。他突然松手，我的脑袋里叮一下得到了一股子清新的空气涌入。

我匍匐在地，身子不停地抽搐，说不清是缺氧还是害怕。他一脚揣在我臀部，疼得我本能地蠕动一下。他咧嘴大笑，又照着我臀部狠踹几脚。

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叫我喉头说不上来的难受。我挣扎着支起半截身子，脑袋后的辫子便立即被他拽着，使劲往后拉扯。

头皮炸了似的疼痛，他的手还在我背后游走。我被新鲜空气呛得难受，脑袋又因为辫子被拉，不得不往后勾着。

咳嗽，小心翼翼的，他听了格外舒爽，脸上的笑透着几分诡异。

绝望，无助，和害怕。我瞥了几眼他的表情，心里面唯一想到的就只有魔鬼二字。

我想大概我逃不出去了，二牛哥也救不了了。我奶都被赵武骗了，谁还能帮我呢？

既然这样，为何我不能就这样……我张嘴，最后满是不舍地瞥了眼杜宇身后的阳台，那里有一丝光芒透过布帘子照射进来。大概是属于夕阳的，天要黑了……

“他妈的，想死，滚！”我张嘴想要做一个自我了结，谁知下颚却被他及时卡主。

他伸手捏住我下颚，双眸迸发出来的怨恨叫我心惊胆颤。哪怕是多年以后，无数个黄昏日，每每想起他当时的脸色，我都会忍不住全身哆嗦一下。

他用力把我甩向一旁，本就大脑缺氧，意识混沌的我，被他用力摔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只听见轰隆一声，我右侧额头便炸裂似的疼痛，有温热的东西顺着额角从脸颊流过。

我挣扎着想伸手去抚摸，四肢的力气却像是被人为地抽离了似的，连动一下手指都成了困难。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猜测着应该是又惊又吓的缘故。

“想死，是吧？贱人，不知好歹，要不是你疯娘，你以为你……”杜总开始在屋子里暴走，所到之处，桌椅尽数被他踹翻。他突然停下脚步，走向我。

我趴在那里，努力地睁着眼睛。不论多么努力，双眸也刚刚好只能半眯。

我看见一只漆黑的皮质鞋子，从远及近，吧嗒吧嗒的发出声响。到我鼻梁处停了下来，往上抬了抬，轻轻压在脸颊上。一只冰凉刺骨的手，捏住我下颚。

我被迫张嘴，立即有一抹淡淡的，像极了那天洗浴间沐浴乳香味的东西，在我舌尖氤氲。

“唔……”几乎是本能地，我动了动舌尖，想把那东西吐出来。

他抬手对着我腹部狠狠一拳，我吃痛，张嘴呜咽。立即的，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杯子，一杯清水对着我喉咙就猛灌。

我的脑袋，搁在他的手臂上，一杯清水灌完，他嚯的把我一丢，后脑勺着地，脑袋又是一阵晕眩。

“哼，想死还不简单，老子就让你痛痛快快的舒服死！”他把杯子对着我脸颊附近用力丟掷，茶杯接触到地面瞬间破碎，溅了我一脸的碎片。

我想自己大概是毁容了，因为有很多细细密密的东西顺着我脸颊到处窜，我想那大概是血珠子。同时，还有无数道说不清的痛楚，从肌肤快速蔓延到心底。

不是难以忍受的苦楚，却是像被某些虫子在漫不经心的啃噬，又痒又疼。从肌肤，一丁点儿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却又沿着四肢百骸回到脸颊。

那股热感，还从脚板底一丁点儿的爬到大腿，腹部，最后氤氲在胸腔周围又游弋回腹部。

感受到身体里某个地方在渐渐苏醒，一丁点儿的湿润，我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不安和恐慌。

我觉得……我害怕……难道，我竟然是这样一种女人嚒？被人暴揍，居然还有了感觉……

“贱人！”杜宇一直蹲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静静地观察着我的反应。当他看见我机不可查地蠕动了下双腿，试图把腿并拢的时候，恶狠狠对着我臀部抽打了几下。

疼……更多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舒适感……我想我自己大概是疯了，理智告诉我一定要隐忍和坚持，可是脑海里竟然还有另一个声音在怂恿我，抱住他，抱住他的腿，求他……

“来人！”我的反应，被杜宇一点点看在眼里。他的脸陡然在我眼前放大，伸手掰了掰我的双眸，而后我迷迷糊糊看到他起身，开门。

“杜总！”门口的两个人一直没有离开，杜宇开门，他们俩便十分机警地涌了进来。

“把她给我抬到流水苑，记得，不要动她一根汗毛，等人来！”杜宇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走了出去。我听得清晰，全身却不能有任何的反应。

我又变成了那天在县城旅馆那样，甚至更加糟糕。最起码，县城那天视线还好使，可是现在被两个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腿，抬死猪似的往前挪，我竟然都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入目所及，都是惨白，一片片波光粼粼的光，叫我忍不住想闭眼。最后，难受还是让我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屈辱感，让我恨不得此时张嘴。可我没劲了，哪怕咬舌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