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连同赫王府的总管在内,都战战兢兢,他们从未见过王爷这般骇人的怒气。
但是无论他怎么逼问,木婉都是坚定地摇头:“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她一个弱女子就算能逃,又能逃多远呢?王爷既然讨厌她,又何必为她费心思……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大胆!王爷的主意岂容得着你个妾奴来多嘴!”总管见慕容赫脸色阴沉,飞快地厉声喝止。若再多说几句,只怕王爷会怒火更甚,让更多人遭殃。
木婉自知保命要紧,低下头去:“请王爷开恩。”
总管小心翼翼道:“王爷,要不要属下马上派人去追?”
慕容赫暗了暗眸子:“马上去追!那该死的女人……本王留着还有用处!就算是死,她也得死在本王手里!”说完,不知为何心口猛地一抽,隐隐生疼。
这种感觉连日来时有发生,教他琢磨不透,此刻他因纪思寒大胆逃走而心情恶劣,怒火竟比平日多了一倍……
他的话听得众人打了个寒颤,谁都知道赫王爷从来说一不二,他若决定不放过丑奴,丑奴便是逃到地府,都会被他追回来。
“哟!我说才个把月不见,王爷的脾气怎么变火爆起来了?”娇媚的女声带着几分调侃,大胆地划破这几欲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听到这个声音,总管和王府里其他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如见了救星一般。只有木婉不明其意,朝来人看过去。
说实话,那是个很不起眼的女孩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娇小,容貌最多属于中等之姿,衣着打扮也看不出什么尊贵。不过她皮肤是罕见的象牙白,一双灵活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最终落在慕容赫冷沉的俊容上。
“若芙姑娘,您怎么突然自己过来了?”总管抹去额头的冷汗,朝王爷看了一眼,连忙朝她迎过去。
花若芙,撇开她是未来的太子妃不说,光是她那一身玄乎其玄的看家本领,就足够让人不敢小觑。她是乌珉国国师婆婆的嫡传弟子,其实已经年满十八,精通五行八卦,善使毒,会巫术……
认识她的人都会无比恭敬地尊称一声“若芙姑娘”,生怕得罪,但背地里又忍不住叫她花蝎子。像七公主那样的小丫头对她既惧怕又讨厌,不愿尊称她,也不敢直接叫她蝎子,于是嘴里就经常嚷嚷着“花蝴蝶”了。
慕容赫眯起眼看着花若芙笑盈盈地一路走近,“不是下午才过来么?皇上特意吩咐,让本王跟太子一同过去接你。”
花若芙轻轻眨眼:“哪敢当呢!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还用得着劳驾王爷和太子爷?”
慕容赫微微勾唇,嗓音冷漠地没有起伏:“老霍,马上将若芙姑娘带下去歇息,让厨房的嬷嬷准备好吃的,别怠慢了若芙姑娘。”
花若芙可不走,站在原地,定定地注视着他铁青的脸色,假意嗔怨道:“就这么急着打发本姑娘走啊?王爷还没说呢!到底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
院子里还有血迹,那是张纪被打板子时留下的。木婉还跪在地上,委屈地垂着头,楚楚可怜,其实她正在惊疑花若芙的身份。
慕容赫明白她的性子,知道她又想多管闲事,便不再客气:“这不关你的事。你好生管好自己就成。明天皇上就会宣你进宫,你有时间还是多去想想怎么应付皇上吧!”
乌珉国的皇帝很是迷信,要不然也不会册封一位老巫婆做国师。皇帝对花若芙的使毒和新巫术极感兴趣,经常召她过去,还不惜让俊美出众的太子修娶她为妃……
花若芙个性率真,我行我素,除了她师傅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朝慕容赫伸出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一手打掉。她咯咯笑道:“我是好心帮你看看,你的脸色不对劲,应该是中毒了。”
慕容赫眸子迅速沉下:“收起你那套鬼话,本王也不信!”
花若芙侧着头,目光仔细地在他脸上巡视一番,认真地笑道:“你爱信不信,你中的叫‘三月情毒’,也是属于蛊毒的一种,不过药性只能保持三个月而已。你中毒期间,会慢慢地、慢慢地死心塌地想对一个女人好,直到爱上她。嘿嘿。”
她掩嘴,幸灾乐祸地干笑几声,朝眼中阴云一片的男人挑挑眉。
木婉不敢起身,但将这字字句句听在耳里,想起雪姬当时所说的话,想起自己将下了药的膳食调包的事……她悄悄瞥了慕容赫一眼,嘴角闪过一抹悄然隐忍的冷笑。
照这位若芙姑娘的话来看,那药是真的!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就是要让这恶魔冷血的男人爱上思寒,爱上他最不齿的女人!让他痛苦,比杀了他还要痛快!
顷刻间,慕容赫的手指已然扣住花若芙单薄的肩头,他眸光闪动:“解药!”
“我哪有什么解药?”花若芙嘟起嘴忿忿道,难道就因为自己长相平庸而得不到他的半声好言吗?什么可恶的男人!
“你敢说这药不是出自你的手里?”慕容赫毕竟聪明,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猜到下药者是谁,也猜到了下药者是谁。如果雪姬还在府中,他会一掌劈了她。
“是我炼的又怎样?”花若芙推开他的手,退开几步顺便将木婉扶了起来,她的眼对着慕容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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