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县令当然是要帮着唐老爷的,毕竟唐老爷给他的都是真金白银。
“来人,赶紧把这个疯女人拖下去!”
“你这个昏官!糊涂官!”
开始路遥远仗着自己功夫还能打退那些官兵,可是蚂蚁多也能咬死大象,很快她就被人找到空子制住了,官兵们捂住她的嘴,拖了出去。
见此,孔县令和唐老爷对视了眼,都露出了得意之色。
在永安镇想跟他们斗,这路遥远实在没长眼。
不过见了路遥远后,唐老爷倒是颇为可惜了,这丫头的姿色一点也不输给他那些千娇百媚的小妾,反而因为生了孩子别有一番韵味。
“这路家两姐妹究竟是哪家的?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孔县令也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又想到那路宁才十一二岁,不由心下嫉妒,要不是他家里有个母老虎,倒可以和唐老爷商量商量,尝尝那小处子的滋味。
当初和路老二买路宁的时候,唐老爷就打听过路家的事情,知道路遥远是因为未婚生子被赶出的路家,便跟孔县令说道:“就是个荡妇,未婚生子,连孩子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有这种事?”
孔县令惊讶,发生这种丑事,他一个做县令的居然什么风声都没听到。
唐老爷嗤笑道:“许是因为太丢人,不敢出来张扬。”
看人都出去看热闹了,孔县令凑到唐老爷耳边,“那路宁现在何处,你该不会真的已经把她……”
咚咚咚!
又是一阵击鼓声响起,孔县令不耐烦道:“又是谁在击鼓!来人给我把人赶出去,真以为县衙是他们开的!有事没事就来击鼓!”
“老爷,那女人太厉害了,兄弟们都被她打伤了!”
几乎同时,押着路遥远下去的官兵捂着眼睛跑了回来,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那女人实在太凶了,不是打脸就是踹死穴,好几个兄弟都遭殃了。
孔县令看他这样,也是一惊,那恶妇竟然这么厉害?
“反了天了!走,去看看!”
孔县令正要去找路遥远麻烦,就看从县衙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光是那身上穿的衣裳就能看出不是永安镇能出现的人物,顿时调转方向迎了上去。
“这位公子,方才可是你在击鼓?不知有何冤情,本官定为你做主!”
上下又将来人打量了一番,确定非富即贵。
这时候路遥远就甩开官兵过来,便是一愣,旋即惊喜的跑了过来,叫道:“楚辞!”
来者不是楚辞又是谁?
他望着路遥远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放在孔县令面前,慢条斯理的道:“孔县令可认识此物?”
孔县令赶紧拿过去仔细的看了又看,突然脸色就变了,望着楚辞不敢置信的道:“你……你是……”
“这案子有问题,需要重审,孔县令你没意见吧?”
楚辞打断了孔县令的话,平淡的目光又从唐忠义脸上扫过,最终回到路遥远身上。
没想到楚辞是为这件事来的,孔县令当即愣了一下,可目光落在手中的令牌上,顿时义正言辞的开口:“本官也觉得此案疑点甚多,需要重新审理,那个……”
“路遥远是吧?你说你妹妹不是心甘情愿给唐老爷做妾,可口说无凭,只要你将人带来,本官亲口听到她说不愿意,那本官就依法行事!”
真是个狗官!
路遥远暗骂了一句,冷笑道:“方才孔大人不是还要打我板子吗?”
“咳,那是本官没反应过来,此时一想果然觉得疑点甚多。”孔县令的脸皮是厚道一定程度了,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实在让路遥远气不过。
“那唐忠义呢?他污蔑了我,就如此算了?”
楚辞也适时宜的开口道:“路姑娘别激动,我相信孔县令,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秉公?
污蔑他人者,少则四十大板,多则关个三年五载。
那唐老爷送了那么多钱给他,随便一条要是惹恼了唐老爷,把他的贪污的事情捅出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可是眼前这人的身份——
若是自己处置得不能让他满意,乌纱帽一样保不住。
“来人!”最后他一咬牙,“唐忠义公堂之上污蔑他人,罪不可赦,给我拖下去打个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唐忠义听说要打自己四十大板,脸都绿了,他可是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人,挨了这四十大板还有的活路吗?
可孔县令早有准备,说完就赶紧使眼色让人把唐老爷拖了下去。
唐忠义可不是路遥远,像个小鸡仔似的被官兵们押走,很快就传来他的惨叫声。
孔县令听得心肝儿都在颤,只希望赶紧送走路遥远。
他要是早知道路遥远后面有这么一位爷撑腰,说什么也不会这样办事,最起码也会先和唐忠义通气,做好两手准备。
“爷,您的牌子——”
望着孔县令一脸讨好的把令牌还给楚辞,路遥远不由又猜测起楚辞的身份来,他究竟是谁,若是有钱的商人,断然不会让孔县令如此忌惮。
不是商人那就可能是当官的,可是什么官会如此清闲,到这个穷乡僻壤来?
“案子需要时间收集证据,这路姑娘可以先回去等着,一旦有了消息,本官立马来通知你。”
孔县令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对路遥远客气的不得了。
路遥远已经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当即冷笑道:“只怕我要等一辈子也得不到路宁的消息。”
“呵呵……”
孔县令只能干笑的看着楚辞。
楚辞淡淡开口:“永安镇不大,孔县令堂堂一个县令,应该能很快就找到路宁的,只要找到了路宁,一切都能真相大白,不如我们就耐心等待两日。”
听楚辞这样说,路遥远心里也明白过来,期望孔县令去找路宁,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楚辞这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让众人都好有个他台阶下。
“那是那是!”
孔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其实他也怕楚辞非要他找出路宁,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只好让唐忠义动手杀了路宁,否则他和唐忠义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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