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戚妙芝用帕子拭着眼角溢出来的泪花,接着说:“殿下,刚才我本想过来给姐姐请给安,来问问姐姐到了淮黎还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可.....可谁知..”美人落泪估计旁人早就将其搂进怀里声安慰了,可楚权径直绕过了戚妙芝,径直走向君南瑾。
君南瑾握着手中折扇低着头,眼睛盯着脚上绣花鞋的鞋面,仿佛上面有什么宝贝一样。
“抬头,怎么回事?”楚权看着君南瑾,丝毫没有理睬一旁搅着帕子咬牙切齿的戚妙芝。
溪月这时连忙站起身,跪在君南瑾与楚权身前,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太子殿下,娘娘怕是刚刚被戚夫人惊到了,让奴婢替娘娘说吧。”
楚权看了她一眼,表示接着说下去。溪月站起身来,看着戚妙芝道:“太子殿下,刚刚娘娘还在屋内用早膳的时候,戚夫人便过来了,可娘娘并未吩咐奴婢去请戚夫人,戚夫人不请自来本就已经打扰到了娘娘。”
溪月说着用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继续对楚权说:“娘娘便于戚夫人理论了几句,可谁想戚夫人竟然指责娘娘根本不配与太子殿下圆房!竟然…还想伸手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本在宸晋就是温婉的主,怕是没受过如此委屈…”
听到这里时楚权眼神明显有了变化,而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君南瑾此时早已经把头抬了起来,充满灵气的眼睛里面满是狡黠,嘴角翘起一个计谋得逞的坏笑,只是这笑容角度巧妙,没有让楚权看见,却正好能叫台下的戚妙芝看见。
“妙芝,是这样吗?”如果说楚权先前语气里还有疑惑的话,那现在就是完完全全的毫无感情了。
戚妙芝哪里能想到会是这种局面,博取楚权同情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流,身形晃了晃,抬手忙让鹤九将自己扶起,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太子殿下找来的!是谁!?云锦,今日之事我与你不共戴天!”
“殿...殿下,不是这样的,是云锦公主她…”
“够了,我知道了。”戚妙芝还没说完,便被楚权打断,她能清楚的看到,楚权看向她时眼里的失望,倒退了两步,戚妙芝知道今天自己是让楚权失望了。
鹤九看了一眼楚权,眼中的敌意与憎恨毫不掩藏,可又在楚权看向她时收敛在眼底,不露一丝一毫。
楚权抿了抿唇,回身对戚妙芝说道:“云锦公主现在是本太子的太子妃,妙芝,你应该更懂事些,也应该知道些尊卑!”
“妾身知道了...姐姐..,原谅妹妹这次吧。妹妹....妹妹知道错了...”戚妙芝低垂着眼帘,泪水像金豆子一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却不敢伸手去擦掉。
这美人落泪,本就是柳弱扶风,我见犹怜。
可,楚权还是没看她一眼,就仿佛她戚妙芝变成了空气一般。
楚权挥了挥手,像似打发街口的乞丐一般,又对鹤九说:“管好你家的主子,规矩还是要有的。如果你家主子再犯像今天一样错误的话,那就有必要请宫里婆子过来教了。”
鹤九咬了咬牙,扶着戚妙芝施了一礼,应了下来。戚妙芝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鹤九劝下,无奈,只能跟着鹤九出了昆松阁。
“瑾儿。”楚权看着君南瑾,想问问她有没有被吓到,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死活也说不出来了。
君南瑾歪着头看了看楚权,眼神里写着:‘你想说啥?快说,老娘饿着呢。’
似乎是读懂了君南瑾眼神里的情绪,楚权愣了一下,又失笑着摇了摇头。“这饭菜大抵都凉了吧,我再去让小厨房给你从新做。”
君南瑾挑了挑眉,摆摆手,回身走进屋里桌子前,玉指轻拈起放在盘子里的糕饼,在楚权面前晃了晃,道:“不必了,殿下有这空闲应去安慰安慰戚妹妹,我看妹妹梨花带雨,想来怕是委屈死了。”
明明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可从君南瑾的口里说出来竟有一种戚戚宛宛之态,竟叫楚权不知该如何是好。
“妙芝是之前云秦国的公主,国破后做了战俘,我当时没有妻妾,母后心急,正好妙芝符合,母后就把她提给了我。她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今日之事我也相信是妙芝先无礼的。你与她同是我的妻妾,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楚权温和淡淡道,君南瑾一阵好笑,虽说这敌国和亲公主和这亡国公主本质是没什么区别,同样的孑然一身,一无所有。对于楚权来说两人本应就是可有可无。但现在他却在征求我的意见?难不成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君南瑾点了点头,对楚权轻轻的说道:“夫君,臣妾并没有怪罪妹妹,只是...”
应该是从未有人这般唤过楚权,这太子爷在原地楞了片刻,又立刻回过神来。看向君南瑾“什么?”
“只是臣妾身体本就不好,今日妹妹一来也着实惊到了臣妾.....”说完还佯装胸闷,抬手掩着玉口轻轻咳了几声。
“估计这一场惊吓下来,娘娘又要病很久呢…”溪月在一旁也附和着。
“妾身在怀黎的时候身子便一直不好,全凭天材地宝吊着,又舟车劳顿,恐怕要加重了啊....咳咳咳。”
“夫君本是怀黎储君,以后便是国主,若是被我这病病殃殃的身子骨冲撞了,可就不妙了啊....”
楚权似是听出了什么话中之意,皱皱眉“你若是担心圆房的问题......大可放心,我不会逼你,一切按照你的想法来。在你没有彻底适应我之前我会派人好好照料你。”
君南瑾在心里暗暗窃喜,本来还以为要多费好多嘴皮子,没有想到啊没想到楚权你居然自己提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啊!
“那,那臣妾便谢过夫君了,咳咳。”
楚权笑着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道君南瑾打的什么念头,但既然都已经答应人家了,就肯定是会照做的。
从雕花圆凳上站起身来,楚权抬手拍了拍略微有些褶皱的衣服,明明来的时候这衣服还好好的一丝不苟,可刚才经戚妙芝用力一抓,衣服又是绸缎的料子,自然留下了褶皱。
“那瑾儿便好好休息,我会让妙芝别过来扰你的。”楚权走到门口,后头对着君南瑾说道。
君南瑾带着满心的激动,规规矩矩施了一礼,脸上扯出一抹干净大方的标准笑容,低着头对楚权说:“臣妾恭送太子殿下。”
楚权摆了摆手,提起衣角跨过了昆松阁的大门。
“溪月,咱们以后......咱们以后就自由了!”
“诶?为什么啊?”
君南瑾拍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咂了咂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唉!你傻啊?如果以后每天都只能待在着四四方方的房子里,憋憋屈屈的,你乐意嘛?”
溪月摇了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眉毛一挑。
“小姐!你难道想...?”
君南瑾点了点头,可溪月却突然又变了脸色,变得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小姐,如果到时候太子殿下发现了我们去街上玩,会不会惩罚我们啊.....”
“嗯.....这个...”君南瑾将拇指和食指放在圆润如珠的下巴上摩挲着,认认真真的想着该怎么应付。
突然,君南瑾把玉指握成拳,拿拳头轻轻敲了一下手掌,溪月因为她想出什么办法了,连忙问:“怎么样,想出来了吗?”
君南瑾摇摇头,一脸淡然的说道:“嗯,没有。”
溪月差点摔倒,我的小姐啊,既然没想到干嘛还装出好像有了很好点子的样子呢。还真是不按路数出牌的小姐啊。
“不过没关系,以前在家的时候不也是经常乔装去玩嘛,那么多次都没被娘亲发现,我相信在这肯定也不会被发现!”君南瑾握了握拳,给自己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而溪月反驳不了什么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君南瑾满是兴奋的脸叹气。
鹤九在一旁看着因为生气到处摔东西的戚妙芝,手里端着一盏茶想递给戚妙芝,却不料正递向她的时候,戚妙芝猛的一个回身,将滚烫的热茶全数撒到了鹤九身上。
戚妙芝被这事发突然的事情惊昏了头脑,一时间楞在了原地,鹤九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眉头紧紧的皱着。一瞬不瞬的盯着戚妙芝。
“娘子,你今日本不可这般鲁莽,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你一见到那太子殿下...顿了顿,鹤九接便失了理智?被那云锦公主说的节节败退,你本可以....”
戚妙芝擦拭的动作停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着鹤九,眼中噙满了泪水。用带着哭腔和鼻音的声音说道:“鹤九,用你的毒,帮帮我。”
娇媚明艳的脸上现在已经挂满了泪痕,丰满娇小的身躯也因为哭泣轻轻颤抖着。原本大方得当的发髻也因为刚才一通胡摔海摔乱的不成样子。如果戚妙芝现在去街上,那么肯定不会有人认出来,这是太子府光鲜亮丽的戚夫人。
鹤九轻轻拂开戚妙芝擦拭的手,将头撇向一边,看着门外。似乎是没有听到戚妙芝苦苦哀求一般。
戚妙芝见鹤九是这样的态度,跌坐在地上笑了笑。那笑声混杂着嫉妒和恶意,甚至恨意。
她重新看向鹤九,眼中满是乞求:“好阿九....你再帮我这一次吧,我真的很爱他啊...”
‘真的很爱他啊。’这句话在鹤九的耳中来回回荡,她轻轻闭上了眼睛,揉了揉戚妙芝的头。
戚妙芝被鹤九的动作搞的一愣,却又不知道鹤九是什么目的,只得一动不动的站着。鹤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戚妙芝,并将地上的杯子碎片收拾了起来,回头对戚妙芝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用毒帮你.....娘子,切不可在其中迷失了自己。”
戚妙芝捧着小瓷瓶,满眼欢喜的鹤九,那样子就像得了什么心爱之物的小姑娘家一样。鹤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里面是七星海棠的花粉。这些分量足以致死。对于怎么做....你比我清楚。”
说完便捧着茶杯碎片走出门去了。
戚妙芝在原地呆滞的攥着瓷瓶,嘴中念叨着什么。眼神也是紧紧的盯着小瓷瓶,仿佛整个人都疯癫了一般。
突然,她向门外喊去:“来人,来人!”
候在门外的侍女,听到后走了进来,低着头问戚妙芝有什么吩咐?
“去把太子妃小厨房里的婆子请来,我有事吩咐她。”戚妙芝咬牙切齿的说道。
侍女点了点头,慢慢走了出去。
“君南瑾,我要你死........哈哈哈哈.....”
鹤九在旁殿听着戚妙芝丧心病狂的笑声,皱了皱眉。却又放下,继续干着手中的活计。
昆松阁—————
“溪月!你收拾好没有啊!?”君南瑾冲着里屋喊着。
里屋传来了溪月脆生生的声音
“小姐,我好了!”
溪月从里屋走了出来,只见她身上穿了一套小厮的衣服。溪月的胸本身就平,再套上小厮宽松的衣服就更加看不出来了,就这件事情君南瑾笑了她好长时间。
“嘿嘿嘿,好了就行。哼哼,还是熟悉的样子嘛。”君南瑾来回打量着溪月,以前她们一起去街上玩的时候七月就经常扮作她的小厮。小丫头本就长得秀丽,但即使是女扮男装也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小女儿家,反倒让人觉得这只是个清瘦的小厮罢了。
再看君南瑾,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小姐,我们就这样擅自出府,太子真的不会怪罪吗。。”
“放心吧,我相信他不会言而无信的。”
“诶?那..........那好吧。”
君南瑾抬手摸了摸溪月的头发,触手的感觉仿佛在摸兔子的毛发。细细软软的。
“走吧。”君南瑾正想往外面走,突然想起来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出府需要令牌啊!!!
她又不可能向楚权直接要,再说楚权还以为她在养病呢吧。那不就露馅儿了,不行不行,得想个万全之策。
“溪月..........咱院后面是不是有个狗洞?”君南瑾试探的问着。
“啊?小姐,咱们院儿后面是没有。但是临近街道外的那座房子后面有。”溪月好像是知道了君南瑾想要干什么,忙说道:“小姐,万万不可呀!怎么.......怎么能去做那样的事?!”
君南瑾抬手敲了敲小丫头的脑袋,义愤填膺的说道:“你果然还是太小,不付出点牺牲怎么获得自由呢?如果要自由,那就不能走捷径,走捷径就万劫不复啦!”
溪月被糊的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以然的点点头,灵魂虽然是抗拒的,但还是乖乖的和君南瑾走了。
虽说到那房子前是费了一番周折,但好歹是安全抵达了。
君南瑾看着前面仅有一人宽的狗洞。暗暗庆幸:“还好还好,以前自己就不是很能吃,重量也控制的很好,应该还是可以过去的。”
“溪月,我先过去,你看着我的姿势,然后一会儿你也过来。”说完便蹲下身子钻了进去。
溪月看着在狗洞里扭来扭去的君南瑾噗嗤一声笑了。
倒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单纯的因为君南瑾进狗洞的姿势太好笑了。
“死丫头,你笑什么?!一会儿你也得过来!”果不其然,洞里果然传出了君南瑾气急败坏的声音。
溪月连忙捂住嘴巴,但眼睛里面憋不住的笑已经出卖她了。
君南瑾经过一番周折后终于顺利的挤了过来。
对着洞那边的溪月喊道:“溪月!!过来吧!!”
溪月听到君南瑾的声音后应了一声,看着地上灰扑扑的尘土,溪月心一横,咬着牙,闭着眼睛,跺了跺脚也低身爬了过去,好在溪月上穿的是深色的小厮服,即使被弄得很脏了也看不出来。
“唔.........呼!终于出来了...我最近是不是胖了?怎么钻进来这么费劲......”溪月头上顶着几片黄色的叶子从洞里钻出来,
喃喃自语的说道。
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尘土,走到了君南瑾身边。
君南瑾使劲伸了个懒腰,在和亲的路上她处处要装的温柔大方,吃个东西嘴都不敢张大,走个路步子都不超过三尺。但真是别扭死她了........
“小姐,我们出来是出来了,但我们要去哪儿啊?”
君南瑾吹了声口哨,仰了仰头,朝一个方向指了过去。溪月顺着君南瑾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远处,楼阁林立,商铺不计其数。根本就不知道君南瑾指的是哪一座。
“小姐,到底去哪呀?那里商铺楼阁那么多,我可不知道小姐指的是哪一个。
君南瑾抬手给了溪月一个爆栗,溪月捂着脑袋,撅着小嘴儿连连后退:“小姐!小姐,你怎么还打人呢?很疼的!”
“傻溪月,跟我走就知道了。”
君南瑾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顺手把折扇甩开,不紧不慢,一下一下地摇着。那模样倒真像个公子哥。
溪月撇了撇嘴,跟在君南瑾身后嘟囔着:“小姐就会欺负人,自己扮成公子哥儿,逍遥快活去了,可怜我啦,又得提东西又得拎东西。哼!”
君南瑾回头看了一眼溪月,用折扇敲了敲自己耳朵,笑意盈盈的对溪月说:“我可是都能听见的哟,好啊,竟然敢在背后抱怨。我得好好罚你..........就罚你一个月没有月俸!”
溪月一听这话立马就蔫儿了,快步走上前去,缠着君南瑾,说着好话。逗得君南瑾哈哈直笑.......
到了玄武大街,去南京看什么都是新鲜的。虽说这些东西在宸晋并不是没有,可在这儿的感觉和在宸晋不一样。
宸晋的百姓被贵族管怕了,即使是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商人和购买者讨价还价的声音也几乎细弱虫闻。而淮黎则不同,大街小巷和和气气,尚且年幼的孩童手里攥着风车和糖葫芦在大街上肆意的玩耍着。卖蔬菜的老农与提着篮子的妇人喋喋不休的讨还声。还有运送货物的老马,可能是年纪很大了叫出的声音也嘶哑,市井之间透露出一片祥和。
“小姐,这里比宸晋好玩好多啊!”溪月在一旁大呼小叫着,一会儿说这个香包好看;一会儿说这个玉佩适合君南瑾又或者跑到街的那头去买糖葫芦;又再回来的时候被七奇阁高点收了心魂......
“嘶,什么小姐叫少爷!”君南瑾低声的对溪月说着,这小丫头一叫,大街上不就。都知道君南瑾女孩子了吗。
君南瑾扶额,溪月啊,你同我出来这么多次了,这毛病怎么还是没改啊,主要是街上有太子的人,认出来咱俩了,你说该怎么办?
这就是青楼啊.......妈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进来过呢。”君南瑾虽然面不改色,但心里早就炸开了花。这可是青楼,君南瑾以前想进进不来的地方!这下到了他乡好不容易进来了,她不看个够,怎么可能会走。
这青楼应该不是淮黎最大的,但却胜在了干净整洁,虽说这是风月之地,但却透露着一股文雅的气息。里面的人也没有像娘亲说的一样不堪。来的人看穿着应该都是文人墨客,不过文人墨客来青楼,怎么看怎么想都有点儿奇怪啊...........
正在君南瑾这么想着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位体态丰满面容姣好的妇人,那夫人摇着绢帕,从楼梯上下来,走到君南瑾面前嗲声嗲气的说道:“呦,这位公子哥儿看着面生,他不是刚刚来的?”
被人问到,君南瑾咳了两声,甩开折扇折扇遮住脸,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了:“嗯,是的,只是你这青楼和我以前去过的青楼似乎不一样。”
老鸨摇着绢帕,伸手扶了扶鬓上的大绒花说道:“公子哥儿,您这就有所不知了。”老鸨撇了一眼楼上,笑眼盈盈地对君南瑾说:“我们这儿的头牌呀,和其他的不一样。我们这儿的头牌是男子.......”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男子啊,和女子不同,女子若是当了头牌那便是顺风顺水可,若是男子当了头牌。这日子啊,就一落千丈了。”
“可是啊,咱们这位头牌不似其他的庸脂俗粉,咱们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通古今,下通野史。那长的呀也不像那市井之人。仿佛就像谪仙下凡一样。”
老鸨眉飞色舞地描绘着她们家那位头牌,好像真的如谪仙下凡,文曲星转世一般。
君南瑾挑了挑眉,如果真如老鸨说的一般那么好的人,来一次不见见,岂不可惜?
溪月在旁边悄悄的说着就“公子,公子。那老鸨子说的真有那么神?”
君南瑾冲她打了个眼色,小声说道:“那见见不就知道了.......”
悄悄地把老鸨子拽到一边,君南瑾威逼利诱着说:“既然那头牌真有你说的那么完美.......那不如我出钱...买他一夜怎么样?”
那老鸨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君南瑾,舔着嘴唇,眨着眼睛。典型的在算计着什么。
“我们家那位价钱低了可不出来啊......接客的话看你出多少钱吧。要知道......”
“啪!”老鸨子只听见啪的一声,手里就被塞了沉甸甸的大坨金子。
君南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问:“不知道.....这些够了吗?”
老鸨子捧着金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上东西,仿佛下一刻就会丢了。
“咳咳,这个嘛....可以是可以。但是现在呀....我们家宝宝房里有人了。这个....公子哥儿要是不介意,可以等明天再来。”
老鸨子掐媚的说道,傻子才会让这么大一单生意跑掉。
君南瑾,皱了皱眉,语气强硬了起来,带着怒气对着老鸨说:“我如今这钱可是都交给你了。先前你可没说他房里有人。我不管,今天我必须要见到他。他房里是谁!出了多少的价钱,我双倍给你!”
老鸨子拿绢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满脸堆笑着,脸上的褶子都快皱到一起了,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想着怎么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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