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忘了吗?”
洛宣微微一愣,“嗯?”
“在淮黎可是没有女儿家会来见我的....”
塌上的无用军师点了点头,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明明是个男儿身,可却从来不会长胡子,身形也与其他男子相比瘦弱了很多,因此雨禄时不时便嘲笑他是‘伪君子’。
“现在其他的我倒是不担心,就是不知道那个瑜老妖婆会不会刁难小丫头。小丫头会不会吃亏啊?”好看的眉毛放下又皱起,面部表情因为太过担心而变得像苦瓜一样。
楼外渐渐下起了小雨,雨丝软绵绵似蝴蝶翩翩,映照的湖中荷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雨禄倚在床边,手中清茶逐渐凉了下来。
一阵清风拂过,卷着树上的桃花瓣同绵绵小雨一同落下来,调皮的桃瓣飘飘悠悠的落在雨禄手执的茶盏里,点落一圈涟漪。
看着无边美景,雨禄张了张口吟出一句诗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洛宣耳朵动了动,朝雨禄的方向看去,眉毛微微上扬,起身穿好鞋袜就朝雨禄那边走去。挤到雨禄身边,这冒牌军师惊喜的拍着雨禄的胳膊叫到:“诶?你看你看,下雨了!!”洛宣整个身子差不多都探在外面,让人看着心悬。
“咳咳,好了,你快回来吧,小心一会掉下去。”雨禄放下茶盏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了几声,劝洛宣快些把身子收回来。
洛宣撇撇嘴没趣的说道:“嘛,我知道了,真是的还不让人看看了。”
虚华殿————
君南瑾十分不自在的坐在楚权的身边,殿内一共就只有三个人可还是让君南瑾感觉透不过气来,瑜贵妃的气场似乎强大的过了头。而楚权也一直应付着瑜贵妃的一系列问题,根本顾不得君南瑾,殿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锦儿,这几日可有好好侍奉太子?”软绵绵有夹杂媚态的声音在君南瑾耳边响起,君南瑾抬起头应和着:“回母妃,儿媳有好好侍奉太子殿下。”塌上之人点了点头,用鼻音嗯了一声。
清咳了两声,殿外候着的宫女便端着一个方盘进来了,君南瑾朝方盘上看去,盘子里盛着一个白玉碗。碗里是黑绿色的汤药,君南瑾知道,这肯定就是打胎药了。
“锦儿,我知道你聪敏,这打胎药自是我不必多说了吧。”瑜贵妃狐狸眼一转看向君南瑾,眼里透出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手中把玩着金色的护甲,尖尖长长的护甲上面镶满了真贵的宝石,放在阳光下反射的光刺的眼睛疼。
君南瑾得知这药是肯定要喝的,虽然她与楚权并未圆过房,可为了不让外人起疑也只好喝下去。君南瑾点了点头,提着裙角站了起来,接过宫女手中的白玉碗,碗中汤药是黑绿色,样子极其不美观,可现在不得不喝下去,于是便捏着鼻子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那汤药十分苦涩,就好像一块刚刚采摘下来的黄连一般无二。喝完之后君南瑾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平日里生病,每次喝药严夫人都会在一旁备着一碟蜜饯,喝完药含一颗在嘴里就会甜甜的。可是现在.........
“唔,母妃,我喝完了。”君南瑾擦着嘴角含糊的说道,苦涩的药已经把她的舌头搞麻了。以至于她现在说话含糊。
瑜贵妃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歪了歪脑袋,笑着对君南瑾说:“锦儿,你别怪我,现在还不是那能要宝宝的时候不是吗,太子需要努力做好储君就不能有太多牵挂,所以我才会让你喝下这打胎药。”虽说是道歉,可语气里的笑意却掩也掩不住,仿佛在嘲笑君南瑾一样。
时辰已经过了巳时,瑜贵妃扶着光滑饱满的额头,双眼微阖对着君南瑾和楚权说:“好了好了,聊了这么长时间了,锦儿你就回去吧。”说完又抬了抬眼看了一下殿门外,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突然,瑜贵妃轻轻一拍脑门,一边说着自己真是老糊涂了,一边把一旁放着的珠宝盒打开,抬手轻轻挑选了几件珠宝交给一旁的宫女,宫女把那几样珠宝放进金丝楠木盒里交给君南瑾。
“我这个做母妃的自然要给新进门的媳妇点礼物。这些锦儿就收下吧,当做我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
君南瑾抬手接过,发现分量并不轻,谢过瑜贵妃后想朝殿外走去,却看见外面下着小雨,一时间发起愁来。
“母妃,我送锦儿到宫门吧,毕竟外面下着雨。”瑜贵妃烟波转了转,张了张檀口。故作欣慰的说:“好啊,我的儿如今也会疼自己媳妇了,去吧,记得一会在回来。我们母子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谈过心了吧。”
楚权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伞,牵着君南瑾便走了。
雨一直不紧不慢的下着,这雨刚刚好,多一分变成大雨少一分便觉得闷热。雨像绢丝一般,又轻又细,听不见淅淅的响声,也感不到雨浇的淋漓,只觉得好象这是一种湿漉漉的烟雾,没有形状,也不出响声,轻柔地滋润着万物。树木干枯的枝条朦朦胧胧有了一层淡绿的色彩,雨水顺着树尖滴下来,变成了一串串水灵灵的音符。地面也湿润了许多,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芳香气息。
雨馀芳草净沙尘,水绿沙平一带春。唯有啼鹃似留客,桃花深处更无人。两人并肩走着,油纸伞上的黄鸢绘的栩栩如生,随着雨珠掉落就仿佛是真的活了过来。
走过御花园时楚权左手轻轻握了一下拳,如果那些皇子世子看见了就知道,楚权在紧张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
“锦儿,母妃给你金钗首饰你不要戴。”带有一丝紧张的声音回荡在御花园里。君南瑾的脚步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楚权表示疑问。
楚权眼神飘忽不定,左手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母妃的眼睛是个大忌,她讨厌所有注视着她眼睛的人。不过,也都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让你今天白白受了惊吓。”他顿了顿,抿唇继续说道:“我害怕母妃在那些簪子上动什么手脚,毕竟我也不太能摸清她的性子。”
看着紧张的楚权,君南瑾有些想发笑,‘太子殿下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啊’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开,平视着楚权却发现自己才到他的胸口,顿时有些尴尬,咬了咬唇,说道:“放心吧,我知道的。”
楚权点了点头,眼看就要出了宫门,他把手里的油纸伞递给了君南瑾,又将身上的厚重披风披在了君南瑾身上。
“虽说是小雨,可这风吹在身上多少有点冷,披着他回去吧,马车应该就在宫门口。”说完看了一眼君南瑾,便回身走了。君南瑾站在原地抬手摸了摸披风上的白色狐裘,心里一阵温暖,她对楚权似乎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再一次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伸手摘了一朵玉簪花戴在鬓边,幽香的气息打着君南瑾的鼻子。撑着油纸伞拿着木盒,抬脚轻快的走向宫门口。
宫门口果然停着那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靠在车辙旁边的马夫一看君南瑾出来了,拍了拍靠着车辙的那只袖子,迎了上去。
“太子妃,怎么就您一个人出来了,太子爷呢?”马夫是个老实人,瘦瘦高高的,颧骨很高,头上的门头沟也很深。
君南瑾笑了笑,对他温声说道:“太子还在和瑜贵妃聊呢,就叫我先回来了。这外面雨还下着呢,我们快些回去吧。”
车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健康的黄色皮肤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呦,您瞧我,忘了正事嘞,您快上来。”将车辙上挂着的车凳拿了下来。
君南瑾提着衣裙轻轻踏了上去,素手掀开车帘,回头对正在给自己收伞的车夫说:“麻烦您了。”便转身进了车厢。
车夫憨厚的笑了笑,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驾!~”轱辘慢慢转动起来,和着泥巴地上的泥泞缓缓驶动起来。
楚权顶着雨回到了虚华殿,因为是小雨所以身上并没有淋湿太多,蟒靴踏着细细的沙土走进殿内。此时瑜贵妃正在阖着眼睛小息着,她斜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她睡的是那么柔美,身体构成的曲线简直让人心旷神怡,脸庞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她的脸型是那么均匀,尖而不利,利而不尖,眼睛尤其的迷人,洋溢出了非同一般的气质与高贵,再有她直挺挺的鼻梁,更是锦上添花,画龙点睛,一声惊醒梦中人那,她的睫毛就像手艺人精心制作的人偶般,既长又密,美丽中又透着几分神韵,她的秀发乌黑发亮让人不禁被秀发的颜色所驾驭。
楚权轻轻咳了一声,塌上的人眼睫颤了颤,似是被吵醒了有些不愉快又好像在娇嗔。抬手揉了揉眼睛,漂亮的狐狸眼泛起水花来,让人看了不忍心打扰她休息。
“我的儿,你回来了?”嘴角扯出一丝弧度,甜甜的笑了起来。像是孩子一般天真无邪。可楚权没有理会瑜贵妃那甜甜的笑意,只是径直走向刚才坐着的那雕花椅子,慢慢的做了下来:“母妃平日里可从没留我谈过心。今日是想说什么?”
瑜贵妃收敛了笑容,胳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翘成兰花指的柔荑揉了揉鬓角,轻声说道:“我在你房里塞了个戚妙芝吧。”
楚权稍微顿了一下,眼睛转向瑜贵妃问道:“有什么不对?”宫女将一旁屏风上的狐裘拿了下来替瑜贵妃披在肩上。塌上的瑜贵妃脚步轻点站起身来。绕过了楚权缓步走向一旁的妆台,那妆台上面有两个盒子一个是长方形一个是矩形,素手轻轻打开长形的盒子里是一杆烟枪,碧玉制成,通体翠绿。将烟枪拿在手中又伸手打开另一个盒子,那里面装的是一些烟草,用旁边的夹子夹了些许放在烟孔里,又在盒子里面摸出一根火柴来,在桌子上一划点燃了。
将火柴凑到烟孔旁燃了烟草,吞云吐雾起来。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狐狸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瑜贵妃似乎生来就是为迷惑男人而生.....
楚权叹了一口气,瑜贵妃是他的亲生母亲,可她却不像是一个母亲。从小将他养在宫外,可以说小时候的楚权经常见不到瑜贵妃。
以前他问过瑜贵妃为什么经常看不到他父皇,瑜贵妃从来不告诉他,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悲伤的感情。等楚权再大一点以后,才听侍候瑜贵妃很久的老嬷嬷口中知道。
原来瑜贵妃是南疆蛊族敬献给淮黎皇帝的美人,传闻瑜贵妃在族群里生活的并不好,但却有一手好蛊术。被献过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刺杀淮黎皇帝,可当时那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瑜贵妃却爱上了他。在一次同皇帝出游的时候遇到了南疆蛊族的刺客,为了保护皇帝,与他们拼死一搏,最后刺客全数剿灭,而瑜贵妃的眼睛也因为中了蛊毒而变成了暗红色。
回到宫中的皇帝并没有再对瑜贵妃像以前一样了,而是对她避而不见,这深深的伤了瑜贵妃的心,现在对皇帝来说瑜贵妃算是合作伙伴了。替皇帝解解不开的蛊毒,然后皇帝给她赏赐,一切都变得赏罚分明,没人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或许皇帝是想这样来保持距离,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楚权看着倚在妆台上吐息着烟雾的瑜贵妃,心中有不解也有不知名的心情。
“你房里如今已经有两个女眷了,但也别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妙芝跟你最久,在你们来之前她还在我这哭诉,说你专宠太子妃而冷落了她。”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接着说:“我喜欢妙芝那孩子,所以你尽量多去她那里,我看那云锦公主也没什么好的。那比得上妙芝温柔体贴,今天晚上你便去妙芝房里吧。”
楚权脸上泛起一丝嫌恶,眉毛紧紧皱了起来,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拂了拂衣摆说道:“母妃可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如果没有儿臣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瑜贵妃说话,便径直走了出去,只留倚在妆台上的瑜贵妃独自抽着烟枪。
走出虚华殿的楚权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在下过雨的泥土散发出一丝丝清香的味道。快步走到宫门,还是那个马车和马夫,送完君南瑾又赶了回来,楚权什么也没说,径直上了马车,那马夫挥了挥鞭子,吆喝了一声哿着马车走了。
太子府————
大山黑苍苍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从山顶上倾泻而下的瀑布,好似一匹漂亮的绸缎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两岸景色犹如百里画廊。眼前的雾谷,如同一条溢满奶浆的河流,舒适温柔地躺在山的怀抱里。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照映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显得格外美丽。尖刀似的小山,挑着几缕乳白色的雾,雾霭里,隐约可见一根细长的线。山水山水,让山与水交融,让灵动与沉稳结合,让智者与仁者相辅相成,这如诗如画般的景色中似乎站着一个人,君南瑾努力想看清他,抓住他可却都是徒劳。只听到一句若有若无的话“等我啊,再等等我吧。”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啊!!”君南瑾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回想着刚才的梦,君南瑾觉得似乎有些古怪,那声音她很熟悉,可却想不起来那是谁的声音。
听见君南瑾叫声的溪月一个箭步窜了进来,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没有任何人才安下心来。却看到床上冒着冷汗的君南瑾又不禁担忧到:“小姐,你没事吧,怎么了,刚才从宫里回来你就心神不定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君南瑾看了一眼溪月深吸一口气,摆摆手说道:“没事,我没事的,溪月你去给我找套衣服,我去花园走走。”
,溪月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忧的看着君南瑾“真的没什么吗,您可千万别瞒着溪月啊。”
“我真的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好了快去给我找套衣服来。”
见哟不过君南瑾,溪月只能叹了口气去找衣服了。
君南瑾看着棚顶,细细品着刚才的梦,可那梦却一点一点在流逝,君南瑾已经快记不得他了,无奈的敲敲脑袋,起身给自己到了一杯清茶灌下肚去。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来到后花园中,在雨水的滋润下,只见满园的植物更绿了,树上花的颜色更鲜艳了。园内遍植古柏老槐,罗列奇石玉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增添了园内景象的变化,丰富了园景的层次。后花园地面用各色卵石镶拼成福、禄、寿象征性图案,丰富多彩。更让君南瑾感到意想不到的是花园出口的堆秀山,君南瑾看着堆秀山想是不是重阳节登高的地方,叠石独特,磴道盘曲,堆秀山的下面有石雕蟠龙喷水,在堆秀山的上面御景亭,可眺望四周景色。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嬉笑着讨论着什么。陽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个花园里、洒遍每一个被尘封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西边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下面一个遮满浮萍的废井,已成了青蛙们最好的隐居地方。君南瑾有些怯惧那僻静而又感到一种吸引,因为在那几乎没有人迹的草径问蝴蝶的彩翅翻飞着,而且有着别处罕见的红色和绿色的蜻蜓一些不知名的小花也就和那些无人注意的草木一样静静地生长。
君南瑾慢慢的走着,在卵石路上慢慢的行走着,像一个老爷爷一般。君南瑾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仿佛刚才瑜贵妃和那个没有理头的梦都通通不存在一般。
突然,君南瑾脚下一崴,她低头看去却发现了一个精美的玉佩。伸手将他拾起,细细打量了起来。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上有双龙盘旋争大日之雕刻,而那枚太阳突出少许,上点红漆,轻轻的抚摸上去,会发现那太阳竟然不是红漆点上颜色,而是古玉本身那一处便是红色,剔透晶莹,很是漂亮。既然是刻有龙那便肯定是皇家之物,难道是楚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