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漂亮的薄唇勾起一个弧度:“臣先谢过皇上。”
眼神流转,她的视线落在了站在左首位置的丞相叶清尘身上。
见她盯着叶清尘看,南宫煜道:“此事莫非丞相也参与其中?”
收回视线,慕清婉缓缓道:“那日臣与丞相的马车相撞,为了给丞相赔礼道歉,臣便想请丞相吃饭表达歉意。”
“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凑巧,臣和丞相还有镇南侯世子在经过醉红楼的时候,余光不经意瞥见了一个身影极为相似陈阁老的男子,臣转念一想,陈阁老已经是半截身子快要入土,没几年好活的人了。”
“摄政王,请注意措辞,摄政王这是在咒陈阁老早逝不成。”杨阁老怒气冲冲的看着摄政王道。
慕清婉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继续道:“臣担心是有人假扮陈阁老前往青楼找妓,借此来败坏陈阁老的名声,所以臣思虑再三,也为了陈阁老的名声,所以便和丞相,小世子一起去了醉红楼,想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陈阁老。”
听见招妓两个字,众大臣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陈阁老身上,在他们灼灼的目光下,陈阁老感觉自己的身上都要被盯出一个窟窿了。
众大臣眼观鼻,鼻关心的没有说话,按照摄政王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去维护陈阁老的名声,此事多半是真的,而陈阁老被抓了个正着,所以便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若是慕清婉知道会众大臣的想法,一定会为她们鼓掌叫好。
南宫煜眸现不耐烦:“朕问的是证据,摄政王这长篇大论的难不成就是证据!”
“陛下别急啊,臣这不是为了让众大臣和陛下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才将前两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
闻言,南宫煜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摄政王继续。”
而跪了一地的那些大臣,脸色却难看得不行,他们这把老骨头在跪下去,只怕是腿会废掉。
现在他们只求摄政王的故事不要像老太太的裹脚布那样又臭又长就好。
慕清婉继续道:“进入醉红楼以后,臣等三人便被老鸨领上了二楼,可是在经过其中一间房间的时候,里面传出来了陈阁老的声音,臣当时没有多想,便一脚踹开门进去了。”
“可这一进去,差点没把臣的眼睛给毒瞎掉,陈阁老和醉红楼的头牌正在翻云覆雨,见臣闯入,陈阁老竟然厉声质问臣是不是不要命了,敢打扰他的好事…”
“摄政王,你这是胡说八道!”陈阁老再也听不下去,出声打断她。
“陈阁老,让摄政王说完,如果你是清白的,朕自然不会冤枉了你。”南宫煜出声道。
陈阁老在不情愿,也只得怯怯的噤声。
慕清婉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张,她道:“后面的事本王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污了皇上和众大臣的耳朵,众位大臣看看这些画便明白了。”
说着她挨个分发了早已画好的画,就连叶清尘和南宫煜两人都有份。
最后一份她给了陈阁老:“陈阁老,你要不要看看?”
众大臣翻看着手中的画卷,一个个看得面红心跳,画卷上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十二春,而画卷上的人便是陈阁老。
没想到陈阁老一把老骨头还如此老当益壮,当真是不能看外表。
陈阁老看完之后直接被气得晕死了过去。
慕清婉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道:“臣观陈阁老老当益壮,虎虎生威,一夜驭十二女都不在话下,所以便擅做主张,替他把那几个姑娘给赎了身。”
“臣原本是一片好心,想着陈阁老也没几年好活了,所以便满足他的心愿,让他能在临死之前妻妾成群,享齐人之福,可谁知道陈阁老反咬一口,竟状告臣戏弄于他。”
听着她一本正经的瞎掰,叶清尘唇角微抽。
他没想到,摄政王颠倒黑白的本事这般厉害。
南宫煜听着她一口一个没几年好活,临死前的话,唇角忍不住抽搐。
他把画卷扔给王公公:“这都是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把视线落到叶清尘身上问:“丞相当日既然在场,朕问你,摄政王方才所言可属实!”
叶清尘不疾不徐的开口:“回皇上,摄政王所言属实!”
此话一出,彻底坐实了陈阁老流连青楼的名声。
谁都知道丞相和摄政王不对付,丞相总不会帮着自己的对头说话。
“臣请问皇上,皇上还是觉得臣应该重惩吗?”慕清婉直视着南宫煜问。
“摄政王也是一片好心,只不过是用错了方式,既然是误会一场,惩罚便算了。”
“陈阁老身为元老,流连青楼,给众大臣做了一个错误的表率,即日起,命陈阁老就在家里思悟悔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上朝。”
皇上说完便挥挥手,示意退朝。
陈阁老则被人抬了回去。
出了金銮殿,慕清婉无视朝臣的目光,几步就走到叶清尘面前,浅笑道:“有劳丞相了,改日本王请丞相喝酒。”
“喝酒就不必了。”叶清尘拒绝道:“不知王爷可否为下官解惑,王爷为何要对付陈阁老。”
慕清婉轻笑一声:“丞相可真直接,这不拐弯抹角的性子我喜欢。”
“王爷,请注意用词。”他提醒道。
慕清婉对叶清尘的话置若罔闻,勾唇道:“丞相的惑我不能解。”
他挥手道:“丞相若是闲来无聊,可去王府找我。”
叶清尘眯着眼望着她的背影,他发现摄政王行事他愈发的看不懂了。
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对付陈阁老?
……
陈阁老醒来以后知道自己被罚,不能上朝的消息,怒得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摔碎了。
“好你个摄政王,竟然倒打一耙!”
回到王府,慕清婉便把朝堂上的事讲给南宫谨听。
她笑得眉眼弯弯:“那个陈阁老的身体也太弱了,才几句话就气晕过去了,这么容易就被气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这把岁数的。”
南宫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她说,偶尔会回上一两句。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慕清婉,这个女人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画那些图,行事作风当真是开放得很。
苍澜国女子身上的矜持,温婉贤淑,她身上一点也看不见。
南宫谨不由怀疑起她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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