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回答道:“表姑娘,是京城里有人撞了邪祟,大家伙将那些邪祟之人抓了,说以后凑一块要一起烧死呢,大家都在围着看!”
聂芷云抬手掀起帘子,正好看见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从街上走过,那人脸上大面积红斑,斑上长满颗粒,如同戴了一个丑陋的恶鬼面具一样,恐怖无比。
聂芷云忍不住用帕子掩住了口鼻,厌恶的道:“果然是被邪祟侵蚀的人,又肮脏又恶心!”
旁边有个人听到她这么说,似乎找到了知音,连忙道:
“就是就是,这人是我邻居,我本来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会突然被邪祟缠身,肯定是做了什么恶事遭报应了!还连累了他家里的妻子儿女,他那小儿子才三岁……”
聂芷云愣了一下,忽然问道:“什么,你说这种……邪祟,会传给别人?”
那人道:“可不就是嘛,有时候一个人得了把一个村子都祸害了!就跟瘟疫一样,所以京兆尹才下令抓捕这些邪祟之人,准备抓干净之后就一起放把火烧死,省得他们再祸害别人呢!”
聂芷云的眼睛越听越亮,立刻便对车夫道:“掉头,掉头!”
车夫听从聂芷云的吩咐,把车赶到一处茶楼停下,聂芷云去茶楼要了个雅间坐下,然后直直盯着自己的丫鬟道:
“小雀,我有件事吩咐你你去做。”
那叫做小雀的丫鬟问道:“什么事?姑娘尽管吩咐!”
聂芷云一字一顿慢慢道:“我要你去京畿衙门大牢,买通狱卒,带一两件今天看到的那种邪祟之人用过的东西出来!”
雀儿一听就吓坏了:“什么?不行不行,小姐,您也听那人说了,这邪祟是会传人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传上,可就要被抓起来烧死了呀!”
聂芷云拨着茶盏,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就是要这样才好啊,只要白倾颜那贱人染上了邪祟,自然有京畿衙门的差役来把她抓走处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吗?”
“啊?小姐,您是要……”小雀猛地明白过来。
聂芷云赞许的点点头,又看着她道:“小雀,你不是说为了我死都愿意吗?那么这件事,你愿意不愿意做?”
小雀犹豫了。
说是一回事,但是真的死到临头是另一回事啊!
聂芷云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咯噔”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冷笑道:
“看起来你的忠心也就不过如此。幸好我早有准备,你可还记得你全家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这件事你要是办不好,我就把你和你娘卖到青楼去伺候男人,再把你爹和你弟弟卖到矿山去挖矿,让你们全家受尽折磨却永生不得相见,你自己想想清楚!”
小雀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京畿衙门!”
聂芷云这才满意的笑了。
一个时辰之后,小雀回来了,随身带着一个小包袱,包袱打开,里面是两件衣裳和一双碗筷。
聂芷云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给我看什么?还不赶紧收起了咱们回王府去!”
主仆二人回到王府,聂芷云便开始想办法给白倾颜染上邪祟。
原本她是打算把这衣裳拿去洗衣坊,放在白倾颜换洗的衣裳里的,但是又怕传染给洗衣坊的丫鬟婆子,闹得不可收拾;而藏到白倾颜的院子里让她长期接触,又怕万一被发现抓住把柄。
想来想去,只能趁着白倾颜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小雀偷偷溜进去,将那病人的衣裳在白倾颜的床铺上蹭了一遍,然后赶紧溜了回来。
小雀回来后问道:“小姐,奴婢按您说的做了,这些衣裳怎么处理?”
聂芷云道:“还不赶紧烧了!”
小雀答应一声正要去,却又被聂芷云叫住:“等等,这么蹭一下,不保证白倾颜那贱人能中招,还是先留下吧。把它们用包袱裹了埋在院子的角落里,看那白倾颜万一好运没染上,就挖出来再用一回,直到她染上邪祟再烧掉。”
小雀答应一声去了。
接下来三天过去,白倾颜过的滋润无比,每天吃着王府厨子准备的上好饭食,然后计划着自己跑路的盘缠和路线,日子不要太幸福。
只是偶尔有些纳闷,那位表姑娘聂芷云为什么不出门了。
这天,她正去厨房让大厨师傅按照她的要求给她做了一份肉干当零食(实际是准备跑路的干粮),正一边走一边感叹大厨手艺了得,忽然就听见有人咋咋呼呼从门口出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平民打扮的人,穿着褐色短打,眉眼十分精明,他身后跟着两个差役和几个王府侍卫。
那短打汉子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确定,那丫鬟就是进到这里来了!她出门都带着帷帽,企图遮掩感染邪祟的事实,但是恰好一阵风刮过,把那帷帽吹起一点,正好被我看到了,绝对没错!”
两个差役便给侍卫赔笑道:“侍卫大哥,不是咱们不近人情,实在是这邪祟之事事关重大,要是藏匿一个人,很有可能害了一大家子人。咱们也是为了王府上下的安危着想是不是?”
白倾颜原本打算当做没看到,只是那侍卫却先开口了:
“王妃!有件事情,正好要请王妃定夺!”
白倾颜就只好站住了脚步,那侍卫就把最近京城有邪祟,其中一个邪祟还疑似躲进了王府的事情说了。
白倾颜眉头越皱越紧,她是唯物主义者,当然不信什么邪祟,这情况一听就像是传染病啊!
于是她也上了点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王府所有的丫鬟全部叫道这里来,一个一个查过去吧!”
侍卫答应一声就去通知了,没有片刻,整个昭王府的丫鬟都集中到了正堂前的空地上。
两个差役一个一个看过去,都没有异常,那短打汉子叫起来:“这不可能!”
白倾颜皱了皱眉,问道:“还有哪里的丫鬟没过来吗?”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管家婆子说道:“只有表姑娘院子里的丫鬟没来,我们去通知的时候,表姑娘让人把我们赶了出来,隔着门说让王妃少要打她院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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