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家面子薄,被陈公公这么一说,当即红着脸不言语了,下午时候对皇后的疑心也没了踪影。
秦酒歌笑着接下陈公公的话:“哎哟,陈公公这是说的什么话,娘娘对王爷的好,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闻言,陈公公冷哼一声。
秦酒歌笑嘻嘻的接着开口:“但是娘娘居住宫中,事务繁多,怕是不知道这些下人中饱私囊篡改账本一事。”
陈公公一愣。
“将这些下人送到官府,也是为了娘娘着想,陈公公说王爷驳娘娘的面子,确实是冤枉人了。”
秦酒歌巧舌灿莲,薄唇一张一合,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陈公公拧眉看着秦酒歌:“将那些掌柜送官府还是为了娘娘好?怕是你小小年纪看不出轻重,此事被人知晓,人还不是说娘娘管理无方?”
秦酒歌不赞同的摇头:“陈公公怎么能这么想呢,娘娘照顾王爷那么些年,没用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可以这么说?但凡明事理的人都能体恤娘娘的辛苦,将掌柜送到官府公事公办,人只会赞娘娘明辨是非深明大义。”
陈公公明显是被唬住了,站在秦酒歌身侧的朱管家,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秦酒歌眼光一扫朱管家:“朱管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朱管家下意识点头:“对。”
“罢了罢了,此事娘娘自有定夺。”陈公公敛起情绪,结束话题。
正好给祁景非送膳食的小太监回来了,陈公公没有再呆,领着太监离开了景王府。
人一走,朱管家回头看向秦酒歌:“没看出来,你这张嘴还真能说。”
秦酒歌故作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毫不谦虚的应下朱管家的话。
三人来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用膳,看着桌上的东西,秦酒歌心里记挂着祁景非。
皇后给祁景非准备的东西,是肯定不能再吃了,但现在刚刚将掌柜告上衙门,已经让皇后不满,再突然让她不往景王府送东西,怕是会让她警惕。
到时候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眼珠子转了转,秦酒歌突然端起两个盘子,对朱管家和小路道:“我去书房和王爷一起用膳!”
话落,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一溜烟的跑了。
朱管家在后面含着秦酒歌,秦酒歌像是没有听到,越跑越快了,来到祁景非的书房。
两只手端着盘子,秦酒歌用脚踢了踢门,算是敲门。
“谁?”
“我,秦酒歌。”
话音刚落,里面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然后接着传来断断续续盘子相撞声。
等了好一阵,也没有听到祁景非让她进去。
秦酒歌有些不耐了,脚下一使劲,一脚将门踹开。
进门入眼的情景登时让她哭笑不得,只见祁景非将桌上的膳食两盘拼做一盘,全都堆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双手环起,将这些膳食护了起来,警惕的看着秦酒歌,明显是怕她再将这些膳食给他倒了。
对上祁景非的小眼神,秦酒歌啼笑皆非,祁景非平时那眯缝大的小眼睛,此时因为紧张,都瞪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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