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被气得不轻,提着裙摆就走了过去,大声问道:“庚常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会吃人的怪物吗你要这么躲着我?!”
庚常笑有些怕她,扯着身边人的胳膊,缩着脖子道:“二小姐,你上次得罪了秀敏郡主,怎么还敢出来?”
“我……”秦妙一跺脚,“郡主已经原谅我了!”
“以后你别跟我说话了好不好?”庚常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根本不听秦妙说的话。
这些人都是大家闺秀,有哪个不是从小在后宅争斗之中长大的?每个人都有两幅面孔,她们根本不会相信秀敏郡主是真的对秦妙既往不咎了。
秦妙气得脸都憋红了,还想说什么,却听秦艽叫她道:“妹妹,这里不是秦府,不要胡闹。来我这里坐吧。”
秦妙转头,咬牙切齿:“谁要跟你一起坐!”
原本她再怎么样讨厌秦艽,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也不该表现出来。只是她才被庚常笑的话给气得不轻,脾气一时收不回来,就朝着秦艽吼出来了。
秦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其他人看在眼里,越发觉得秦妙有些不像话。
有人窃窃私语道:“以前可从没看出来秦二小姐是这样的性子,现在秦家大小姐一回来,她可就原形毕露了!”
秦艽抬眸看了秦妙一眼,就偏头与乔红鸾说起话来。
这可是是秦妙和她那个娘先招惹她的。
“艽儿,听说昨夜有个浑身是血的人抬进了你们秦府?”乔红鸾十分自来熟,连对秦艽的称呼的都改了。
她的声音虽然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听得很清楚,顿时数道目光就看向了这边。
昨夜花灯会,本是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候,却出了这种事,当然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不光是问出问题来的乔红鸾,其他人心里也是有些好奇的。
秦艽知道这事瞒不住,就点头承认道:“是有这回事,而且那个人就是封将军。”
“什么?!”有人惊讶地叫出来。
秦艽望了那人一眼,缓缓道:“不过封将军并无大碍,诸位不必担心。”
他们才不担心呢,他们只是向听听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有人问道:“那封将军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好端端的竟然伤得要人抬回去,况且这里还是京都,什么人敢在京都对朝廷命官下杀手?”
秦艽面露为难之色,说道:“这……当然不是一般人,否则也不可能将他伤得那么重了。那些人各个武艺高强,悍不畏死,绝不是寻常人能随便派出来的。可到底是谁,就连封将军自己恐怕也不清楚。”
她说的是事实,只是没有说出具体细节来。
其他人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惊了一跳,谁也不敢再往下问了。
武艺高强,悍不畏死,这一定不是花钱就能请得到的杀手啊。那一定是非常有权有势的人,才能一口气派出一群这样的人。
不管是谁,他们都最好不要继续议论下去。
有人第一个站起来,提议道:“不如大家以梅花为题,来作诗玩吧。输的人罚酒三杯,如何?”
其他人纷纷附和,关于封纣受伤之事就这样揭了过去。
等到一轮比赛结束,仍未见到大公主的身影。
虽然众人并不是很想见到大公主,可这毕竟是公主府举办的宴会,主人怎么能直到现在还不现身?
有人坐不住了,去寻了下人询问,得到的答案是大公主出府去了,走得很急。
这就更是厉害了,宴会主人丢下满席宾客,自己出府不知去了哪里。
一直到下午宴会散去之时,大公主才总算出来露了个面。
然而宴会已散,众人已经渐渐离去,即便她早想好了要在今天教训秦艽,此刻也已经错过了良机,只能干瞪着眼看秦艽和秦妙离去。
回到秦府时,秦艽才知道,原来大公主今天之所以一直没出现是因为她来了秦家。
封纣受了重伤的消息,大公主比其他人要早知道些,却又是在秦艽和秦妙出发去公主府之后才知道的,因此就错了开,等秦艽到公主府,大公主也到了秦家。
秦府自然不好阻拦大公主进去,而大公主一向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一进秦府就去了封纣的睡房,在里面坐了半天。
最后在贴身婢女的提醒下,她才赶在天黑前离去。离开以前,她还留下了从府里带来的金疮药及一盒血燕窝,一支五百年的人参。
秦艽听了啧啧道:“封将军艳福不浅哪。”
秦战拍了她的脑袋一下,沉着脸道:“姑娘家家的,别瞎说,当心别人笑话你!”
刘飒笑道:“这里又没有旁人,表妹不必拘束。”
秦艽就故意道:“还是表哥好!”
秦战气得瞪眼,又在秦艽的笑靥中败下阵来,举手道:“我估计往后几日大公主都会来秦府呆着了,你可要避开点儿。”
秦艽心道,大公主来了肯定是要去琅玉轩看心上人的,而她又不会去看封纣,根本谈不上避不避开的。
岂料第二天上午,封纣竟然就醒了。
这时候秦艽正在房中写字,暖玉蹦跳着跑起来,激动道:“小姐,封将军醒了!”
秦艽被她吓了一跳,一滴墨水落在了纸上,污了一大片。
她蹙眉道:“醒了就醒了吧,你这个高兴做什么?”
暖玉道:“小姐,封将军救了您的命啊,他醒了您总得去道声谢吧?”
秦艽长出一口气,将毛笔搁下,道:“走吧。”
此时大公主还没来,她也的确该趁着现在过去,否则遇上大公主,只怕要生出麻烦来。
秦艽到琅玉轩的时候,秦战刚从里面出来,看到秦艽,便侧身道:“快去向他道声谢吧。”
所有人都觉得封纣是为了救她才会伤得这么重,她却又没办法解释。
秦艽心底轻叹,让暖玉留在外面,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封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头墨发披散着,身上只着了中衣,此时正半靠在枕头上,似乎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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