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去

每一次看到夏凡难过的样子，孟瑶都会不忍心，可是这一次孟瑶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她顿了顿说：“我只想要一个家，没有婚姻的感情无法让我幸福，不管你说多少遍你爱我，我都不会感到幸福。”

“可是我真的爱你。”夏凡的语气近乎哀求，“不要离开我”。

“你会娶我吗？今天，或者明天，或者下个礼拜，或者明年，你会娶我吗？会吗？”

夏凡默然，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什么都不用说了，孟瑶的心已经凉了。她不知道夏凡为什么总是在逃避这件事情，或者说，夏凡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似乎他的秘密是不允许让任何人触及的。

她爱过他，但现在，她不能再爱他。

孟瑶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说：“放过我，你的东西我会还给你，没有你我照样会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你根本不了解他。在中国，像他这样骗财骗色的外国人到处都是。”

“跟你有关系吗？”

夏凡将孟瑶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孟瑶拼命地挣扎，可终归是徒劳。

孟瑶哭着说：“夏凡，我们错了，我们在错误的地点认识，又在错误的时间相爱。我不后悔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可是现在是该说再见了。”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幸福。”

孟瑶从夏凡的怀里挣脱，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或者说，你只是想跟我玩玩，你压根就没想要对我负责，对吗？你到底在隐瞒着我什么？”

孟瑶钻出车厢，夏凡也从车里出来，他从孟瑶身后抱住了她。

“你干嘛！你不怕被别人看到吗？”孟瑶试图甩开他。

“让我再最后抱你一次。”

孟瑶呆立在原地。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说：“我给你的东西我不会再收回去。我对不起你。我不能放弃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好不容易爬到了现在这个高度，你想象不到我付出了多少。”

孟瑶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无声地流泪。

她听到夏凡声音沙哑地说：“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孟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在楼下看到公寓的灯亮着。

史密斯应该已经睡了。其实她对史密斯的许多事情都有所怀疑，可是和夏凡的秘密相比，她对史密斯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骗她就骗她吧，随他去吧，何况她累了，已经提不起任何精神做任何事情。

孟瑶来到门前，用钥匙打开门，在玄关换上拖鞋，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她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明天再收拾吧。

“史密斯？”没有人应。

她走到卧室门口，推开卧室的门，史密斯正和一个女孩相拥而睡。

呵，人生。

孟瑶下意识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笑了。除了笑，她还能做什么呢？

孟瑶拿出手机，将她看到的所有的一切拍了下来。她还能怎么做呢？将这两个人叫醒然后对他们破口大骂吗？呵，这有意义吗？难道她还想再被侮辱一次吗？

她累了，真的累了，甚至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洋人，他拿着她的钱吃喝玩乐然后睡别的女人，或许连买求婚戒指的钱都是用她的钱买的。

这能怪谁呢？正是因为她的愚蠢所以她才会相信他。

孟瑶背叛了夏凡，这一次，她终于尝到了被背叛的滋味，从家里走出来，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窝囊，好像做错事情的人是她一样。

走在大街上的孟瑶，想不通自己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可她现在又能去哪里呢？她想起了赵玉墨，那个曾经和她情同姐妹，已经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许久的姑娘。

孟瑶回到了车里，一夜未眠。

她没有上班甚至没有请假。

九点多的时候，她回到自己的家，客厅里的狼藉和卧室里的女人都不见了。

她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将这个女人的脸拍下来。

“你回来了。”史密斯殷勤地笑着。

孟瑶将包扔在了沙发上。

“我等你一夜，亲爱的，”史密斯搂住孟瑶的腰，他的吻从她的脸颊滑到她的脖子上，“我爱你，瑶，我想你。”

孟瑶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丁点反应，突然笑了。

“你在笑什么？”史密斯问她。

孟瑶收回了笑容，推开了史密斯，她说：“收拾好你的东西，给我滚。”

“你说什么？”

孟瑶并没有怒吼，也没有尖叫，她出奇的镇定，她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声：“滚。”

“可是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爱你呀。”

“但我后悔了，”孟瑶将想要说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她不能让他发现她已经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我的家，立刻，马上。”

孟瑶看了一眼史密斯错愕的表情，然后瘫坐在了沙发上。

一脸蒙逼的史密斯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他假惺惺地说：“亲爱的，你究竟是怎么了？我们很幸福呀。你很孤独，你......”

孟瑶打断了他，她冷冷地说：“十分钟后如果你还没有离开，我会报警。所以，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家。”

孟瑶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几分钟后，她听到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然后，她渐渐地失去意识，沉入了黑暗中。

醒来时，史密斯已经走了。

她回到卧室，检查了一下，没有少任何东西，然后她将自己扔到了床上。

她想再睡一觉，全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五个小时后，她发现她的钱不见了。

......

孟瑶收回了思绪，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

她突然听到有人对她说：“漂亮的姑娘，可否请你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