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盛历央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对白叶係怒目而视:“你是在说本王诬陷你了?”
“臣妾不敢。”白叶係直视盛历央,理了理思绪,缓缓道,“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算英明神算如明王殿下,也有可能被小人蒙蔽的时候,敢问明王殿下为何认定是臣妾毒害宁侧妃,可有证据?”
她声音清朗,语气不卑不亢,目光清亮坦荡,尽管脸上有血迹污渍,衣袍也皱巴巴地,但浑身上下弥漫着镇定从容的气度。
宫明夕挑了挑眉,他不是没见过这个女人,但这个模样的她倒是令人意外,尤其是现在这样。
盛历央没想到平日里见到他连头也不敢抬的白叶係竟然在公堂上镇定自若,回答他的话也是一气呵成,头头是道,一时间有些怔愣,随后冷哼一声,道:“你鬼鬼祟祟地躲在本王房梁之上,馨儿中毒猝死,你的嫌疑最大!”
“明王殿下英明,这么一来,的确是臣妾嫌疑最大,但也不能说一定是臣妾毒杀宁侧妃吧?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证据吗?”白叶係依旧直视着他,神色不改。
原身藏身于房梁之上是事实,但却非她本意,而是受一侍妾教唆。
盛历央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蹙眉道:“经本王府上大夫和仵作双重验尸,馨儿是中烈性毒药一滴灭而死,而近期的账目上,只有你以除掉蟑螂的名义购买过一滴灭!”
白叶係心中好笑,脸上却露出恍然之色,随后目露探询,道:“原来如此,可臣妾购买一滴灭,未必就是臣妾用来毒害宁侧妃的呀,王爷可有办法排除其余人偷用臣妾药物的可能?”
盛历央哑口无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恼羞成怒道:“哼,公堂之上,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阶下囚,是本王和南冥王来审问你,还是你来审问本王?”
而南冥王宫明夕,那宛如冰山的脸上竟罕见的多出了几分饶有兴趣的神情,这些年他处理了大大小小诸多事情,倒是从未见过一个阶下囚把王爷问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的。
这个明王的心性和态度实在可笑。
白叶係强忍笑意,不慌不忙地施了一礼,淡淡道:“是臣妾僭越了,只是臣妾认为,以明王殿下的智慧,若无确切的证据,应该是不会诬陷无辜之人的。”
“哼!”明王再次怒拍扶手,“难道你就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是无辜之人?”
白叶係看向宫明夕,目光坦荡而真诚,她又施了一礼,从容道:“臣妾自然没有证据,所以,臣妾在此斗胆恳请南冥王殿下,能够容许臣妾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荒谬!”盛历央第三次怒拍扶手,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向宫明夕,抱拳道:“涉案囚犯参与案件调查,古无前例,也不合礼数!万万不能答应如此荒唐的请求!”
“前例是可以开创的,臣妾可以证明自己有调查清楚案件的能力,也可以接受王爷们给我的任何限制。”白叶係清亮的眸子闪过一抹自信,朗声为自己争取。
宫明夕目露思索之色,淡淡道:“好,今日之内,若你能证明你的能力,本王可以考虑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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