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蔓婷刚要上前,却被许君泽一把拉住,“别在这里惹麻烦。”
听着他莫名奇妙的警告,魏蔓婷翻了他一个白眼,刚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力气很大,“你这么在意这里,难不成是有相好的?”
魏蔓婷还记得,许君泽和一青楼女子暧昧,现在看来,人就在这里啊。
这时,旁边一个好色之徒猥琐的开口,“这不是南齐城第一美人忧莲吗?”
魏蔓婷抬头看去,便见一身穿粉色裙衫,面容清秀,眉眼间带着欲说还迎的羞涩的女子。如果她不是站在风月之地,魏蔓婷还真相信她是商绅家的小姐了。
忧莲眉眼含情,不着痕迹的瞥向许君泽,转身便回了屋内。
“忧莲,名字都带着一丝苦意。”魏蔓婷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许君泽一眼,见他那副痴痴的模样,懒的理会他,便自顾上前向中年男人寻问具体情况。
“你要寻的可是体型臃肿富贵,身着墨绿色衣服,腰带是镶有翠绿玉石的男人?”魏蔓婷将男人的身形,衣着描述出来,好让对方进行辨认。
“公子见过我家老爷?”对方面上焦急被宽心取代,“可知我家老爷现在在哪里?”
魏蔓婷点了点头,朝着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跟上。
就在她带着人离开时,许君泽还是一副被迷的痴呆模样,她无语的摇了摇头,拍了他一巴掌算是提醒过后,便直接朝着大理寺走去。
“小魏公子这人是?”有了许君泽这层关系,老仵作对魏蔓婷十分客气,见他带人来,也只是询问了一句。
“来认尸的。”魏蔓婷话音一落,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双腿一软,摊坐在地上。
待她回头看过去时,男子脸上布满了泪痕,悲伤的哭喊道:“老爷啊,老爷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可让家中老小如何活啊。”
魏蔓婷不喜欢生离死别,朝着老仵作点头示意过后,转身便走了出去,身后是男子的哭声,眼前则是灰蒙蒙的天气,这不禁又让她想起了那段被人抛弃的过往。
那年,她十岁,因为父母双亡,再加上是女孩的缘故,导致没有亲戚想要收养她。自此之后,她便过起了流浪的生活,看见人心的冷漠后,再也不相信有好人的存在。
不过,好在老天眷顾,在她十二岁那年,待她如亲生女儿的师傅出现,将她带回到了自家武馆照顾。
但现在,她却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许君泽心里盘算着要好好收拾大理寺的侍卫,他们竟让一个外人,这么轻而易举的进入,真是越来越散漫了。
魏蔓婷不紧不慢的抬起手,她手中拿着一块大理寺的腰牌。
见着腰牌,许君泽赶紧摸了摸腰间,而他佩戴在腰间的腰牌早已不见。
“警惕性太差了。”魏蔓婷离开时拍的他那一掌,便是要取走他的腰牌,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许君泽竟反应迟钝到这种地步。
许君泽气急败坏的拿回腰牌,“私盗官家腰牌,可是重罪。”
“谁看到了?”魏蔓婷冷笑,晃了晃空无一物的手,狡辩的架势十足。
许君泽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老仵作带着男子走了出来。
“你是那男子家的下人?”魏蔓婷询问男子身份,打算进一步了解。
男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点头应了一声,“我是陈府的管家老李。”
“办案需要,我们要去府上进行询问。”魏蔓婷向老李说了一句,随即拉着许君泽率先离开。
两人在老李的带领下,走过两条街后,才来到陈府。
“二位里面请,我先将老爷的事情去跟夫人禀报一声。”老李将两人安置在前厅后,便急急忙忙的离开。
许君泽坐在实木雕花椅子上,不情愿的瞪向魏蔓婷,“你查你的,拉着我干什么?”
对此,魏蔓婷伸出手指,指了指他的腰牌,意思再明显不过,他的价值,不过是腰牌的价值罢了。
老李久不回来,魏蔓婷可没想着坐以待毙,虽说随意走动不礼貌,但是她还是自顾的走到了院子中。
不得不说,大户人家对于下人的要求就是高,院中事物收拾的井井有条,魏蔓婷坐在院中石椅上,看着院中花田,捂住嘴巴,“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我这要是过敏了,受苦是小,死了才是大。”
“你在这里嘀嘀咕咕什么呢。”许君泽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带着一身的不耐烦走近。
也不知道他是太弱了,还是怎么回事,走的好好的,竟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修整的整齐的花田倒去。
魏蔓婷赶忙上前,用尽力气才将他拉住,没让他这个大理少卿丢进颜面。
“大人可有受伤。”老李急急忙忙跑过来,上下打量着许君泽,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很是抱歉,由于我们的冒失,不小心将这角花田踩了一块。”魏蔓婷看着被踩倒的花,十分不好意思的道歉。
“无碍。”老李嘴上说着无事,动作却很是真诚,他弯腰将歪掉的花枝扶正,又替它添了一把土,拿出帕子擦掉手上的土后,才算是完事。
魏蔓婷可以看出,这管家绝对是尽职尽责,“你这工作倒是认真尽责,这陈府可是被你打理的十分规整。”
“我家老爷在南齐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商绅,难免有生意上的伙伴来府上做客,我们自然是要将府上的一切打理好才是。”老李顿了一下,便不紧不慢的回答。
魏蔓婷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陈老爷总是去青楼吗?”
“是,但通常一大早就会回来,可这次却……”说着,老李叹了口气,又哭了起来。
“节哀。”魏蔓婷宽慰了他一句,便拉着许君泽离开。
出了陈府,魏蔓婷看着立刻关起的大门,陷入了深思。家主去世,为何府上会这么平静?
实在想不通,魏蔓婷决定先从其他地方着手,“我们去青楼见识一下。”
许君泽想都没想,直接拉住她手腕,神情十分紧张,“哪有女子会去那种地方的?”
“不必紧张,我不是去找她麻烦的。”魏蔓婷挣开他的手,独自离开。
回想起许君泽的慌张神情,魏蔓婷突然觉得,他窝囊归窝囊,竟还是一个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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