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牢里出来,魏蔓婷便沉着脸,沉默不语,她在想红儿说的话,可想了半天,也没有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人家可没想着让你替她脱罪。”许君泽凉飕飕的说了一句。
红儿确实是一心认罪,不过,魏蔓婷很清楚她是存心隐瞒,“你若是草草结案,真是白瞎了自己这身官服了。”
“你以为我想当这个官啊,我就算没有一官半职,他日是也是王爷。”许君泽愤愤不平的说道。
“既然你都要承袭王爷之位了,怎么还要来当个少卿呢?难不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魏蔓婷一直都想问,只是没有找到机会,现在许君泽自己提起来,她当然要抓住机会多问上两句了。
许君泽一听,对于刚刚的事情闭口不谈,而是转了个话题,“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还是想想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吧。”
魏蔓婷知道,问题是又没有答案了,也就不在上赶着问了。
就在两人朝着大理寺走时,迎头便撞上了慌慌张张的官差。
“这么急去哪儿?”许君泽嫌弃的问道。
“老仵作说是有些发现,想着让小魏公子过去看看。”官差喘着粗气,将老仵作的话带给魏蔓婷。
一听有了线索,魏蔓婷哪里还待的下去,抬腿便跑进了大理寺,一路不停歇的进了老仵作后院的房间。
“有什么线索?”魏蔓婷话说的气喘吁吁,恨不得立刻就知道。
老仵作却淡定的很,替她倒了一杯茶后,才徐徐说道:“不急,先把气喘匀实了,别一会儿我这里再多一个尸体。”
魏蔓婷将杯中的茶一口闷了,抹了把嘴眼巴巴的看着老仵作,等着他开口讲线索。
老仵作无奈的摇头,带着她来到林大人的尸体旁,随后又叫来了两个官差,让他们将林大人的尸体翻过去。
林大人光洁的后背上,竟有许多细长的血痕,像极了被指甲挠的。
“这是?”魏蔓婷疑惑的看向老仵作。
欢香楼本就是寻花问柳的地方,有些痕迹也不足为其,可是老仵作却不这样认为。
“青楼里的买卖可以说是自愿的,若是出现这么激烈的痕迹,可就不一般了。”老仵作从一旁拿起绣有一对鸳鸯的红色肚兜,“这是在他怀里找到的,想来是那女子贴身之物。”
魏蔓婷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朝庭命官,竟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看来他是死有余辜。
“照您的意思,可能是女子的伴侣来报仇了?”这是魏蔓婷能想到的最合理答案。
老仵作摇头,“也不定,或许是家人,反正可以断定是寻仇所至。”
知道林大人的所做所为后,魏蔓婷突然没有查案的动力,越查下去,就越觉得自己是在帮助坏人。
“怎么,受挫了?”老仵作看出她的颓败感,将东西放回原处,漫不惊心的问了一句。
魏蔓婷一手托腮,为难的说道:“林大人禽兽行径,怎么看该死,我若是再查下去,总觉得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老仵作笑了笑,“就是因为知道林大人是个歹人,所以才要查下去,不然女子公道谁来还?牢中的罪人谁来救?”
得了老仵作的话,魏蔓婷顿时给自己打满了气,她但要查,还要将林大人的做为公之于众。“我再去一趟欢香楼,没准能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话毕,魏蔓婷一个箭步又冲了出去,直接撞进了许君泽的怀里。
“你是瞎子吗?我这么大一个人你看不到?”许君泽咳嗽了两声,才算是将呼吸给喘匀,可是胸口却疼的厉害。
魏蔓婷哪里还有时间跟他怼,想都没想拉着他便去了欢香楼。
欢香楼虽然已经开始是营业,可是死过人的地方,大家也都有所忌惮,客流量一下子少了许多。
魏蔓婷轻而易举便找到一脸愁容的老鸨子,“我问你,欢香楼内可有哪个姑娘被人给强了?”
老鸨子一听,脸上满是疑惑,她开青楼这么久,还头一次听说强烟花女子的,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心甘情愿的。
“公子可别说笑了,我们是正当的买卖,都是自愿的,哪里还会动粗了。”老鸨子眼睛一转,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从她的口中是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了,魏蔓婷便朝着后院走去,想看看楼梯后边是怎么个光景。
“公子,后院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再污了您的眼。”老鸨子上前拦住,显然就是不想让他们去后院。
魏蔓婷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老鸨子在想什么,她越是要隐瞒的东西,就地能说明后院不简单。
转身拿了许君泽腰间的腰牌,冷声说道:“大理寺办案,你再拦我便让人将你给抓回去,也好给红儿做个伴儿。”
一提起红儿,老鸨子脸色都变了,忙不迭的给魏蔓婷让了道。
“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的挡箭牌了?”许君泽语气不满的问。
对此,魏蔓婷表示很无辜,她也不想到哪儿都带着许君泽,可办案总得有个地位比较硬的人才好,不然,这案子可就没法查了。“如果我有腰牌,肯定用不着你。”
来到后院,魏蔓婷便看到楼梯的窗户外,竟有棵大小,站个人不成问题,这也验证了对方是从窗户掷的银片。
后院除了一些干草以外,便就是一些圈养的马,鸡,鸭什么的,确实没有可看的。
“那里是做什么用的?”魏蔓婷发现二楼处竟还有一个小的过道,也就只能容下一人过去。
一直跟着他们的老鸨子看了过去,立刻解释过道的用处。“这条过道与厨房连着的,为了给二楼的客人上茶方便,所以让人修葺的。”
魏蔓婷从厨房里走了上些台阶后,才到了二楼外面的过道,从上往下看,并不是很高,有点功夫底子的人,可以跳下去不受伤。
最主要的一点,过道与大树离的很近,同时能直接到楼梯口。
魏蔓婷站在过道,看着里面的人,心中猜测着谁还会是帮凶。当她百思不解的时候,忧莲与那个不会说话的女孩一同从过道的另一头走过来。
原本是想让她们,可是侧了半天身子,也只是容得下忧莲难受的经过。
魏蔓婷刚要松一口气,脚下不稳,整个人便要倒栽葱似的摔下去。这时,一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助她稳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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