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调查

“什么？”林曦万没想到这个高姨娘居然跟原身母亲是这种关系，她再次感叹古代高门贵府的混乱。

原身父亲也是个奇人，北越娶平妻第一人不说，还纳自己妻子的丫鬟为妾，说他风流吧，这十几年也就娶了这三个女人，比起那些后院花团锦簇的权贵而言，却算是专情的人。

林曦正发散思维着，旁边忽然传来沉香疑惑的声音：“奇怪，他怎么在这里？”

回过神，林曦顺着沉香的目光望去，只见回廊拐角处有一男子鬼鬼祟祟四处张望，模样十分警惕，不知在做什么，但因为她们二人在男子视野的死角处，并没有被发现。

“你认识他？”林曦小声问道。

“奴婢见过他几面，”沉香纳闷道，“他是沈大夫身边的学童小商，按说这个时候高姨娘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小商应该呆在那边候着才对。”

说话间叫小商的男子偷偷摸摸从幕墙缝隙处扣出一团指甲盖大小的白纸包藏于袖口，许是怕人发现，他又脱下鞋履，将纸包改塞进鞋底，穿好鞋便急匆匆要离去。

林曦直觉这个叫小商的行为有问题，而且不是小事，想跟着去一探究竟。

“小姐，你忘了你还在禁足呢！”沉香急道。

“放心，今日府里有大事，她们注意不到我们的。”

林曦二人来不及换衣，只外披了一身兜帽便尾随着小商一路追到城西闹市，看着小商穿过小巷口进入一家店铺便失去了踪影。

此处名为西坊市，多有青楼赌坊，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处，林曦不好继续追人，便进了旁边正道一家酒肆，单要了一间包厢，打发小二去找了几个混迹街头的乞丐过来。

小二看着林曦表情怪异，碍于顾客要求，什么也没问，便躬身出去了。片刻后，带回来两个衣着褴褛的乞丐。

林曦坐在屏风后，乞丐只隐约看见后面有个人，也不敢多看，忐忑地上前行了个礼：“不知贵人找小人们有何事？”

“街口顺数第三条小巷处是何地方？”林曦压低了嗓音问道。

两个乞丐对视了一眼，其中年长些的谨慎回道：“是一家名叫广济堂的私人医馆。”

不是德安堂？林曦怀疑更甚，德安堂的学童去广济堂干什么？

叫沉香拿了二两银子出来：“这些日子有一男子出入这家医馆，他的模样很好认，嘴角左边有一颗红痣，我要你们跟着他，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定金二两，事成之后，再付五两。”

两个乞丐看见二两银子眼睛都发了光，磕了头连连称谢。

林曦嘱咐道：“别让他发现了。”

乞丐领了银子后，跟沉香定了送消息的时间和地点，便离开了。倒是沉香满眼不解：“小姐怀疑那人，不过就凭这两个乞丐能查到什么？”

林曦倒是淡定自若：“他们能查的东西多了。”

不管是哪个朝代，市井之徒的消息是最灵通的，尤其是身处的这个北越京都，刚刚一路观察，林曦发现这些乞丐几乎遍布京都各个角落，人数不少，想必彼此间有许多联系。

交代完事情，林曦也不再耽搁，跟沉香匆忙赶回了宁安侯府。

而此时的侯府中，对高氏难产一事也终于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