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装疯卖傻

回到宁安侯府，林曦避开众人直奔高氏的院子，不提整个院落冷冷清清连个丫鬟仆人也不见踪影，就连高姨娘屋内都毫无烟火气。

整个屋子除了高姨娘蜷缩在角落的床榻边，林曦只见到一个人在旁边伺候茶水，正是那时打断她说话的丫鬟。

林曦听沉香说过好像叫什么小梅，也算是高姨娘家乡那边的熟人，自高姨娘脱离原身母亲成功上位后，这个小梅便一直在她身边。

小梅看见林曦，露出吃惊的模样，显然是没想到这位二小姐会不请自来。

林曦将屋内打量一番，皱眉道：“这寒冬刚过，就算初春也会感觉冷意，为什么不点炭火，夫人不是刚给各房分了暖炭吗？”

听到林曦的话，小梅叹道：“主子现在是戴罪之身，老夫人又正恼火着，底下人是什么眼色，向来会捧高踩低，这春日暖炭哪有我们的份！”

“那夫人呢？姨娘不是向来与夫人走得近，夫人就不顾往日情分？”一旁的沉香忍不住插嘴道。

林曦还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内情，就听小梅淡淡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我家主子怀孕后，哎，不说也罢！二小姐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姨娘吧！”

林曦走进床榻，榻上的女子清醒着，只是双眼无神，木楞地蜷缩在被褥中一动不动。

林曦看着她的脸，声音平静道：“现下只我二人和随身近侍，姨娘就不用装疯卖傻了吧！”

话落，床上的人明显颤动了一下，一旁的小梅反应颇大：“二小姐这是何意？主子得这癔症已经有一段时日，怎可能是装的，二小姐莫要随口污蔑。”

“污蔑？”林曦盯着床上的人道：“姨娘最明白林曦是不是污蔑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白天说的那些话不就是为了特意引我过来，现在我人来了，姨娘也不用再装了吧！”

话落只见床上的人施施然坐起，此时的高姨娘脸上哪还有半分迷茫，她看着林曦笑道：“二小姐经过翠雨湖的事倒是变聪明了不少。”

林曦不愿与她多话，直接开门见三道：“姨娘有何事直说便是，何故用已逝之人为饵？”

“因为这是二小姐最感兴趣的不是吗？”高姨娘道，“难道二小姐就不想知道你亲身母亲是怎么死的？”

“不是生我时难产吗？”林曦问。

高姨娘讽刺道：“确实是难产，不过你母亲怀你时身体便虚亏。”

听到这话，林曦的脸色已然不好，高姨娘一眼看穿：“怎么，是不是发现与我的经历相似，不过不同的是，你母亲成功生下了你，而我怀孕时并无不适，直到生产却产下死婴。”

说到这，高姨娘眼中满是仇恨，恨得咬牙切齿。

林曦道：“姨娘的意思是有人害你与我母亲，可我母亲已逝十多年，就算你勉强牵扯上，其他人也不会相信吧！”

高姨娘哈哈大笑又转而看着林曦：“二小姐说得对，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不过你忘了我当年可是你母亲的丫鬟，贴身丫鬟，我知道的事可远不止这些！”

“你想要什么？或者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林曦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