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宁犹豫都不需要就感慨道:“我弟弟年幼,担不起家,赶走他们,就会被其他人盯上,要是有人起了心思,夜闯家中,到时候再给我安一个勾引的放荡名声,我该如何?”
她叹气:“世道难啊,对女子尤为难!”
喝了一口甘甜的灵泉水,体力再次恢复许多,双腿的酸软不知不觉的消失。
她把水壶递给谢书辰:“喝点水。”
谢书辰听话的喝完,然后就顺手递给了连决,原本想要摆手的连决不知是想起什么,顿住一下就接了过来,喝上一口发现,果真是如他最近喝的水一样,尤为甘甜。
距离镇上的距离说是不远,实则走路还是要歇几趟,谢书宁见他轻抚着膝盖,似乎不太舒坦。
心下略略一想,她抬头看向连决诚恳的提议:“去买些药再试一段时日,兴许会有好转呢,我给你看看腿上是怎么个疼法,也好方便跟大夫说,你看如何?”
他的腿是齐膝敲断,敲击不止一下,人带回来那会儿,双膝都是血糊糊的,用大夫的话说,里头骨头开裂,就算是接上了,怕是也很难再站起来行走。
要不是他自己用木头固定一番,还糊上了药草,就算是被人早早的发现,恐怕也得截肢才行了。
简而言之就是别想好,除非奇迹发生。
连决撇开她探过来的手,覆在膝上,“不必了,这几日倒是恢复了许多,也没必要去医馆浪费钱。”
谢书宁蹲在他膝前,抬眼看他,乌梅般的眸子漆黑发亮,盈满坚持:“不需要褪下你的鞋袜,就是隔着给你试一试从哪里开始出现的疼痛。”
连决墨色的瞳孔倒映着面前的谢书宁,无论他如何沉寂的注视,她都没有半点退让之意。
连他自身都觉得双腿恢复无望,她倒是坚信还能治好。
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说她就是那个奇迹?
看他的手移开,谢书宁在灵泉滋养下逐渐白净的面容当即就绽开一抹融雪般温暖的笑容。
她笑的有多无害,下手就有多不客气。
连决没防备,闷哼一声,眸光略带深意的看她一眼,怀疑她是故意的。
“这里按下去疼痛度是几级?”谢书宁温声询问他是什么感觉。
连决拧着眉,疼痛让他额头渗出一丝冷汗,正打算回答,话还没说出口,一直盯着他们两人的谢静雨忽的惊叫起来:“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
如此耐人寻味的话,当即就引来许多人的注意。
眼见谢书宁的手按在连决的腿上,若非二人是夫妻关系,倒还真是有些不成体统。
谢书宁被她这声尖叫吓得心下一跳,忍不住用死鱼眼般的眼神望过去:“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我相公腿疾未好,受了寒便会疼痛不已,我不过是帮他按腿缓解疼痛罢了,怎得从你口中说出来倒怪叫人浮想联翩的呢。”
“就是,瞎叫唤什么?人家夫妻互相照料,按个腿又碍你的眼了?”孙大娘的儿媳妇绝对是谢书宁最忠实的美食粉丝,当即就支棱起来喷了过去。
“人家夫妻俩明媒正娶,便是当着咱们的面卿卿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到底还是没成亲的姑娘,这点子事都搞不清楚。”
这话让谢书宁直觉窘迫,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抬起头看向连决,正色开口:“你倒是回答我啊!”
他久久不出声,差点让她以为自己当真是在做什么不正经的行为,特别是方才他那般的抗拒,让她莫名觉得自己做了出霸王硬上弓的强迫之事。
连决双唇紧闭,好似撬不开的蚌壳,失去了言语能力般,目光凝在她发红的面容上挪不开视线。
“喂!”谢书宁羞恼的瞪着他。
“大概就是……比较疼。”疼完之后甚至有些微妙的奇怪感觉,所以他半天开不了口,太过难以启齿。
总不能说疼了之后还有些舒坦?
“疼的时候是否伴随骤然一酸?”她按时是有摸索过位置,照着穴道压下。
“会。”连决言语简明。
谢书宁瞅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又说不清楚是什么不对。
转念她就挥去不必要的思绪,对他双腿恢复的程度还是有些开心:“相信我,你的腿已经恢复过半了。”
双腿的恢复,他确实是有感觉,但要说已经恢复过半,他是根本不信的:“是吗?”
连决并未反驳,只是这样不在意的语气,谢书宁都能听得出来他的不以为意。
“等到了镇上,找医馆大夫看过你就知晓了,我去向村民收购的药物绝不是随便收来的,全都是秘方呢。”
她面上带着几许傲娇,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蓬勃的朝气。
当初为了验证灵泉水神奇的程度,谢书宁还特意去学了医术,毕竟这种会对人体产生奇异效果的特殊之物,弄不准剂量的话,一旦起了反效果怕是更难收场。
空间灵泉水在她心目中除去神异之外,也是一味特殊的药。
“腿骨尽碎,若是能好……”连决似是怅然般开口,看到谢书宁探究的目光投过来,清隽的脸上忽的露出一抹笑意:“罢了,听你的就是。”
若是他不同意,只怕这丫头也不会死心,倒不如顺了她的意思。
休息片晌,长安村众人再次开始赶路,抵达镇上这段路,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
城门口排队又耗费一刻钟左右,清水镇有驻军镇守,周遭山势险峻,常有盗匪,身份检查尤为严格,每人必须携带照身帖。
谢书宁在连决的照身帖上多停留一眼,他的木牌在一行人当中格外的新,惹得守城卫多看他几眼,他肯定不是这里的人就是了。
“什么味这么香?”守卫鼻子嗅了嗅,他看了一眼推着轮椅的谢书宁,脸色格外的阴沉。
进城门前,谢书宁从孙大娘的牛车那里取回自己这次做的吃食,打算来集市上试水,所以没有做太多,也就三个大篮子。
谢书宁赶忙从善如流的拿出一小包吃食,装吃食用的是竹制品,她以前做美食博主,讲究的就是从头到尾自己动手的取之自然。
“民妇做了些下酒菜售卖,官爷可以试一试。”谢书宁从他们对连决的犹豫来看,指不定还得在他来历的问题上多加盘问。
若是能够靠着吃食让他们尽快放行,也不失为一个好手段。
一边递出吃食,谢书宁一边如同唠嗑一般解释道:“民妇的相公之前是山上的猎户,遇上了熊瞎子受了重伤,因着家里无人这才迫不得已入赘到了民妇家中,以才会重制身份牌,这都是有印的真物件,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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