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绿茵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怎知会出这种事情,还好提前叫奴婢……”
阮凤清示意她噤声,瞧了眼四周无人,这才冲她眨了眨眼笑道,“自然是本小姐神机妙算。”
先前猜到符逸辰的算计后,阮凤清便想着必要叫他自讨苦吃,在诸位重臣面前下不来台,吩咐绿茵给那只狼狗偷偷下了些眠草。
这眠草本就是用来治疗那些发狂的畜生,令其四肢绵软无力,且持续时间长,药效猛,用在此处再好不过。
说来也怪,自从醒来以后,阮凤清时不时脑海中便会出现些许医药方面的知识。
就连见到园中的花草,也是下意识忆起其功效药用。
这眠草身为丞相府大小姐的她从前自然是闻所未闻,却在她想法整治这畜生时突然出现在脑子里。
阮凤清笑了起来,难不成重生还有这等好处?平白会了一身医术?
回了房间,阮凤清挥退下人准备细细谋算一番日后的出路。
正欲更衣,忽地听见外间一阵嘈杂,还未等她起身查看,口鼻瞬间被人掩住,双手被缚在身后。
阮凤清大惊,前世可没发生过这种事!莫不是刚重生没多久便要阴沟里翻船了!
身后贼人没有再动作,阮凤清不敢乱动,鼻尖萦绕着一股血腥气。
此人受伤了?
不等她细想,屋外有人靠近,轻轻扣了扣门,恭敬道,“小姐,府内闯入一贼人,老爷派奴来查探,不知小姐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捂着她口鼻的那只手向下移动,扼在她的颈间,身后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吐露,只听得他压低声音道,“你应当知晓怎么说,否则……”
扼在颈间的手微微用力,阮凤清只觉呼吸一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那只手这才一松。
差点窒息的阮凤清喘了几口气,稳住声音道,“我刚回来,什么都没瞧见,你去别处看看吧。”
谁料那人也不是好打发的,欲推门入内,“小姐恕罪,奴等需进来搜查一番。”
察觉颈间的手又开始用力,阮凤清头大如斗,今日莫不是要被这蠢奴坑死在这!
她佯装生气,怒道,“混账东西,本小姐的闺房是你能随便进的?我说没见就是没见,莫不是连我的话都不信?”
外面那人有些慌乱,连道“小姐恕罪”。
阮凤清怕他脑子一热真推门闯入,喝道,“还不快滚!”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擒着她的双手缓缓松开。
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重,阮凤清脑海中浮现一个猜想,决定放手一搏,猛的朝后狠狠一撞。
这一撞身后的人闷哼一声,随即两人双双倒地,阮凤清撞得浑身发疼,挣扎着爬了起来。
那人似是失血过多,倒在地上起不来,蒙面的面巾撞落在地,被看了个正着。
“墨陇东?”阮凤清没忍住惊呼出声。
墨陇东是东阳国四皇子,被送到夏国当质子,阮凤清前世见过他几次,只记得他回国后没多久便被人毒死,再没有过多关注。
能一眼认出他来,着实是这人的脸太有辨识度。
肌肤病态般白皙,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面容精致到雌雄难辨,相貌阴柔却不显娘气。
“你认识我?”
墨陇东平日里不常在人面前出现,没有料到一个深闺小姐居然能认出他来,一时间杀意毕现。
察觉到危险的阮凤清后退几步,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做防御状。
墨陇东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嗤笑道,“区区一个花瓶,能奈我何?”
阮凤清总觉得他口中这个花瓶说得是自己,恨得牙痒痒,抬手将花瓶对准他举的更高。
“哼,平日里我这花瓶是奈何不了你,可如今你失血过多,我一花瓶下去看你怎么嚣张!”
见他一脸不以为然,阮凤清又道,“刚才那些人可没走远,就算我奈何不了你,他们听到动静赶来你也跑不掉,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墨陇东倚在身旁的屏风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嗯,那你想怎样?”
“你,你老实点,我替你治伤,伤好后你就离开,我今日就当做没见过你!”
墨陇东没说话,深邃地眼眸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却让人看不出情绪。
被他盯得发毛,阮凤清掂了掂手里的瓶子,正思索着要不索性先砸一瓶子下去再说,墨陇东总算开了口。
“好啊,那么阮小姐想怎么替我疗伤?”
见他答应,阮凤清总算松了口气,指挥他道,“你先过去躺床上。”
等了半晌都没见他有动静,阮凤清凑近一瞧,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这个时候晕了过去!
阮凤清头疼不已,伸出脚踢了踢他的腿,“喂,你别装死啊,信不信我叫人过来!”
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只有微弱的呼吸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阮凤清没办法,只能自己撸起袖子将他拖到床上。
短短几步路却差点要了阮凤清的命,这人看着颀长瘦弱,衣服下的肌肉坚实精壮,阮凤清力气本就不大,活像拖着个铁块移动!
将墨陇东用尽办法总算弄上了床,阮凤清靠在床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着如何治疗他的伤口。
果不其然,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治疗外伤的药方,阮凤清疾步走到书桌旁,将方子记录下来。
阮凤清看着自己写下的药方,食指不经意地在桌案上轻点。
前世的她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这医理,她心有余却一直没有得空学过,可谓是一窍不通。
这里面有许多药材她都根本没听过,也不知这神奇的技能究竟是真的,还是说只是她经历过生死后产生的臆想。
罢了,就让这墨陇东当小白鼠吧!是生是死,看他命喽!
她走到门口将绿茵召来,嘱咐她出府按方子抓药,熬好了偷偷送进来。
绿茵做事向来稳妥,从不多问,更不会出去乱说。
这次也是一样,绿茵细心记住她的要求,既不问哪里来的方子,也不问她抓药要做什么。
送走绿茵,阮凤清命人打了盆水进来,闭好门窗,熄了灯,只在床边点了一盏,装作自己已经睡了。
她端着水走到床边,动作粗鲁地扒了墨陇东的衣服,绕是她经历过大风大浪,也忍不住暗自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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