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庄雯你在这里倒是笑得开心,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被程芯蕾给闹死了?”郭致远门也不敲推门进来被眼前的眼前的一幕刺得破口大骂,“我都说了你要跟她和平共处,你却连和睦都做不到,整这么一出是在杀鸡儆猴么?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你个这么恶毒的女人?”
这一声阴测测的怒吼让薛庄雯回了神,嘴角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见到郭致远一副理直气壮的恶心嘴脸,也没有起身,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只冷冷地就回敬过去。
“怎么?郭总经理这就来兴师问罪了?敢问郭致远你有什么立场呀来质问我呀?她偷税漏税让我们公司犯了法,这还不够么?”
郭致远想要开口反驳或者能讽刺一句也是好的,但是还没组织好语言,薛庄雯的话就一句一句地如炮弹轰过来。
“你要被闹死了那你应该去找跟你闹事的程芯蕾说去,让她懂事一点儿收敛一点,你说你跑我这儿来闹事算怎么个意思?别人都是公报私仇,你倒是有意思,还想搞个私报公仇的创意。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郭总经理,如果你助纣为虐,不顾及公司和国家的利益,我完全可以在会议上提议撤销你的职位。”
“还有,郭致远你他妈的有没有搞错,这又不是旧社会,正室还得装着大方姐姐妹妹地跟小妾相处来讨好男人。”
“郭致远,你扪心自问,程芯蕾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鸡’了?我又有什么必要对付你?还有,跟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我倒是不知道你那时候还真看上我了?那谢谢你了啊,不过我真不用你看上。被你看上也未见得是荣幸!”
薛庄雯一句接一句气都不带喘的,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但是看着郭致远被压制得死死的,就觉得心底的畅快淋漓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郭致远气结,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很可能越描越黑,只是见不得程芯蕾惨兮兮的样子又被闹得没了办法才替她来出面,但是此刻办公室门口有人在有意无意地观望着,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在员工面前丢了面子。
于是他怒气冲冲地冲到薛庄雯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把他那张阴鸷的脸凑了上去,眉目扭曲着说:“薛庄雯你别嚣张,你要是不肯息事宁人,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公司,我说到做到,你别以为我不敢!”
事到如今他还在妄图威胁到薛庄雯,青面獠牙有时候带来的感觉也许不是可怕,而是可笑和可悲。
“郭致远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连你的生生父亲你都能丢在医院不闻不问,一点都不盼着他醒来,赶我出公司又算得什么?畜生是不能用人的道德标准来衡量的。”薛庄雯也不是第一次听这样的威胁,自下而上迎上他的目光,不疼不痒地回道,连恨意都被磨平,只是失望到极致的厌恶吧。
郭致远气急抬手就要打下去:“我叫你拿那个老不死的来压我!”
此刻任谁都能感觉到郭致远对薛庄雯的恨之入骨,那种恨滋长在心里最阴暗的角落里,轻易不肯示人,现在所以这一巴掌积蓄的力道,可想而知。
薛庄雯见他又要对自己下毒手,条件性反射地做出了抬手闪避的动作,却没感觉到巴掌落下来,意识到在众人面前他是不敢如何的,总要顾着些脸面,这才放下半截手臂重又直面郭致远。
她看着郭致远阴狠的脸,一时想起他对自己的暴力,再想到安安还在他们手里,自己作为母亲却连面儿都见不上,不由得悲愤交加,恨意也被逼得立时清晰起来,就不得不再次感叹郭致远的没有人性。
她仰起脸看着郭致远,确切地说,是瞪视着他,直到他的气焰灭下去,手掌停在半空中再也下不去半寸,而后反问他说。
“我现在都不想问你有没有人性,我就想问你作为杨铭工厂的总经理,如此偏袒违法犯罪之人是抱着什么居心,你的立场呢?你不想当这个总经理就滚,反正甩手掌柜当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是够了。”
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满是不耐烦,“我说你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啊,你以为自己有什么筹码站在这里威胁我?”
郭致远从自己抬起手却因为那压力而打不下去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一回他是真的讨不了好了,只好愤愤然收了僵在空中的手,但是现在连脾气都没有发的资格。
说是替程芯蕾出面,还不是要求人,就算这个人是他一向视为眼中钉暴力相向的妻子,那他也不能用这种态度求人。碍于面子他也不可能伏小做低,于是折中地责骂一句而后摆起姿态来“解释”。
“就凭我是这个工厂的总经理,我有必要为了公司利益着想,蕊蕾她说了,她只是不知道后果那么严重,她也只是想让公司多赚点钱。”
“省钱也不能从税务上下手,再说她偷税漏税的钱也没给公司用。那这么愚蠢的人我们的郭大经理认为,她还能用下去么?”薛庄雯快速地回应,半点不肯松口。
笑话,她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逍遥法外,更何况触犯了公司的名誉。
郭致远哑口无言,脸已经涨成了猪肝儿色,却也发作不得,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你”字,却迟迟没有下文。
薛庄雯神色认真端正地看着他:“总经理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要说,门在那里,不送,还有,要是下次你再这样不敲门就闯进来,别怪我把你轰出去。”
郭致远看出来她眼底的玩味色彩,一时气结,直起身来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看到围观的人就拿他们出气,教训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工作。”
员工们远远躲开,私下里却对总经理的作为颇有微词。
薛庄雯第二天在公司听到了一些郭致远回去数落了程芯蕾一顿的风言风语,极尽渲染之能事,不由得感慨万千,郭致远一直视自己为妨碍他与真爱相守的人,可是他自己呢,配不配拥有爱情?
还有程芯蕾一直高高在上把自己当公主,平时向来都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总觉得所有人都该为她服务,今天一连受了两次大的刺激,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直到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之前,她都没有想到程芯蕾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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