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薛庄雯都开始不动声色了,看来那事情十有八九是要兜住的,他们又何必惹那麻烦,毕竟程芯蕾的锱铢必较是出了名的,一般人见着她都要绕着走。
程芯蕾的日子确实是还不错,不管是做了任何亏心事,那种内疚自责的情绪也并不能对她产生半分影响。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种话也是用来吓吓胆小的人的。
关于安安的事儿,她程芯蕾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虐待了就虐待了,被他母亲接走也就接走了,她都不在乎。她倒觉着还是现在的日子更舒坦。
虽然郭致远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有点恼怒,但那恼怒的点被自己三言两语地引导到了薛庄雯接走孩子这上面,而虐待儿童这一部分,自然是避而不谈,不过就算那男人在哪里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想必只要自己好好地“解释”(扭曲)一下,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她现在甚至有点庆幸,因为她的生活里不用有个烦人的小孩在自己身边。至于烦人的点儿在哪里呢,可能是因为自己明明跟薛庄雯势不两立,自己却还得假装出贤妻良母的样子来,然后哄哄小孩子在郭致远那蠢货眼里加加分儿。
笑话,别人的孩子,自己为什么要带,不过是想要讨郭致远的欢心罢了,这下正好,少了许多麻烦。不过想想那小孩子受了自己那么多的虐待,又隐隐有些心虚。
不知道薛庄雯会怎么报复自己,本来就立场相对,这下更是不死不休了。
然而薛庄雯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一副完全忘了这回事儿的样子,她也就渐渐放心了。
殊不知,如果不急于一时,那必定是所谋极大。
家门口铃声响起的时候,程芯蕾已经是睡到了下午三点,她连声应着地穿戴收拾好了,而后慢悠悠地走到了门口,从门上的孔里看到了来人是表哥,虽然有点还没有睡醒,她又有起床气,但是那一瞬间她调整了面部表情,很兴致高昂地开了门。
“表哥,你今天怎么有功夫来看人家啦?人家跟你也是好久不见啊,真的是好想你啊,前两天还念叨着来着。”程芯蕾笑得像一只魅惑众生的妖怪,就是稍微欠了点道行,眼睛里还是泄露了许多的紧张。
她看到傅越泽的眼神就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一次闲话家常就能应付得过去似的。她看得出来傅越泽找她是有事情说,而且也敏锐的感觉出来这事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定是自己的那些谎话被发现了端倪。她的面部表情僵硬起来,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
“真的吗?你想我了呀,我倒是好奇,都这个点了表妹怎么还是在睡觉。”傅越泽的表情有点奇怪,极力忍耐着什么的感觉,“看来表妹过得不错。”
“是,表妹自然要想你的,我一个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你不来看我,就跟带走了我跟这个世界的联系似的,你说我是不是想太远了?”程芯蕾扯了很远,就是不说正题。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只是想找你说一件事情,你能先去把衣服穿好么?”傅越泽单刀直入,他半点不想浪费时间。
程芯蕾下意识以为来敲门的是郭致远,所以身上挂着的衣服确实布料少得可怜。
程芯蕾把傅越泽让到客厅里去,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傅越泽寒着脸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一个垃圾桶里扔着的小衣服,见她出来了,就问。
“虐待儿童这样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还能闹到警察局去,我还真没看出来,我表妹可真够本事的。”
“表哥专程来找我就为了这事?表哥我没有虐待安安,你还不知道我么,我很喜欢那孩子,也是真心对他好的,这都是程芯蕾她想要把孩子接走自导自演的那么一出戏,当不得真。”
程芯蕾先是惊讶,而后熟练地扯起谎话来,眉尖微蹙,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傅越泽彻底地怒了,如果他是听薛庄雯说的这件事也许会再比较一下谁的话更可信,但是他是从王海东那儿听来的,难不成王海东被收买了?薛庄雯预料到他要去了?这分明就是巧合可程芯蕾居然还在妄图狡辩。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谎话连篇么?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安安,为什么他一走你就把他的衣服扔了?如果你眼里真有我这个表哥,又为什么蒙蔽我那么久?”
“表哥!你竟然信那个外人也不信我!”程芯蕾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我信的从来都是真相,你搞错了,之前是因为我被你骗了,不是我信你。这真是我的耻辱,在工作上犯过的错误居然在你身上栽了。你先不要着急着带表情,更不要急着再扯。等会儿再激动。”
傅越泽冷淡地说,高挺的鼻子能戳人似的,让人想要去用手心试一下子。
手感好不好呀,是不是假的呀,会不会能按塌下去呀,那种的可爱的小心思。可惜程芯蕾没工夫欣赏,只顾着委屈愤怒了。
“表哥!”她愣了一下而后把表情控制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娇嗔。
傅越泽严肃地说:“你是我的表妹我才管你,一个人可以容貌不正但是心不能不正,你对一个孩子都能下狠手,想必我之前也都是信错了人,不过我没空跟你计较,你今后要是再想对薛庄雯母子下手,再去破坏他们的家庭,别忘记我还在这里。”
他盯住程芯蕾:“你要相信我有那个能力整得你很惨。”
他绝对不能再放任表妹再去伤害薛庄雯。他很理智地站在对的立场,但是他没有深究原因,因为对的不需要原因。他只是隐约想到那女人倔强的眼神,心里头有点不舒服罢了。不是讨厌的不舒服,而是……心疼,也说不定。
程芯蕾瘪着嘴,几乎要哭出来。
“你有什么话就说。”傅越泽见她这幅样子,想着要是她认错也许自己还能原谅。
“表哥你是我在这边唯一的亲人,从旁人谁的嘴巴里听了这件事,二话不说地就过来指责我,不觉得太无情了么?你不是应该帮着我么?”她说着说着执拗地看着傅越泽,那表情就像在说“你太过分了,快回来跟我道歉,快来哄我”。
傅越泽哭笑不得,哽在喉咙里的怒火喷溅出来:“程芯蕾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不是在跟你游戏!!那种不人道的事情看来你也就把它当的游戏!!!这次我站在薛庄雯那边,你自己看着掂量,嗯?!”
最后那个反问已经是带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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