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镜慢慢苏醒,随后穆王赢汜也睁开了眼睛。
红镜的手臂还搭在赢辙的脖子上,眼看着赢汜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赢汜也惊坐而起,吃惊的看着红镜,“怎么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红镜急切的摇头:“奴婢……奴婢不知!”
屋内传起一道响亮的声音,“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穆王殿下,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还跟我的侍女睡在一起?”
赢汜的目光突的射来,狠辣还带着深深的威胁。
若魏灵儿还是先前的魏灵儿说不定会被他吓住,但此刻,她静静站着,面上含着一丝笑意,清澈的眼神里丝毫没有畏惧。
赢澈虽然病弱无能,但还坐在这里,赢汜披好单衣,走过来,好似没什么的解释一句,“昨晚醉酒,走错了房间,六弟见谅”。
边说边不忘狠狠的瞪红镜几眼。
红镜自知大错已成,羞愤难耐,只低头不语,恨不得一头撞死以赎其罪。
“本王只是酒后失态,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我相信皇弟一定会堵住众人的口”,赢辙自顾自穿衣,大有拍拍屁股走人的架势。
面如纸白的陈王殿下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皇兄放心”。
魏灵儿满以为,就算赢澈是个软柿子,赢汜也多少会顾及他的面子给王府一个交待,没想到他竟嚣张到如此地步。
正心有不甘,门内突然冒入一个人,看打扮应该是宫内的公公一类。
公公进门便大有惊诧,“哎呀呀,原来真是……哎,穆王殿下不是老奴说您,您喜欢上哪个奴婢就直说,何必在这陈王殿下大喜的日子,在王妃的寝殿就……”
赢汜着实怔了怔,反应过来是皇帝身边得宠的陆得好陆公公,立马换了想羞愧的面孔,陪着笑意,“六弟大婚,我喝过头了”,走至陆公公身旁,贴耳道:“还望公公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二人叽叽咕咕,赢汜救势将陆公公让了出了门外,当赢澈不存在似的。
魏灵儿暗暗瞟了眼瘫坐的病秧子,被赢汜欺辱到如此地步,居然默不作声,简直脓包。
魏灵儿愤然的握了握拳,思量着如何将此事化大。
最好能闹到皇帝面前。
这件事本就是为了解决红镜,若捎带能重击赢汜是最好不过。
脓包撑起身子,让护卫搀扶着来到院中,细声问了句,“不知公公来此何事?”
陆公公和赢汜聊的热火朝天,这一问才想起来,手中拂尘一甩道:“知道陈王殿下昨晚旧疾复发身体不适,皇上特地派奴才来给陈王殿下说一声,请安就不用去了,陈王殿下养好身子要紧”。
“有劳公公了”。
陆公公躬了躬身,客客气气的走了。
“等……”,另一个等字还没出口,病秧子软趴趴的手臂一横,挡下了欲冲过去的魏灵儿。
“黎冲,送送陆公公”,赢澈身旁的侍卫应声而去。
院中只剩下了三人。
赢澈抬起眉眼道:“此事我必不会多说,不过一个奴婢,到她毕竟是王妃的贴身侍女,三哥想要,还要问过王妃的意思”。
明明人就在眼前,他一口一个王妃的,陌生的好似她不存在似的。
魏灵儿接上:“看得出来秋儿是很想服侍穆王殿下的,既然如此,我也便成人之美,将她送给穆王殿下了”。
赢汜脸色一黑,欲要说点什么。魏灵儿接着道,“她若是将穆王殿下伺候的不好,都是你的人了,要打要骂她只能听着。但此事已全府皆知,穆王殿下若不要她,以秋儿的性格,恐怕会跳河上吊寻短见,到时候事情闹大,岂不是更难收场”。
赢汜心中早已气火熊熊,听她这样说,更恨不能立马将她碎尸万段,一时气急,迅疾的伸出手掌,一把扼住了魏灵儿的喉咙,“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别忘了”,赢汜压低声音,“你的命可还在我手里”。
“那又怎么样?你何曾打算过放过我的命?”魏灵儿抬着头被迫与他对视。
“你最好放聪明点,跟我对着干,你可能活不过三十天”,赢汜手中力道加深,“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
眼看魏灵儿挣扎不开,气息渐弱,赢澈面如土色,柔弱的向前迈了两步,努力提高声音,“三哥你做什么!快放开她!”
脓包的话赢汜哪会放在眼里,魏灵儿已憋的脸色发青,呼吸越来越困难。
“放……放开我,救……救命”,魏灵儿双手不停的拍打擒住自己的手臂。
“来人!来人!”脓包在一旁无计可施,只能大喊。
幸好送人的黎冲及时赶到,双方交手才将魏灵儿解救下来。
天旋地转,极俊雅的眉眼自天际映入眼帘,蓝天白云映着他乌黑的发,魏灵儿不由自主的撇撇嘴,甚是嘲讽的挑唇一笑,“赢澈,你休了我吧,咱俩不大合适”。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某人带着恶意的回答,“我尽快”。
魏灵儿满意的闭上了眼。
过了许久,魏灵儿感到一双凉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红镜通红的眼睛里冒着杀气,“我说过,掐死你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说着哈哈哈大笑,拼力扼紧手指。
魏灵儿长大嘴巴怎么也喘不过气儿来,倒吸一大口气,哼的一声坐起来。
柔和的光线射进窗子,原来是个梦,魏灵儿擦擦冷汗,平复心跳。
床前多了两个端庄大气的婢女,见她醒了着紧问道:“王妃怎么了?”
魏灵儿未多看她俩,起身下床,“你们是谁?秋儿呢?”
“奴婢们是王爷派来伺候王妃的,穆王殿下走后不久,王爷便派人将秋儿送了过去”。
“哦”,魏灵儿暗暗舒心,总算少了个定时炸弹。
“对了,你们王爷呢?”
“王爷身子不适,回清心阁了。”
那暂时可以清静清静了,疏松疏松筋骨,魏灵儿顺心如意的吸了口新鲜自由的空气,决定游玩王府。
上学那会儿,总是听老师讲古代的财主手握千顷良田,宅院极尽宏阔,这下身临其境,一定要好好参观。
婢女巧玉轻声询问,是否要坐步辇。
魏灵儿豪迈挥手,不用!
哪知还没走几个院子,魏灵儿已叫苦不迭,还是厚颜无耻的叫来了步辇。
陈王府楼阁成群,殿宇之间飞阁相连,很是壮美,一路上草木扶疏,有山有水,奇石异树点缀其间。
某人悠哉悠哉毫无王妃姿态的半躺在步辇上,嘴里肆无忌惮的吃着松软酥脆的糕点,似乎忘了所有的不快。
另一边,清心阁内。
黎冲报告,“卑职已经将王爷的话转告杨氏了”。
宣纸上走笔的手微微一顿,“嗯,好”,赢澈淡漠应着,接下来的一撇却生生乱了章法,不着力道的被带了出去。
墨迹渲染,这一笔浑粗无形,煞是乱风景。
放下毛笔,素来无情的眉一皱,心中更是不着痕迹的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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