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荣聂沉默了半晌,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肯定生气,但你放心我会给她争取最多的赔偿。”
“赔偿?!”我抽抽鼻子,震惊地看他。
“我们家不会允许这种事闹大的!”霍荣聂有些愧疚。
明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我却还是替白寒,替我自己难过,替这个畸形的世界难过。
医生出来了,严重的撕裂伤,以及生殖系统损伤,可能会影响以后的生育。但最严重的还是她的心理阴影。医生嘱咐我们要多开导她,身体的伤好医,心理的伤可能伴随她一辈子。
霍荣聂给白寒付了住院费,给她请了最好的大夫,安排了最高级的病房。白寒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才醒,我陪着她在病房凑合了一宿。
她一睁眼,我眼泪就掉下来了,“白寒,都怪我,我应该跟你一起进去的。”
她还笑话我“你进去也一样,多轮一个更TM亏。哭什么,咱们这行,难免的。我没事!”
她这么说,我更心疼她了,搂着她呜咽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不敢总哭,怕更影响白寒的心情,压着心中的郁结又劝了她一会儿,正说着霍荣聂来了,他抱着一大束鲜花,还有一大包从餐厅打包来的早餐,见白寒醒了,有些尴尬,“你醒了!”
白寒看见是他,脸更苍白了,她咬着下唇:“霍少,到医院来看我这种女人,你姐姐不会再找人来强我一遍吧?”
“对不住啊!”霍荣聂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似乎想笑一下,终究还是面色沉重地把花盆摆在窗台:“多看看鲜花,心情能阳光点。”
“对不住?那我也让人强了她,跟她说声对不住行吗?”
霍荣聂叹了口气,“我回家跟我姐闹了一场,我父母把她送去国外反醒了,近期不会回来。”他从食品袋中掏出一碗粥递给我道:“你让她吃点吧!”
“白寒,身体重要,这些事不急着说,等好了出院再说。”我怕白寒激动,想把话题快点翻篇。
幸亏雯姐带着几个姐妹来了,我才松了口气,真怕白寒又较真。还好姐妹们来了,说说笑笑的,她也没再提起来。似乎是认命了,收了霍荣聂给的金卡。
白寒在医院养了几天就出院了,让我意外的是,她的暴脾气居然也没提要找霍毓婷的事,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被抹平了。
她不提,我虽然替她不平,但怕她伤心也没敢再提,而霍荣聂这一段时间居然也没再醉梦生露面。
平时跟我们俩不太对付的姐妹们就开始闲言闲语的讽刺我们了。甚至传言我跟白寒都被轮了,所以霍荣聂嫌恶心,已经放弃我们了。
这些东西我本就不在意,舌头长在她们嘴里,我怎么可能管得了。可时间长了,雯姐有点坐不住了,刘老板的压力下来了。
我跟白寒又一次被叫到了刘总办公室。
我们俩进去,姓刘的叼着烟咧斜着嘴,“两位姑奶奶来啦,要不要我起来给你们行个礼呀?”
他开口就不善,我没敢接话,白寒却向来嘴不饶人:“您要是愿意,我也不拦着。”
“我叉你个妈!”刘总破口大骂,“你TM被轮牛逼了是吗?这么长时间不接客,想给我当祖宗?”
“刘总,白寒身子才刚好,你别逼她,有客人我可以替她。”我拉着白寒不让她回嘴。
“身子刚好?小姐本来就是让人干的,只要TM没死,就得给我接客赚钱!”姓刘的眼珠在我身上一转,突然转了话风:“你替她?霍荣聂肯?还是他真的玩腻了?”
“姓刘的,这些年我少给你赚了?”白寒把我拉到身后,“你别打夏诺主意,我今天就上班。”
“算了,今天有重要的客人来,你们俩给我陪好了,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姓刘的似乎想定了什么鬼主意。
“刘总,霍少可以有话在先,您看?”雯姐怕我们俩吃亏,小声提醒姓刘的。
“只是陪个酒,也不能总替他守着呀,他这么些天不来,咱们醉梦生还不营业了?”刘总打断雯姐,示意我们出去。
晚上,我跟白寒一起进了醉梦生最豪华的包间,进去时已经有几个姐妹在里面了。沙发正中坐着的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浓眉大眼的样子。喝了酒面色有些红,见我跟白寒,哈哈笑着,“你们这对姐妹花终于来了!”那声音中气十足。
宋祁斌,醉梦生能在星都屹立不倒,就是他在背后撑着。据说是刘总的远房亲戚,在星都说一不二的人。私下姐妹们也谈论过他,说他外表一身正气,其实背地里可变态了。
平时特别注意保养,四十好几的身体壮得跟牛一样,有伺候过他的姐妹说他胸毛都有一寸多长,一晚上不用休息。
我偷眼观察表现上看,正襟危坐的真是看不出来。我巧笑倩兮地跪蹲在酒桌前满了一杯酒,“宋哥,夏诺第一次见您,先干为净。”
不管怎么说也是醉梦生幕后老板,我放低点身段准没错,我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听说夏小姐洁身自爱,一直不肯沾染红尘,今天肯赏脸,我真是幸运啊~”他倒也豪爽也自饮了一杯。
一边白寒也在他身边坐下,“领导,还有我,我也要跟您喝一个。”她把酒杯举到他口边,宋祁斌也不推辞,哈哈笑着就将酒饮了。
手在我和白寒的脸上各掐了一下“怎么?你们姐妹想灌醉我?”
“领导海量,我们哪有那个本事啊!”白寒说着又举起了酒,我和白寒的原计划就是我们俩合力把他喝翻了再脱身。
几轮喝下来,他连一点醉意都没有,手却开始不规矩地伸进我大腿内侧,我连忙夹紧,他眯眼看着我笑,舔着我的耳廓道:“你真紧!”然后他手上突然用力掐得我险些尖叫出声。
白寒忙勾住他脖子,“你们搞什么小动作?”
“少不了你的!”宋祁斌回身捏了白寒的腰一把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白寒一边应付他,一边向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先走。
我不想把她丢下,从后面揽着宋祁斌的肩膀,“宋哥,还没喝尽兴呢,咱们再喝点。”
我一劝,他还真放开了白寒,“行,你让我喝我就喝。”
眼看着桌上的两杯洋酒,外加啤酒都见了底,他却还是一点醉意也没有,我跟白寒却已经有点抗不住了。
白寒一直护着我,比我喝得多多了,这会儿她正举着酒瓶子跟姓宋的对瓶拼,整整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下去,眼见她忍不住就要吐了。
我扶住白寒,“宋哥,我先扶她下去歇会儿,马上回来。”也不知道这办法能不能让我脱身。
“行,再喝一杯就让你走!”他又递过来一杯酒,死死盯着我。
见有机会脱身我也没多想接过来就喝了,然后宋祁斌果然肯放我扶着白寒出了包间。一出包间,白寒就冲到厕所抱着马桶去吐了。我松了口气,立在洗脸池边等她,边用凉水拍了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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