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霍荣聂就被盛闫杰击倒在地,他再年轻又在部队受训也不是盛闫杰这种老手的对手。我应该知道从第一次见盛闫杰,他就是刀口舔血的人,自然比霍荣聂经验丰富。
霍荣聂被他摁在地上,几拳下去鼻子流血不止,我急了一把从背后抱住盛闫杰,“盛闫杰,你别打了,你生气就打我吧……”我哭着央求他。
他却仿佛更气了,一把将我甩开,我止不稳向后摔倒,胳膊一下子碰倒了电炉,眼见要烧开的开水全洒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的尖叫,终于让他们停止了发疯,盛闫杰放下霍荣聂,一脚将水壶踢开,把我扶起来,满脸懊恼。
他这种神色我见过,似乎每次我被他伤害后,他都会有这样的神色。我不知我是该为此感动,还是悲哀。
“我送你去医院!”我听见他说。
忍着痛,我推开了他的手,我撸起袖子,胳膊上的皮已经被烫得卷起来了。一边霍荣聂也擦着鼻血过来,“夏诺,疼了吧?”我扶了他一把站起身子。
“我陪你去医院。”霍荣聂扶着我往门口走,盛闫杰拉住我,直勾勾与我对视。
“盛总,我先去趟医院,行吗?”我恳求他。
他像被烫到般松了手,我看着他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最终还是颓然地垂在身侧,我又被送回了医院。
我觉得雯姐说得对,最近我们真是走背字儿,短短几天,我进出医院三次。
霍荣聂扶着我出了门,盛闫杰居然也跟在身后,霍荣聂从部队回来也没回家取车,是打车来了,因为夜深我们在路上拦了半路车也拦不到。
盛闫杰气呼呼地让我们坐他的车去医院。
我一看路线,还是那家我刚刚被赶出来的医院,只得开口制止,“盛总,换别家吧,这家……”
“这是星都最好的。”盛闫杰打断我。
“我真不想去这家!”我固执地坚持。
盛闫杰让南风把车停在路边,怒视我,“你是一定要跟我作对吗?”
我低头不语,我不想去这家医院,一是因为那个刘院长,还有我搞不清盛闫杰的未婚妻是不是也在那家医院。虽然知道自己跟她无法相提并论,却还是会不舒服。
南风在盛闫杰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盛闫杰叹了口气。
“盛闫杰,她手烫了,你知道吗?能别这么多屁事吗?”霍荣聂受不了催促他,他一直在我身边小心地托着我被烫的胳膊。
“叫任蒙吧。”盛闫杰终于开口。
“我不去你家。”我立即打断他。
“他说不去你家,你听见了吗?”霍荣聂拍打着后座,“你TM好意思吗?她差点被你弄死,还有脸让她去你家?”
“告状了?”盛闫杰危险地瞄着我。
“我又不瞎,我自己不会看呀。”霍荣聂后悔了,“夏诺,走!下车,我让我哥们过来。”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扯着我下了盛闫杰的车。
盛闫杰也下来了,拦在我面前,“上次我说过,选了他你会后悔!”
“盛闫杰你少TM在我面前牛逼,我告诉你,我能为她跟霍家断了关系,我敢娶她,你敢吗?”霍荣聂挑衅着。虽然他的话有点孩子气,但我还是会感动,至少他曾经想过。
可盛闫杰从在醉梦生重逢的那天起,就只想掌控我,却从没说过,对于他我是什么?一只金丝雀,或者仅仅仅是我身体的占有者?
盛闫杰盯着我,“除了娶你,我可以给你一切。”
我一边用手背蹭掉眼泪一边笑,笑得停不下来。一辆轿车停在路边,霍荣聂拉着我:“走,我们上车,别理他。”
我钻进了轿车,隔着茶色的玻璃看着盛闫杰,他应该看不到我,可又似乎将我看穿。
轿车启动,他立在路边被距离渐渐缩小,最后完全被夜色吞噬。
霍荣聂陪我到医院处理了烫伤,还好水没完全开,不算严重。做了烫伤处理简单包扎后,又打了消炎针,就可以回去了,不必留院。
我们回到出租小屋时,天都快亮了。霍荣聂照顾我睡下了,就和衣在白寒床上忍了半宿。我脑子乱作一团,一直无法入睡,一会儿是盛闫杰,一会儿是霍荣聂,信息量大到我都快想傻了。
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睡来时已快中午了,霍荣聂从外面回来,提着几只大袋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大姐。
“夏诺,我只有两天假,一会儿就得回部队。请这位吴大姐照顾你几天。这是日常用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需要什么,就用这张卡去买。”说着他又递了一张卡给我。
“上次你给的还没用,别给了。”我当然不能接,先不管我跟他是什么关系,至少不再是以前的恩客关系,我怎么能收他的钱。“怎么只有两天假?”
他在新城的部队,回星都就算飞机也要四个小时,只为了回来陪我呆一天,我真是有点感动,好在我头脑清楚,知道这跟喜欢无关,纯粹是一种朋友之间的感动。
吴大姐倒是挺热情勤快的跟我打了招呼,就提着那些东西收拾开了。又架起电炉子开始烧饭。
“我帮你租了个房子,比这个舒服些,也有吴大姐住的地方,这里太小了,也不方便请人照顾。”霍荣聂见我不收卡,又补充了一句。
温暖。
霍荣聂说要给我租房子,我虽然不能接受。但我很感动,一个纨绔子弟为了我居然这样细心,甚至变身大暖男。最关键的是,他明知我们不可能,却还是愿意这样关心我,愿意为我付出。
这种关心与盛闫杰不同,他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可他还是想将我禁锢在身边,任他掌控。
我摇头拒绝了霍荣聂。又从柜里翻出之前他给我的卡,“现在我承认你跟我是朋友,这卡也请你收回去。如果你也承认,请不要再用金钱侮辱我们的关系。”
霍荣聂笑了笑,牙齿白的发亮,接过卡道:“行,朋友!”他看了看表,又对我说:“我到部队托托人,给你弄个特征入伍,你跟我一起当兵去吧?”
我心底一震:“我能行?”
“怎么不能行,你不是刚到十八嘛?又念过高中,可以。”
“可我是逃家出来的,连个证件都没有,再说刘老板那边……”我说出自己的担忧。
“证件那东西,我让人去你老家补一个。刘老板算个什么东西,不用理她。”霍荣聂似乎对未来充满希望。
而我原本黯淡的人生因为他这一句话又燃起了一点点星火,难道我真的可以重新来过,走一条做梦都不敢想的人生之路?
霍荣聂见我满脸期待,“别急,我去疏通一下,有消息了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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