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跟他废话,他从来没给过我选择,更没征求过我的意见,因为在他眼中我只是小姐,被他意外看上的小姐。
他可能觉得看上我也是一种侮辱,所以我不能再回醉梦生,那会让他难堪。
可是我的头脑却异常清醒,当一个男人的金丝雀,在他爱你宠你时,会给你一只黄金纺织的笼子。可当他腻了烦了时,会有新的金丝雀来抢这只金笼,而被赶出去的那只已经失去了捕食的能力,只能活活被饿死了。
就是因为清楚,我才会对他的慷慨不以为然,但我知道他不会允许我反抗,我浅笑着:“只要盛总开心,随你怎么都行!”
“解释一下有那么难吗?为什么非逼我伤害你?”盛闫杰果然没什么耐心,他质问我。
“你不是知道吗?”我笑得天真无害,歪头看着他,“因为我贱!”
终于被我气得忿忿起身,甩门而去,留下一室他身上的烟味,我颤抖着呼吸,鼻翼轻轻扇动,我真是贱,居然会想念这种味道。
之后,盛闫杰每天都会过来,有的时候是早晨,有的时候很晚,但我们几乎没再交谈过。他只是看着我生一会儿气,就会离开,我也只是浅笑着看他,无畏无惧。
南风说盛氏最近有点麻烦,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他抽出时间来很不容易,让我别再惹他生气。
我笑笑,让他转告盛闫杰,如果忙就不必过来了,我不值得。
南风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当天,盛闫杰果然没再出现。我倒是松了口气,烧退了,除了伤口还有些疼,没什么力气,也没其它感觉了。
在病房闷得时间太久了,雯姐和白寒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看看外面夜已经深了,盛闫杰陪我坐了一会就离开了,他看起来很疲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看得出却不想问,他走后,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外面走廊还亮着灯,除了查房的医护人员,几乎没人,我披上外套,想到外面走走。
医院很大建设的非常有格调,与普通医院完全不同。每个见到的医护人员无论认识与否都会冲人微笑。妇科的住院楼跟产科是同一栋,顺着旋梯下了几层,三层有个空中花园。
楼顶是玻璃的,能看见夜空,下面人工建造的小花园可以供病人休息。我看着那里花开得正好,便想去坐会儿。
下了台阶寻了处长椅坐着,仰望夜空,医院很亮,看不到星星,有点遗憾。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椅子是背对背的,中间以植物墙相隔,我看不到对方,声音却听得很清楚。我无意偷听别人对话,正起身想走,却听:“闫杰……”
明知与我无关,我还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你知道的,我爸爸不是要威胁你,实在是宋祁斌有些难缠。”女人的声音很低柔,我听出来了,跟那天他手机里的声音一样。
“潇潇,我说过会娶你,但不是现在。”盛闫杰的话让我的心沉到谷底,“如果你父亲以为没他,我就对付不了宋祁斌,恐怕小看我了。”
“我知道,你就别生气了。”女人很怕他,“我回去劝劝爸爸,让他不要再提结婚的事。宋祁斌批下来的所有项目,我爸都有帐目,他不敢跟你公开对抗的,只是以后恐怕在批地这块再想拿项目就难了。”
“以后?我要的不是几本帐册,更不怕他对抗,我是要让他滚出星都!”盛闫杰轻描淡写,却还是那么霸气。
“一损俱损,会元气大伤的。”女人有些惊异。
“损失盛氏会补上。”
沉默了许久,女人似乎把头靠在了他肩上,“外面都说你是为了一个女人……闫杰,我相信你不会。”
我心里咚咚作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期待他的答案,明知道那是不可能。
“嗯!”盛闫杰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我不知道这声嗯,代表什么。他们好像起身要离开,我吓得连忙往深处躲去,生怕被发现,却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
女人的背影很纤瘦,她的头紧紧靠着盛闫杰,盛闫杰揽着她的腰,背影好相配,我暗暗赞叹,酸楚却在心中荡开。
本来想出来透透气,现在却更闷了,我仄仄地往病房走,冷不防却撞到了一个人,我连忙道歉,抬头看到一个中年女人的脸。
我一时想不出是谁,但她明显来者不善。
“真是你?”她原本还算优雅的脸,拧起眉头。
“你好,请问……”我猛然间想起,那天在星辉最先动手的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认出了白寒曾经陪她老公去日本。
“谁让你住进来的?”她开口就是质问,一边叫来楼层服务台的护士,“谁接的病人?咱们医院连下三滥的病都治吗?不是应该直接送到性病传染医院吗?”
她故意把声音放高,原本空荡荡的走廊,路过的医护人员,病人纷纷驻足向我打量。
“刘副院长,她是……”一边的护士想解释,却被她打断。
“我不管她是谁收的,立刻结清费用,让她离开,这种人会影响我们医院的声誉。”
这女人居然是这里的副院长,我叹了口气,这世界真小。
“主治医生梁大夫下班了,出院要他签署意见才行。”护士还算尽职。
“不必了,这种夜总会的老鼠死不了。我来签就行了。”她挑了我一眼。
我拦住护士小姐,“算了,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自愿出院。”更难堪的时候我都熬过去了,眼下的场景也不算什么了。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点期待,盛闫杰就在医院里,他会不会顺便来看看我?也许我就不用像现在这么尴尬了。随即我又把这念头甩出脑子,他在陪未婚妻,我只是他嘴里的一个“嗯”字。
小护士也没办法,只好按照刘院长说的,给我办了出院。盛闫杰付的押金结清费用还有剩余,我装在信封里留在病房。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我就一个人走进了微凉的夜。
出了医院我打了个车回到宿舍,白寒还没回来,只有我一个人,手机丢在床上早没电了,我充了会儿电才能开机,发现霍荣聂居然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还有数十条短信。
最后一条是“部队休假,我去找你玩。”看时间是今天,我正怔愣着,电话响了。
目录
加书架
打赏
送月票
设置
详情页
1
张月票
2
张月票
3
张月票
4
张月票
10
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