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菻,没事了,来,起来,跟我去个地方。”张司狄拍了拍我。
“有鬼,真的,你看我的手和脚。”我怕张司狄不信我的话,特意把袖子往上撩,给他看和女鬼僵持手上的一片青紫和摩擦。
他没有多说什么把我的袖子放下来,使了点力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准备出门。
“不,张司狄,别出去,女尸在外面。”
张司狄好像是充耳不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女尸不敢上前的错觉,直接会往他的办公室跑,可是显然的我赌对了。
现在他居然想把我抱出去,我拉着门死活不肯放手,死亡的错觉仿佛还在上一秒侵害着我的性命。
隔着玻璃我仿佛能看到女尸在门外等着我,吓得不自觉的抖了抖。
“没事了。”张司狄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的,目光好似拥有魔力只是一眼就能让我安心下来。
我们沿着走廊走出了殡仪馆,女尸一路上都没有出现。
张司狄抱着我毫不费力的往南走,我这才发现在南边建起的高大建筑。
这个地方我并不是经常来,甚至可以说要不是张司狄抱我来,我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殡仪馆的设备高科技,这是毋庸置疑的,当张司狄走到那一扇大门前的时候,旁边的扫描器扫描了人脸就“滴滴滴”的响起,开了门。
入眼是此起彼伏的浮雕设计,更多的是不散的焚烧味道和炙热。
这里应该是火葬场的火化间,我第一次来这里,张司狄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往里走。
直到他打开另一扇门,我看到了四男一女中的一个矮个子男生,没想到这个他居然是火化工。
矮个子男生看到我们一点也不惊讶,向张司狄点了点头,张司狄把我放了下来,一路上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因此也只是稍稍腿软,站在了他们的旁边。
“走吧,进去看看。”
“什么”
张司狄拉我进了火化间拉我到了机器前示意我看进去。
一看之下我差点坐到地上,里面人明显就是想要我性命的女尸,完全没有想到前一秒她还在威胁我的生命,下一秒她还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
“待会把她烧了。”
“客人有这样说吗?”
“客人本意就是丢给我们了,尸体随便洒在哪里,我想给你练练手才留下来的,现在这样,还是早点焚化算了。”
明明女尸自己动了,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停尸房应该没有这具尸体才是,张司狄是怎么把女尸带回来的。
带着疑问我问了问张司狄,他难得笑了笑,没有说。
矮个子的男生按下了焚化的按钮,炉子里的温度慢慢升高。
一般要到800至1000才能将尸体化成灰,还要不时的翻动,可是因为客人直接让我们处理,那个男生就没有特别的起劲,只是时不时的看看温度,一点也没下手拨弄炉子的意思。
他们看的久了,就在旁边坐着,我却一秒不敢松懈,炉子的温度变得越来越高,在炉子旁边的我这钟感觉尤为深,我却没有移开视线,即使受着高温的洗礼头上已经出了汗,我还是看着女尸被大火一点点吞噬。
蹿的一丈高的火把整具尸体都包裹着焚烧,我的心里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等我意认到这是一具尸体在我眼前被焚烧的时候一阵的恶心,反胃,忍不住就当场干呕了起来。
“你这人也是搞笑,前面看了半天不觉得不适应,现在看着看着突然就恶心了。”矮个子的男生给我倒了杯水,我咽着酸水道谢。
先前女尸给我的压力太大,所以我看着她被焚烧只想快点结束没有注意,等我反应过来本能使我不停的干呕。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化为灰烬,我连杀鸡都要怕半天,看人被烧怎么会无动于衷。
“好了,没事了,走吧,明天放你一天假。”
“我可以的,不用放假。”
说实话看着女尸被焚烧之后心中的大石总算的落了地,看着殡仪馆的事物也没有再害怕了。
“不是为你,为了你的画更有质量。”
我被张司狄堵的没话可说,只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司狄插着口袋,作势就要往外面走。
“张司狄。”
我叫住了他,他回头不解的望着我。
“谢谢你。”
今天非常感谢他为我开了门,而且还陪了我那么久,最后竟然还找到了女尸将她焚烧。
张司狄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谢谢你,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向火化工道谢。
“秦续炎,不过你还是不要记住的好,你的工作和我们火化间没有关系。”
我被他的话说的有些许尴尬,不过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苏菻,在画室工作。”
他轻轻点了点头,就继续手上的工作了。
最后出门前打了声招呼,就拎着小包走了。
走在殡仪馆外的草地上,双腿扎实的站着,才感觉到活着呼吸的快乐。
随意看了眼手机,已经七点多。
“糟糕,十分有车。”
我没有多待一路小跑往车站跑去。
谁也没注意到,苏菻在赶车,张司狄在看着文件,秦续炎收拾着女尸的骨灰,谁也没看到办公司角落苏菻画着的女尸素描,不寻常的动了动。
本来图中闭着眼睛享受着自然风的女子,突然睁大了眼睛,嘴角勾起轻轻的微笑。
夜还很长……
等到我到家洗完澡睡在床上,开始回忆一天发生的种种事,女尸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唯一辣手的是怎么跟母亲解释,我说在报社上班结果却去了殡仪馆这件事。
思虑再三之下,还是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熟悉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母亲的状态明显不是很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菻菻啊,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你今天怎么样啊,辛苦吗?”
母亲强打着精神回答我的样子从电话里都能听出来,明显是昏昏欲睡,我有意挂断电话明天再聊母亲却有了性质,问我累不累啊,苦不苦啊,怪我这做妈的没能力,让你去这种地方辛苦。
听母亲的话里开始带着哽咽,我很想回她再累也没有你累,又要做家务又要照顾爷爷,还是尽力的去安慰她。
“妈,我真的不累,你别看殡仪馆听着名字吓人,现在都是机器操作的我们唯一做的也不过是些画画弄弄的活,况且我就是个画画的能有多苦,要是我就叫苦,我们那个给尸体化妆的妹子,不是更苦。”
“你们那还有女孩子?”
“当然有了,你不知道我画的尸体都是由她提前画好妆的,一点不吓人。”
看到妈的语气有所缓解,我连忙补了句话。
“再说我这的老板是肖林认识的,你不信我还不信他,他的朋友怎么会给我苦差事。”
妈听到肖林的话明显松动了些。
“肖林回国了?”
“是啊妈,刚回来没几天,对了,实在不行,我明天带肖林去见你,你听听看他怎么说,你就放心了。”
妈明显的态度软化,又说了几句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就挂断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给肖林发了条短信,这个大忙人这次居然秒回了我的短信,还说没人问题明天来接我,我这才安心的睡去。
因为实在太累了,脸沾上枕头的瞬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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