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心花园大量人员失去视觉听觉味觉等的情况,最后还是波及了当地的警察,医院对于她们的病却都束手无策。
也成为了新一年的几大悬案之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把舆论的散播压下来,甚至于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了谈论街心花园的事件中来。
可无论是大学的教授还是市面上的一些民间学者,都对着一现象称为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
我每天都在网上查询着关于这一方面的消息,希望从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对二姨的病有帮助。
查了半天还是之前的旧消息,一点新的进展都没有,而且可能是警局对于这种无法抑制的全民热,无法解释清楚,只能不停的在网上删除帖子和限制发表人员的名单。
看了看时间,又到了上班的时候,我一边走着一遍继续关注,只觉得一阵的头脑。
本来以为还是像往常一样接着千篇一律的工作,没想到在张司狄的桌上放着的却是五份资料。
“这是…”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出了很多车祸死亡的人员,因为我们殡仪馆离高速近,所以每天的单子都在直线上升,连刘赞都在抱怨接尸接的手都麻了。
他们里面只有自己这俩天还在做着一样轻松的货,说实话这种突如其来的白拿工资感觉让人觉不舒服,终于张司狄也让我负责起了这次车祸的人员绘画。
“之前黄秀晶在负责帮尸体化妆,流程上一直没有安排,你也知道他们的工作量增加了,同样的从今天开始你有一段时间需要一天接五单画稿,多出的画我会在月底给你多算钱。”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那没事你就出去吧。”
我拿着资料顺便在离开的时候帮他关了门,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上次问张司狄要过资料之后,每次他给我的任务都会附上一份死者的生前照片和资料。
按下铃等了很久,刘赞才把尸体运过来,可能是看到了今天我这里的单子和他一样都加了倍,对我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本来酸溜溜的说我干的活最轻松,现在也是和我一起吐槽世道不好,那么多人开车不认真,发生车祸。
这次的死着被烧的只能看到一块块的黑炭,应该是翻车之后被汽油烧成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入手,甚至于怎么下手。
在我盯着尸体慢慢的按着资料拼接式的画下去,每个文件的只有一张照片,而那个唯一的照片还是几年前的旧照片,给我的绘画更加增添难度。
不知道什么时候画室被装上了大钟,整点一到沉重的钟声从钟里传出来,咔咔咔,像是老鼠咬金属的声音也像是折断的链子。
声音的来源却不像是从钟声里发出的,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躺在台子上的尸体,只见被烧伤的男尸左右摇摆动着,想要起来,好不容易抬起来的手就这样指着我,“咔咔咔”的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啊!”画室的隔音设施不错,没有让别人听到我的尖叫。
男尸蜷缩着的尸体尽力的扩张开来,脚先落得地,因为神经已经被烧坏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下一秒跌落在地上做着无规律的蠕动。
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攀爬着向我这里迈进,我因为被吓得发抖,双腿一软跌落在画桌前,看着男尸一步步的向我爬来,我极度的恐惧着,自从上次被女尸伤害差点死去,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种东西了,女尸给我的窒息感一瞬间让我的心和手凉了半截,我挣扎着,想要逃跑,像每次遇到危险那样。
可是我做不到啊,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被冰冻,我内心叫嚣着。
“走啊走啊,男尸的长指像极了那天晚上想要杀我的女尸,那时我全力的奔跑的感觉还在昨天,男尸身上的寒气隔着很远就能感觉到。
在他的爪子离我还有一寸的时候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和意识的溃散没有发生,我颤抖着睁开眼。
我看到了什么,那具被烧伤的男尸抚摸着属于他的档案,因为我之前收到了惊吓很自然的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可能那个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才会挣扎着爬过来。
我看到他一遍遍的抚摸自己的照片,突然壮着单子问了他一句。
“你,你,你是不是能听到我的话,你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
尸体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画,我又重新重复了一边,他才渐渐的有了反应。
他看着我,还有桌上的画,一手指着我,从嗓子里挤出像是干柴摩擦的声音,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居然夸张的从喉咙里升起了一团黑烟。
“画,我,不行,脸。”
我没能理解他的是什么意思,说实话给我托梦的有,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话的有,这样让我瞎猜的还真没有。
“画,不行,我,难看。”
这次我倒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不过听完我就邹起了眉。
“你不会是想说我把你画的很难看吧?拜托,我好歹也是在专业绘画的美术学院毕业的,你在说的我画的不好。”
即使是上一秒让我害怕的尸体,在质疑我的画工上面我丝毫不肯退让,反而他倒是被我突然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
我去,这个场景要是被别人看到,还不得佩服死我,我也是个能吓得到男尸的女人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
男尸被我一吼显得非常委屈,躲到了一边用他烧伤的嗓子说着。
“脸,大,脖子,短,眼睛,不好看。”
“那你想怎么改。”
没有了起初被他吓得喘不上气的感觉,我反而叉着腰俯视着在一边的男尸,问他想怎么画。
“脸小,眼睛大,鼻子挺,嘴薄。”
我听着他一句句的说着,他每说一句我的脸就黑了一分。
我真的被这具男尸气死了,照他说的那样根本就不是他原来的相貌了,想不到他还是一个外貌主义,我这画要是真的按他说的,他的家人付不付钱还是其次,我是过不了心理的这关。
“按你说的是不可能了,不过我们可以调节,美颜相机用过吗?”
男尸看着我愣愣的点了点头,我一头的黑线,我就随口一问,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真用过,好吧,看他那么爱美我也就算了。
“就按那样的,否则那就不是你了,你也不想你的遗照,像是别人吧。”
烧伤的尸体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居然跟着一个尸体在我最擅长的美术方面,根据他的要求修改了一边又一边,最后改出来的一张画终于让他收货。
而且明显是后来我吼他想报复我,明明可以说话,让我帮他回到台子上,偏偏一言不发的在地上爬啊爬的,自己上了床。
虽说现在不怕他了,可是烧伤块直接摩擦的声音听着还是让人毛骨悚然,半点不能放松下来。
我认命的在他回到了原位之后给刘赞按了铃,闲来无事,我就托着脸看着笔筒。
男尸躺在台上有一搭没一搭跟我聊着天,幸好刘赞没有我的钥匙不然谁随随便便进来都能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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