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当关雎几人进了城门,真正到了赤炎城的时候,关雎内心是震撼的。
“参加将军!”
“燕文将军回来了!”
得知张聿宁今日将会抵达赤炎城,天子已命人在宫内设了宴,还和国师以及大臣们等在宫门处,亲自迎接张聿宁。
如此殊荣,实在让身为张聿宁父亲的张伯远深感不适应,心里没个底。
赤炎城内,鳞次栉比,车水马龙,四海升平,川流不息,摩肩接踵,行人穿着时尚,绫罗绸缎,丰衣足食,欣欣向荣,繁荣昌盛。
皇宫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浑身脏兮兮的关雎跟在张聿宁身后,不敢抬头见人。
她本该是犯人,然而这个皇帝却把她当贵客般,仿佛八年前下令屠了她落英山满门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对关雎露出温和又慈祥的笑容关雎浑身都止不住的发冷,僵硬的被人伺候着去沐浴更衣,麻木的被人推着坐在席上,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忽然想吃街边的肉包子。
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赐自己美酒佳肴,绸罗绫缎,她关雎,是不是还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感激他现在不杀之恩,款待之恩?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之前对张聿宁的憎恨都不算什么,真正应该憎恨的,是这个虚伪残忍的天子,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人觉得恶心!
关雎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个鸡腿,止不住的作呕,她居然在天子面前,吐了,吐的昏天暗地,令整个宴会,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有的人甚至开始期待着好戏发生,谁都知道,这个女子,天子现在还不敢杀她。
张聿宁一个箭步冲到关雎身前:“你今天又没吃药?明知道自己生病还敢忘记吃药!”
变故来的太快,让人来不及作何反应,张聿宁冲外面大喊:“马维!药呢!这傻丫头的药带来了吗?”
马维在外面听到自己少爷的呼叫,内心煎熬不已,他哪有什么药啊?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天子冷漠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关雎已经停止了呕吐。
“燕文将军,你来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张伯远心里趁,以往赤炎国国主称呼聿宁都是亲切的唤他为聿宁,心情好时调笑他会唤他小将军,可是此刻却唤他燕文将军,老将军的心揪在了一起。
“禀告皇上,关雎姑娘体弱多病,加上今日奔波劳累,吃不好睡不好,回来的路上还不停招人暗杀,昨日便已病倒了。”张聿宁不卑不亢表情从容的回到。
“哦?原来是病了,怎么不早说呢?”天子龙越温和的说道,眼神充满了对关雎的担忧。
“是臣的疏忽,导致关雎御前失仪,望皇上恕罪!”
“无妨,是朕见你们平安归来,太高兴了,忘记了你们赶路的辛苦。”龙跃大度的笑了笑,大手一挥:“来人,传太医,给关雎姑娘好好诊断诊断!”
张聿宁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而关雎吐完只是麻木的任由人处置,脸上苍白的没有半斯血色,倒真像病得不轻。
一场热热闹闹喜庆的宴会,就这样草草收场。
太医也不傻,燕文将军他得罪不起,并且皇上也要有台阶下,为关雎诊断一番,遂斟酌着开口:“关雎姑娘连日舟车劳顿,偶感风寒,又惊吓过度,体内气息也是紊乱,需静养。”
张聿宁以为关雎没什么大毛病,谁知皇帝要把关雎留在皇宫静养后,每日招呼太医诊治,她竟然越发严重了,本来只是偶感不适,食欲不振,谁知后来竟发烧了,这一病,就是半个月。
关雎每天浑浑噩噩的,被人灌药,把脉,清醒时少,昏迷时多,好像这个赤炎城天生和她犯冲一样,一来就病倒了,怎么治都治不好。
这时赤炎国大国师孟泊站出来了,他像皇上进言说,这关雎是无上剑心,剑心需要阳刚之气伴随左右,否则便会慢慢枯竭,而皇上身为天子自是有龙气护身,然而后宫佳丽三千,对剑心,自是不利的。
言下之意,自是要将关雎遣送出宫了。
龙越拧着眉深思,国师的话他自然信得过,这国师本领不小,能探知过去预知未来,古剑的存在,也是他告诉龙越的,要说这宫中最得皇上宠信的,其实不是张家,而是国师孟泊。
“国师有何想法?”龙越沉声问道。
要说这龙越四十出头,却仍俊美无比,面容沉稳双眼睿智,实则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臣以为,可以将关雎送往燕文将军府,燕文将军血气方刚,且杀戮重,又不近女色,将关雎姑娘送过去,最合适不过了。”
龙越沉吟半晌,同意了国师的提议:“嗯,就听国师的。”
于是关雎又被送进了将军府。
张聿宁虽说年少成名,意气风发,但住的地方却是让人不敢恭维,燕文将军府没有什么佣人,只有两个老妈子打扫卫生,张妈和李婶,负责伙食等日常什么的,偌大的将军府就几个侍卫,马维马明住的厢房就在离张聿宁书房几十步远的地方,虽人少,略显冷清,但是环境清幽,只是对国都里住惯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左拥右抱的达官贵人来说,将军府确实寒碜。
平时张聿宁不在家,两个老妈子没事干,整天聚在一起唠嗑,难得回来一次,便好生张罗,张妈人老手艺却非常好,将军府的侍卫们都喜欢的不得了,就连挑剔的张聿宁,也对张妈的厨艺赞不绝口,能吃好几碗饭,把张妈哄得眉开眼笑。
关雎住进将军府的第二天傍晚就醒了过来,她是被一阵不知名的淡淡的花香吸引了从而睁开眼睛的。
睡了几天,一下起身就要站不稳,将军府让人不多,这时候张妈和李婶正在张罗晚饭,关雎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待适应了会便光着脚丫就走了出去。
这个地方空气清新,阵阵花香伴随着微风轻轻拂过她脸颊,她用力的嗅了口空气中的清幽香气,走过一条又一条交错的巷子,脚丫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微微有点凉意。
没想到这个将军府,还有一个小池塘,里面还养了活蹦乱跳的锦鲤,关雎忍不住走过去,走到池塘边,伸手去够跃到面前的锦鲤,有红的有红白相间的,有红黑的,一条一条的斑点状,关雎看的兴起,干脆蹲在池塘边伸手去摸,有时候碰到一两条锦鲤跃起来,刚好撞到关雎掌心,滑滑的触感弄得关雎手心痒痒的,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喂!想死啊!”
突然一声巨吼,关雎被人从后面一把扯进怀里,变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关雎晕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谁打扰她和鱼儿戏耍。
“这么想死就赶紧离开将军府自己选一条河投了别在我将军府出事!”张聿宁冷着脸鄙视关雎。
“???谁想死了?我和小鱼鱼玩耍呢没看见?”关雎一脸莫名其妙,挣脱开张聿宁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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