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好笑的看着国师:“国师不必拘谨,有话直说便是。”
孟泊便也不再扭捏,直言不讳全盘拖出:“微臣想了一个好法子,微臣利用这几天的时间炼制一颗丹药,给关雎服下,到时候拔出古剑,皇上即使身在千里之外的国都,也有办法操控关雎姑娘将剑给您送回来。”
“须知,世人皆以为拔出古剑,就能夺得古剑,但其实,古剑只认它选定的人为主,如果未认主之前,除了拔它出来的人,旁人是触碰不得的。”
龙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不是说,关远山后人拔了古剑,就天下无敌了?旁人都不能触碰古剑?”
“那倒不是,臣有办法解决。”
“所以臣炼制了可以控制人心神的丹药,名为摄魂丹,如若拔出古剑的人主动将剑交由某人手里,那人便可以获得古剑,并与古剑滴血认主。只是我这摄魂丹还不算成功炼制完毕……”
“哦?这么厉害的丹药!国师不愧是赤炎国最厉害的国师。那还有什么要求吗?”龙越也不傻,这么强大的功效必然有很苛刻的要求。
“额,就是要皇上您的真龙之血混在我的摄魂丹上一起炼制,不多,只是控制她半个月的神智的话……”
龙越陡然变了脸色,孟泊垂手安静立在一旁,没有了声音。
良久,龙越才轻轻叹了口气:“这丹药多久能炼成?”
孟泊大惊,实在没想到皇上会答应,看来对于古剑,龙越是非得到不可了。
“启禀皇上,微臣炼好的摄魂丹只差最后一道步骤便可奏效了,此时只需要您一点龙血,再和着摄魂丹重新炼制一番,一天时间足够完成了。”
“国师啊……”龙越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笑的孟泊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取真命天子的血,可是造孽的啊,会折寿的。
“朕一直都最信任国师你的,希望这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龙越拍了拍孟泊的肩膀,便遣退了孟泊。
其实此时的关雎到底有没有能力拔出古剑,孟泊心里也是没底,他只知道,古剑若是在关雎手中,必将威力无穷,而当今天子,最初的想法是直接捣毁祭剑台,摧毁古剑,然而随着时间的增移,江湖上四处谣言的兴起,使得龙越又改变了主意,他觉得,古剑必须是归他一人所有的,他是赤炎国的国主,赤炎国的什么东西不是他的呢?有什么理由让它落入外人手中呢?
燕文府的那座小池塘旁边还有一颗柳树,在将军府养了几天的关雎坐在柳树上,两只脚丫不停晃呀晃,脚下便是游来游去活蹦乱跳的锦鲤,微风袭来,好不惬意。
在将军府的这几天,关雎吃好喝好,人也圆润了不少,张妈厨艺太好,关雎来了后,张聿宁时刻要和关雎抢吃的,稍微慢一点,他喜欢的肉就会被关雎夹走,以至于张伯远要张聿宁回家吃饭,他都不愿意去了,他要提防关雎偷吃。
张伯远有一次进来燕文府,刚好撞见张聿宁和关雎在斗嘴,老将军顿时满面愁容,这两个人,可是宿敌啊!他们怎么能走的这么近呢?过几日关雎要被押送回落英山,那时候两人又该如何面对?
“关雎姑娘,快试试这套新衣裳,可算做好了!”李婶唤关雎回房,试新衣裳,关雎麻利的下了树,冲回了房间。
这是一条鹅黄色的裙子,薄薄的又不透,质地舒适,柔滑,裙身绣着几多小花,整条裙子仙气飘飘,关雎喜欢的不得了,她一把抱住李婶和张妈,开心的跳起来。
穿好裙子后,张妈左右看了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瞅着关雎由上至下,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协调,最后终于发现,是头发,张妈和李婶对视一眼,把关雎按在椅子上,麻利的给她梳头,待终于忙完后,方满意点头,风风火火的又去张罗晚饭了。
将军府好久没这样有生气了,以前她俩也这样伺候过张聿宁的娘亲,张夫人生的极美,人又温柔善良,对待他们下人极好,虽出身高贵却一点都不刁蛮任性,后来夫人病逝,将军一直未再娶,再后来,聿宁少爷自己有了府邸,她俩便应老爷要求跟了过来照顾聿宁少爷,只是聿宁少爷常年不在家,她们又有什么事可忙活的呢?这难得的相聚时光,便是将军府最温馨的时刻了。
关雎穿着新裙子开心的蹦蹦跳跳,又不敢太大动作,怕弄乱了刚梳好的头,但开心之情实在溢于言表,只见她提着小裙子哼着歌儿轻快的往池塘的方向走去,她要给她的好朋友小锦鲤们瞧瞧,她今天多漂亮!
柳树下的张聿宁一回头,便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关雎,与往常不一样的关雎。
只见她眉如弯月,一双妙目清如朝露,瑶鼻若悬胆,两片朱唇似花瓣轻点。一头青丝梳妆成堕马髻盘在脑后,垂下几缕细发流苏般在耳前摇曳。顾盼间风姿绰约,行走间衣袂轻舞,如欲乘风而去。
这是第一次,张聿宁如此仔细的端详关雎,看着看着,不由失神了。
“小鱼宝宝们!看姐姐今天多仙!美死了对吧!”关雎无视了柳树旁站立的绝世美男子张聿宁,自苏明楼后,她就发誓再也不能被任何好看的皮囊迷惑了。
“……”张聿宁无语了,果然再好看都没用,是个二傻子。
关雎朝着池塘的一群锦鲤笑得开怀,还站起来在原地转圈,她真的太开心了,其实,今天是她的生辰,所以这条裙子于她,又还有另一重意义。
“少爷,开饭啦!今日是你生辰,张妈特意做了满满一大桌你喜欢的菜!还有长寿面,快过来吃饭了,还有关雎姑娘也快点过来啊!”李婶大着嗓门朝两人吼道。
张聿宁也今天生辰?跟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么?关雎咬着手指默默地思考。
到了餐桌前,张聿宁看着面前的一大碗长寿面,对张妈说:“张妈,再做一碗面吧,加个鸡腿。”
关雎心忽而砰砰跳动起来,他,是要张妈给自己做一碗吗?
“少爷你不是不吃鸡腿的吗?”张妈狐疑地问道。
“不是给我吃的,是给另一个人的。”张聿宁面无表情的捧起碗,专心致志的吃起来。
边境大乱,张伯远昨日连夜挥兵赶到泽之国与赤炎国的交界,好似自娘亲过世后,每年生辰,他们都没有一起过过,而今年张聿宁也是碰上在赤炎国,将军府的人记着他的诞辰日,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去过什么生辰。
追查关雎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跟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哎呀,原来关雎姑娘和我们少爷是同一天出生的啊?真是太巧了!”
“原来是这样啊,缘分啊缘分。”听到李婶的话,张妈才恍然大悟。
关雎微微红了脸。
当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腿面端到关雎面前时,关雎还是没忍住矫情的落了泪,要是她有娘亲的话,煮的面肯定比张妈煮的更好吃吧?
“一直都能吃到张妈做的饭就好了,一辈子就好了。”关雎眼泪啪嗒啪嗒掉到碗里,惹得两个老婆子心疼的不得了,这娃娃以前该是多苦啊,随便对她好一点就感动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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