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月光下,玄色衣袍趁得谢景恒越发英俊,纸扇推进袖口藏起,他脚步虚幻瞬移到楚泠歌面前,触体冰凉的手指捂着她的唇,“若是让他人发现,解释不清。”
明知故犯!可恶。
楚泠歌眼眸眯起,握着匕首划过谢景恒耳侧,招式凶狠精准。谢景恒眼底笑意弥漫,四两拨千斤的将匕首卸下扔到床褥,无声无息。顿时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手无寸铁,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浓重,惹人遐想非非。
他武功造诣很深!内功深厚,楚楠雄与他交手百招之内只怕都占不了上风!
坊间对于寒王的传闻,看来有不少错误,金殿赐婚将他拖下水,楚泠歌肠子都要悔青了。
守夜小厮侧耳倾听着屋内动静,以为方才是楚泠歌的梦呓,打着哈欠重新抱着剑,昏沉沉的睡着。谢景恒等待楚泠歌的情绪平静后,才缓缓松开手,翻身侧卧在她身侧,撑着手肘注视着美人。
“寒王深夜造访女子闺房,连将军府都敢闯?”楚泠歌见他笑吟吟的模样,压低声音,却丝毫不掩饰恼火之意。把玩小巧精致的匕首,“楚将军送你防身之物?”谢景恒转移话题,手指按着刀刃划出道血痕,赞叹道,“果然好兵器。”
见到血色,楚泠歌眉头微蹙,有些担心。
“不过女儿家遇到危险时,匕首很容易被歹徒抢掳反而威胁自身。过于刚硬……”
谢景恒将匕首揣在怀中,仰面躺下,枕着手臂有些困意说道,“改日,我命人定做几件趁手暗器,如同发簪手环等物内暗藏毒针,毒粉,必要时候可比这些物件有用些。也适合楚姑娘窈窕身段,不是么?”
“难不成,你是为说这些而来?”
楚泠歌承认方才有片刻心跳漏拍,谢景恒堂堂八尺男儿,却偏生出如此魅惑人心的面容。美色在前,哪怕是圣人君子都会忍不住吧?怪不得秦楼楚馆内,有无数花魁伶人都打着“面似寒王”的幌子招摇,若有他三分姿色,都堪称倜傥。
“当然不是……”窗外月色朦胧,奶白色光线洒在屋内,谢景恒猛地起身,俯身凑近凝视着楚泠歌吹弹可破的皮肤,用额头紧贴着她,“登徒子!你做什么?”
且不说楚泠歌现下只穿着看单薄清透的罗衫。
就算此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男女亲昵至此,被人撞见也足够毁掉名节。
“不能吃酒,偏要逞强。我回府邸始终记挂着你,便忍耐不住前来看看。”
谢景恒找出理由倒是冠冕堂皇,暗藏情意绵绵,“将军府守卫严密,院外守着你的小厮却拳脚略差,改日,我送几名暗卫给你傍身可好?”手指轻轻按着楚泠歌散落在肩头的青丝,缠绕轻嗅,“皆是签下死契,送到将军府便是你的人,无论使唤做什么都会照办,不死不休。”
“哪怕,我让他们去杀你也会照做么?”
楚泠歌推开谢景恒,抓起披风裹住肩膀,没好气的问。谢景恒显然没有料想到她会如此说,怔楞片刻随即笑起来,“当然。”
“为什么做噩梦?”谢景恒收敛神情,眼神中有着些许探究。
戳到痛楚,楚泠歌立刻像是炸了毛的猫般竖起浑身的刺,“与你何干?寒王殿下不要为圣上赐婚忧心,只管继续流连温柔乡,无需去在意我……”
“原来是吃醋了?”谢景恒扭曲她的意思,若有所思的垂眸思虑半晌道,“明日我便遣散府中通房丫头,小妾侍女,所到之处方圆几里绝不看女子一眼,哪怕胜似仙女落凡尘,谢某往后心中眼底都只有楚姑娘一人,此生不渝,若违背誓言定天打雷劈,先父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楚姑娘可满意?”
以为谢景恒是玩笑之语,楚泠歌赌气对上他的眼眸,却看到深不见底的湖水中那抹认真。
“寒王殿下,你是天潢贵胄,权势滔天。镇南将军府看似繁花似锦,实则风雨飘摇,金殿之上求皇帝赐婚之事实在处于自保。”楚泠歌从不相信命中注定,一见钟情,对挚爱更是木讷呆板,只觉得心里揣着另外的人会很麻烦,急于甩脱谢景恒,编造出这番半真半假的言辞。
谢景恒凝视着她的眉眼,薄唇勾起弧度,苦涩又破碎,“好一个权势滔天。”
“改日,我再登门拜访。”推开窗,谢景恒翻身离开,若不是屋内阵阵冷风与摇曳快熄灭的烛火,还残留着阵阵梅香的床榻,楚泠歌都以为方才只不过是自己的梦一场,没有人来过。
他看上去好像很难过……
楚泠歌呆呆的望着窗外很久,直到刺骨的寒冷让她惊醒,掩着窗跑回到床榻上,钻进锦被中回想起谢景恒与自己亲昵接触,手指额头像是着火般热,她喃喃自语的说,“我能信么?”
“王爷,真要这么做么?”
暗夜中,谢景恒身侧的男子脸上疤痕醒目,抱拳跪在地上,请示着,“那群歌姬都是皇帝和各方安插进来的眼线,若是彻底清除,恐怕会遭到怀疑。想要散出去的消息,也需要另觅途径,如此紧要关头,请王爷三思后行……”竹林里,望着那扇关上的窗,谢景恒握着扇柄敲击着树。
“你是主子?什么时候都能反驳质疑我的决定?”
谢景恒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暗卫忙叩头,“属下不敢,明日便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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