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雅夫人也回到了春回园,一同回去的还有宛贤和宛柔俩兄妹。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姓澜的算什么东西,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害我们丢脸……”
宛贤气得直踹凳子,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如果不是父亲在场,他真想把那病殃子拎起来揍一顿再说,管他是不是小侯爷呢,欺负他就是不行。
“是啊,她凭什么啊一来就让大家受气,母亲,您就不能把她赶出去吗?我讨厌她,非常非常讨厌……”
宛柔也哇哇大叫,还拍桌子。
“你们俩这火爆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雅夫人心里自然也有气,可是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却在火上浇油,如果宛凝在就好了。
“我们这脾气从小就这样,凭什么她一来我们就得改……”宛贤直起嗓门咬牙切齿大叫。
“就是,宛家是我们的,该滚的是她。为什么我们要去迁就她?”宛柔很有默契地应和。
雅夫人轻一叹,她生了三个孩子,就二女儿像她,稳重内敛,做任何事都不露声色,这一大一小,完全如出一辙,都横得不得了。
“闭嘴。现在我们暂时不能动她。要动也要让澜山动,懂吗?只要姓澜的嫌弃了,我们就能把她往死里整。贤儿,柔儿,你们俩都给我听到了,以后遇上这对夫妻,你们避着点。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让那死丫头生不如死,下阎罗殿去陪她那死鬼母亲的……都记下没有……”
她一再叮咛,就怕这两个一根筋的孩子会闹出什么事来。
宛贤和宛柔对视了一眼。
做哥哥的在用眼神问:“你能忍?”
做妹妹的在用眼神回答:“忍无可忍。”
哥哥立刻眨眨眼:“好,那就干死她。”
妹妹也眨眨眼:“同意。”
随后,二人异口同声应下:“知道了。”
“出去吧!让我休息一下……”雅夫人把这对兄妹遣了出去。
待他们走远了,雅夫人看向跟着自己进来的梁姑姑,吩咐道:“其他人退下,梁姑姑留着。”
婢女们应声退下,关上了门。
梁姑姑则立刻跪倒在雅夫人跟前,请罪道:“夫人,都是奴婢没用,害您受气了……”
“不关你的事,起来吧……”雅夫人显得无比冷静,这些年,她什么样的风雨没经历过,今天这气不算什么,“是我太低估那死丫头了。我本以为就是一个废物,不料竟被她骗了,这死丫头有点小聪明,还有点小心机。我猜她回来是想查她母亲死因来了……”
“如姨娘与人通奸,这可是天大的丑事,老爷早把那贱人给处理了,那死丫头能有多少能耐,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就是现在老婢不能去听风楼,六小姐有什么动作,很难知道……”
梁姑姑回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幕,心里就很怕。
“真是奇了怪了,老婢本以为阿贵是被那贱人害死的,不想竟然不是。可不是她,又是谁杀得阿贵呢?梅儿又是被谁害死的?夫人,今天发生的事太诡异,宛家只怕又要多事……贤哥儿马上要进京赶考了,可千万别要误了他的前程才好……”
梁姑姑忧心忡忡的。
“贤哥儿就是我的命,更是宛家的未来,谁都别想毁他前程……”她咬牙,目光阴阴的,“等着,我会把这死丫头赶出家去,挫骨扬灰的……有她在一日,宛家的小姐都会被人嘲笑,我的女儿可不能被她耽误了……眼下,我们得好好筹谋一下,怎么寻她的错,怎么离间他们夫妻,怎么整死她……”
宛家是她的天下,谁都别想欺压到她头上。
*
听风楼。
云苒走进卧室,看到冒牌货要跟进来,忙伸手一拦,挑了挑小巧的下巴,“以后白天你不准进房里来,有事没事去书房待着。道不同不相为谋。出去……”
她推他,无奈推不动,这人如铁石一般杵着。
“哎,你这叫过河拆桥,刚刚在堂上,宛家那帮豺狼虎豹,一个个想把你生吞活剥了,要不是我帮你,你觉得你能这么容易过关?再说,这卧房也是我的卧房,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他拎住她的云罗袖扯开她,大摇大晃走了进去。
夏儿紧跟而入,瞄了她一眼。
云苒看到了,觉得这个俏婢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从女性的直觉出发,她认为:这姑娘对他家主子有异样的感情在,所以看到她时会露出无法掩饰的厌恶目光。
这叫同性相斥。
也是,冒牌货长得这么漂亮,但凡在他身边服侍的女婢,难免会生出肖想之心。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嫁个好男人。成为一个优秀男人的妻子之一,她们会引以为荣的。
这个世界的女人,从来没想过独个儿占有一个男人,在她们的思想里,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她们的正常人生。
瞧,这就是封建思想对女性的禁锢。
多悲哀的人生观啊!
“什么过河拆桥,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姓澜的,你给我马上出去……”
她一边暗暗思量着,一边回过头赶人,叫得极为粗鲁。
萧湛突然转过身,一个凌厉的擒拿手一把扣住了云苒的右手。
云苒一惊,以左手相搏,就此和他大打出手,转眼间就与他过了十几招。
本来二人是平分秋色,不想她脚下踩到了一滩水,那是他们刚刚在打斗过程中撒下的,一滑,踉跄中,她居然将扑向了他。。
萧湛见她要摔倒,本能欲救,一手扣住柔软如柳的腰肢,一手本想扶住她的肩,却在她的抗拒中,摸到了一团柔软,那是她的——酥胸。
他被那超乎想像的柔软吓到了,本能的放手,改而勾她的肩。
云苒则被他这一抓,抓得又羞又恼。
最该死的是,她没能收住冲势,竟直挺挺将他壁咚在了墙上,结结实实亲到了他光洁的下巴上,砰得一下,撞得她牙疼,脑子顿时空白一片。
靠,她她她——她竟吻了他!
虽然吻得是下巴,那也是吻啊!
不对不对,那是意外,不能算作是吻。
“哟,娘子,这大白天的,你就这么热情的投怀送抱,为夫我受宠若惊啊……”
被压住的男人,笑得胸膛震动,非常愉悦地接受了这意外的“一吻”。
他先是一惊,而后非常受用地调戏起来,心跳莫名加速,体内似有电流闪过,只为刚刚那一抓,抓到了她的胸,那只手已然酥了一大半……
云苒的脸孔,因为这一“吻”火烧火燎地烫起来。
“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色急鬼……呀……”
挣了一下没挣开,被他一带,二人换了一个体位,换他壁咚了她。
咫尺之距,他嘻皮之态就在眼前,“两件事,我们先来搞搞清楚——第一件事,是你亲得我,不是我亲得你,说到色,也应该是你色了我;第二件事,别姓澜的姓澜的乱叫,多没新婚气氛,为夫我更喜欢娘子叫我夫君。”
他笑眼弯弯,眸光灿灿,嘴里柔柔哄着,“乖,再叫一声夫君来听听,语气要很嗲的那种……娘子叫夫君时,能把人的骨头酥掉。为夫我突然理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真谛了,原来娘子的深情呼唤,当真能令为夫心甘情愿为你抛头颅洒热血……”
白衣胜雪,笑若桃李,这人明明字字句句尽是调侃,却被他说得深情款款,没有半点无赖样。
换作寻常无知少女,早被撩拨得晕头转向,连云苒也有点被这男子的颜值所惑——这邪邪坏坏的模样儿,杀伤力十足。
这一刻,他那英俊的脸孔是不断地逼近她,眼底里的别有意图越来越明显,而一阵阵滚烫的气息,则若有似无地扑到了她脸上,那裹着茶香的气息吹得她脸上痒痒的,身子莫名颤栗起来,脸颊上更似火烧云一般翻滚起来。
他他他……他这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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