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佑醒来后回忆,离开后他在山中行了数日,迷失了方向。
饥寒交迫之际山中又下起了大雨,他迷迷糊糊找到了一个山洞躲雨。却不想那山洞极深,好像一直走不到头。
他在洞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一点光亮,走近才发现竟然是到了出口。
走出来时,却发现自己回到了钟山君的家。
至于那个蛋,是他在山洞里捡到的。
说来也奇怪,自从得了那个蛋,饥寒之感顿消,而且原本每隔几日便要发作的反噬灵力却没有如期而至。
药君和钟山君也觉得这事奇怪,仔细检查了龙天佑的脉象,却发现他体内的灵力似乎平和了许多,确实没有发作的迹象。
又检查他带回来的这枚蛋,竟未发现一丝生气。看蛋壳的风化程度结合龙天佑描述那山洞中的环境,推算这枚蛋的年龄足有数百年的历史,想来已是死物。
可龙天佑却坚持是这个蛋救了自己,要留下。药君和钟山君也就没有反对。等到龙天佑身体好些,三人又去寻龙天佑说的那个山洞,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连钟山君也不得不感叹,自己在山中独居了数万载都不曾发现有这么一个山洞存在。若不是龙天佑的身体变化,他还真的要怀疑龙天佑此前说辞的真伪了,想来龙天佑的奇遇也必是天意。
从此,三人在山中居住的数年里,龙天佑便时时、日日抱着这枚蛋,一刻不离,钟山君便送了龙天佑一件宝物,名如意乾坤袋。让他把那枚巨蛋装在袋子里,方便携带,也不怕不慎失手时将巨蛋打破。
说来也怪,龙天佑体内的灵力反噬便再也没有发作过,且原先在其体内横行作怪的灵力也大有日渐消弭之象。
而在此期间,药君和钟山君也终于研究出了一个帮龙天佑解毒的办法。
等到他们为龙天佑解了毒,又有一件新奇的事发生,便是那枚原本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蛋,竟然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气。
于是钟山君和药君,加上龙天佑,震惊之余都一致认为,是这枚蛋吸走了龙天佑身上的灵力,进而衍生出生命的迹象。
向来好奇心胜的钟山君,凭借几人中他资历最老,灵力最深,率先开始将自己醇厚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蛋中。
起初只是小试,结果那枚蛋像一个无底洞一样,给它注入多少灵力,它都照单全收。
钟山君渡给它数百年的灵力之后,那枚蛋的生命迹象只稍稍增强了一些,却并不明显,几人都觉奇异。但因不知道蛋中会孕育出何物,也不敢再擅自而为。
因为龙天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他们在山中的时日也不短,圣胥国天帝的诏书又一封接一封来催药君和龙天佑回去。药君虽然不舍,却也只能带着龙天佑与钟山君辞行。
临行前,钟山君嘱咐他们,龙天佑体内之毒已解这件事最好不要声张,那毒既然是娘胎里带来的,必然是帝后怀着龙天佑时已经中毒,想来是有人图谋不轨。如此暂不声张,小心观察,总能查出真凶。
至于那枚蛋,自然被药君和龙天佑一并带回了圣胥国。
听到这里栾音震惊不小,就算她头脑不甚灵光,此时也猜得出,那枚蛋后来孵出来的便是自己了。
这么说来,龙天佑说栾音救过他,就是这么个原委了。
“小九,照你这么说,帝君他为了不打草惊蛇,回来后就装病,一装就装了那么久啊?还搞那么多药人伺候他,这会不会太夸张了?”栾音不禁唏嘘。
“饶是如此,还是引起了对方的怀疑,这些年里,几乎日日在给他下毒,且给他下的皆是毒性轻微却可以慢慢侵蚀身体的毒药,对方还会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更换一种毒药,天佑那小子虽然心知肚明却要装作不知,生生受了,事后再寻你师父解毒,想来也难为他了……
不过,这次的毒却一反从前,很是生猛,险些要了他的小命,你师父医病可以,用毒解毒方面还是逊了些,才寻我来帮忙。龙天佑每天秘密来此接受我的拔毒治疗,我尝试了许多办法都无效,可他却还要日日服食毒药,当真有些棘手……”钟山君说这话时现出一丝苦笑。
栾音看着他,脱口问道:“你们做得还真是隐秘,连我都不知道帝君竟然就在你房中解毒,我还纳闷你来了许多日怎么都没见你给帝君诊病……那……帝君身上的毒,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解救之法?”
“傻丫头,瞒过你,却也没有瞒过那些下毒的人……似乎这几日又换了别的更刁钻的毒,想来对方是个用毒的高手。”
“啊,那帝君他岂不是很危险?为何明知道是毒药还要日日服食?他脑袋坏掉了吗?之前他就是中了毒,后来我给他喝了我的血,暂时压制了毒性……我还以为还是那次中的毒没有解,听你这么说来,原是他解了毒又会中新的毒?”栾音皱眉,喃喃着,心里有些难受。
“正是如此,不过我倒是未听那小子说过你用血帮他解毒的事,回头等你身体恢复些,我再看看……”
“你们知道下毒的是谁了?”栾音点头,却又担心,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知道又能怎么样?哎……天佑那小子……只能认命吧!”
“那……那日帝君拦下饕餮救我……岂不是暴露他是装病?虽然传了令,可真的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吗?再说就算奴才们不敢说,那绯缨公主也不会说吗?”栾音忽然想到当时龙天佑出现救下自己的情景,不免有些担心因为自己而坏了帝君多年的苦心布置。
“你说那天?那天确实是你救了他呀!也因为这件事,反而显得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病弱君王。要说暴露,也顶多是暴露我在这里为他诊治,更说明他的身体确实虚弱……”钟山君说着反倒看着我笑了起来,“原来你真的不记得了?不过,那小子要是知道你这么紧张他,应该会很开心……”
栾音被他那种坏笑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故作回想状掩饰面皮燥热的尴尬,可她的记忆在看见他出现,仗剑而立,后面便什么都没有了。
“你出事那天,龙天佑本来正在我房中,夜白来报说绯缨带着一群宫婢来这边,我们本以为她是来寻龙天佑的。龙天佑便速速收拾停当,由密道回了自己的紫微宫,却不想那绯缨跑去为难你。
听说你出了事,那小子也顾不得治疗后身体仍很虚弱,夺门出去时看着威风,立在饕餮面前却是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昏了过去。当时我虽躲在暗处,却真的吓坏了,那饕餮毕竟是上古凶兽,就是我冲出去拦它也未必可以毫发无损全身而退,但那畜生当时好像被你身上的金光所慑,爬伏在地上,一动未动。
后来绯缨终于回神,制住了饕餮,又命令一众宫婢把龙天佑和你抬回去救治……你说,是不是算起来仍是你救了他,哈哈……对了,你身上到底带了什么宝贝,拿出来我瞧瞧?”
钟山君说得轻巧,可回想起当时凶兽近在咫尺的情景,栾音的身子不由微颤,似乎身上赤红钢鞭熨烫的鞭痕更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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