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到及冠之年,如今也不好再拿年纪尚小的借口来搪塞。倒不如想个办法把她弄到五皇弟那边算了,也好让她姐妹二人团聚”玄黎沉声道。
“什么?!”听到哥哥欲要把清歌嫁给旁人,玄祁放在被子中的手徒然握紧,扯动伤口,让他疼得一皱眉。
“你有别的打算?”玄黎微微皱眉。
“哥,我要娶她!”玄祁掷地有声。
玄祁话音刚落,就听门外的侍从高声报道:“皇上驾到!”
当今圣上天喣帝玄璋铧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缓步迈入,接受众人的拜礼,摆摆手示意玄祁不必行礼。“平身。在说什么呢?祁儿才刚醒,应当好好休息。”
天喣帝行至床边,自有人妥帖搬来椅子。
天喣帝温声问玄祁,“你战功归来,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不过分,父皇定然满足你。”
玄祁沉默片刻,随即不顾伤势,掀被下床,跪在地上。玄黎目光闪了闪,本欲阻止,却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将迈出半步的脚收回,静待在一旁。
“儿臣镇守边疆,为的是我苍罗百姓,为的是父皇宽心,因此,儿臣不要任何赏赐,只要父皇身体康健,日日过得舒心,儿臣就满足了。”玄祁黑亮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看着天煦帝,仿佛内里有着无限的敬意。
“我苍罗国历来赏罚分明,你立了功,朕自是要重重的赏你,否则岂不让人轻看了你。”天喣帝龙眉微抬,眼中似有赞许之意。
“若父皇一定要赏,就请父皇答允儿臣的一个请求。”玄祁目光灼灼地看着皇上。
“说来听听。”天喣帝掀掀眼帘,并未让他起身。
“儿臣,恳请父皇,将莫清歌赐于儿臣,为正妃!”语毕,玄祁郑重地向皇上磕了个头,一脸孺慕之情地望向他。
天喣帝看着玄祁的眼神,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皇后还在时看向自己的眼睛,即便在外征战多年,也不过是个刚及冠的孩子,深思了一会儿,问道:“理由?”
玄祁直起上身,说道:“儿臣这些年总是独自一人在边塞,夜深人静之时,身边的将士家中总是有妻子可以想念,每每这个时候,儿臣心中都不免有些羡慕。这些年,日日征战,身边也没个人嘘寒问暖,不知怎的,竟浮现出莫清歌的脸。”
“哦?这是什么缘故?”天喣帝颇有些兴味的问道。
“儿臣曾听闻,莫清歌已等了儿臣三年了,一个女子能有几个三年的光阴,况且人言可畏,这几年她定然是不好过。再则父皇曾替我们合过八字,儿臣相信父皇的眼光定然不会有错。”玄祁抬起头,睁大眼睛,一脸信任的看着天喣帝。
天煦帝看着玄祁沉默了良久,望着这与昔日的皇后有着七分相像的脸不禁叹了口气,或许是这些年的征战真的让他改变了不少,不由得缓和了语气,温声说道:“快起来吧。你既然有心,朕成全你便是。”
“儿臣多谢父皇!”玄祁伏下身子,又朝着天煦帝拜了拜,才由元宝扶着站起来。
莹贵妃自三子回来就一直在自己耳边念叨,耳朵都听起了茧子,三子现今立得战功,得胜归来,又受了这样重的伤,今日才醒来,实在不好强求。如今三子肯娶,不用日日应付美妾,儿子又找到了中意的人,愿意已正妃之位迎娶,实在是快哉、美哉。
想到这,天喣帝嘴角微微勾起,满意地转身,“朕这就下旨,为你等赐婚。”
皇帝走后,玄祁收敛方才的神情,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你突然要娶莫清歌,难道是有什么别的打算?”玄黎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问他。
“莫清歌七岁时落水,险些淹死,云伯侯府一致口径是三小姐年少贪玩,身边的丫环看顾不周,才致其落水,为此还打死了她贴身伺候的丫环。”
“哦~?”玄黎看向玄祁,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这些不过是为了掩盖一些别的事罢了,那日其实是莫家的长女,长莫清歌一岁的莫月铃,如今的五皇子妃把自己的三妹妹推下水的。”玄祁回想那日之事,眼中划过一丝杀意。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我救了她。”玄祁背过身去,“因此,她一定不会为那个女人所用!”
三日后,云伯侯府——
云伯侯带着家眷在大堂跪接圣旨。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云伯侯之女莫清歌,温良淑德,虽为庶女,但恭谨有礼,德才兼备,然,朕念其仁孝,特指于忠王玄祁为正妃,天钦监夜观星象,得其良辰,定于下月初八完婚。钦此。”天喣帝身边的大太监福海笑眯眯合上圣旨。
“臣谢主隆恩。”
云伯侯莫领双手接过圣旨,顺势朝福海递了个大荷包。
福海颠颠荷包,放进袖子里,满意的笑了笑,朝云伯侯拱了拱手,“侯爷,恭喜了,这可是从您府上出去的第二位王妃娘娘了。”
云伯侯笑着回了回礼,“多谢公公,都是皇上抬爱。”
莫清歌在自己闺房内,听到前宅传过来的话,微微蹙起秀眉,倍感诧异,她知道自己应该欣喜,可是不知为何,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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