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歌抬头看了看他,颔首道:“臣妾明白了。”皇家的事她也略知一二,玄祁作为元皇后的儿子,跟皇帝爱妾不对盘再正常不过,况且爱妾不仅育有一子,还处处针对。
“来叫声夫君听听。”玄祁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感叹绵软的纤腰手感真好。
腰间的手让莫清歌浑身僵硬,但因为没有太过逾钜,她也不好挪开,只好假装不知的跟他说话:“王爷莫要打趣臣妾……”
“莫非,娘子这是在害羞?”玄祁听得此言,忍不住勾起唇角,低头问她。
听到他唤“娘子”二字,只觉得心都微微颤了一下。莫清歌将脸调开,长长的睫毛上下搭错,两弯秋水般的眸子不知该看向何处。
“臣妾不过是……。”是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才小声埋怨了一句,“就爱欺负人。”
“哈哈……”玄祁见她这个模样,只觉得可爱,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玄祁本就抱着她,头还搁在她肩上,这一笑起来,只觉得从耳际传来一股酥麻之感,耳朵一片通红。
莫清歌见他还在笑,只觉得耳朵上的红都要蔓延至全身了,羞地不知该怎么才好。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说着将她搂的更紧了。
“你……”莫清歌气呼呼的瞪他。
“清歌,一会儿在那位莹贵妃面前,我会故意对你冷淡些,到时你莫要生气就是。”
“清歌明白。”微微颔首。
忠王府的马车刚自朝华门驰入,便下了马车换了软轿由几个身强体壮的太监直直地抬到莹贵妃娘娘所居的“莹月宫”,两人站在宫门外对视一眼,才抬步行至宫殿之内。
苍罗国天喣帝玄璋铧携莹贵妃莫若柳巍然在座,各位皇子王叔也纷纷携自家正妃盛装列席,一时珠玉粲然,百花争艳。
“儿臣携妻参见父皇、贵妃娘娘。”
看着曾亲自下令毒杀自己的父皇,玄祁眼中泛起一丝凉意,复又掩盖在行礼时宽大的衣袍里,与莫清歌一起恭敬地行礼,等再一次抬起头,又是之前见是那个濡慕父亲的年轻王爷。
“祁儿免礼。”威严又不失亲和的嗓音响起“快些将你的王妃也扶起来罢。”
另一道柔媚女声响起,“多日不见,成王殿下愈发的器宇轩昂,快快坐下,让本宫好好看看。”
“是,娘娘。”玄祁伸出一掌,扶起莫清歌。不一时,便听得众人赞叹:“好相貌,好容光,果然是郎才女貌,十足的般配啊。”
莫清歌垂下眼帘,并未发一言,只朝着众人又福了一福。
“你不必如此拘礼,你已嫁入皇家,从今以后便都是自家人了,”莹贵妃柔声道,“本宫还依稀记得,你幼时的乳名呢”
“多些母后挂念,”已经落坐的莫清歌笑答。
“乖孩子,”莹贵妃粲然一笑,“来,清歌,坐在本宫这里。本宫想更近的看你。”
莫清歌徐徐抬眸,对上莹贵妃妩媚娇柔的面颜。玄祁藏在袖中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像是在给她安慰。
莹贵妃微怔,即尔颔首:“好一双盈盈的秋眸,看的本宫心都化了。”
“多谢贵妃娘娘称赞。”
“本宫看你当真是越看越喜欢,来人,将本宫那只红玉簪子拿来,本宫踟蹰多日不知何人配得起这娇艳红色,今日见了三王妃才找到那簪子的主人了。”语罢侍女便将一精美盒子奉上,莹贵妃亲手将一只圆润红玉的簪子斜斜插在发上,只见乌发环绕,更显得颜色娇艳欲滴,遂启唇娇笑道:“皇上,您看,只有忠王妃这样的年纪才能用的上这红玉,臣妾怕是再用不上了。”
“谢贵妃娘娘。”
天喣帝摇头笑道,“你啊,倒还争起新嫁娘的风头了。”
“母后,您这般中意,儿臣的铃儿可是要不依了。”只听得一人满眼戏谑道,“皇兄可要将自己的美娇娘藏好,母后若太过喜欢,说不定要和你抢人呢。”
莹贵妃笑瞪出言调侃者,“彻儿,你倒调侃起你三哥了,你三嫂胆子小,若是冒犯了她,母后定不饶你。”众人闻言皆掩唇而下,好一派和睦景象。
“清歌妹妹多日不见竟出落得灵秀不少,倒是丝毫不见从前在府中畏畏缩缩的模样了。”五皇子妃、莫家嫡长女莫月铃出声调笑。
苍罗国以纤细为美,越是盈盈一握越是动人,而这位五皇子妃更是个中翘楚。眉如黛眼含波,只是这娇艳的唇中吐出的话却是如刀子般刻薄。
众人皆掩唇偷笑,来者如此不善,也不见忠王殿下出声为自家王妃解围,着实是对于这门亲事有些不喜啊。
莫清歌微微福礼,未置一词。
“忠王殿下,恭喜了。”五皇子妃一双善徕明眸徐徐投向玄祁,嫣然道,“得此美人,夫复何求?”
玄祁踱步上前,立在了莫清歌身侧,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莫清歌悠悠抛出话来:“不是该称兄长么?”
啊?众人皆呆住。
莫清歌抬眼望去,一脸无辜:“是该称兄长罢?清歌自小在深闺长大,人也愚钝的很,今日是家宴,该称兄长吗?臣妾嫁与王爷,也该称清歌为姐姐罢?”
莫月铃娇颜一窒。
整个莹月宫里的气氛也因之僵凝。
天喣帝面色高深,并看不透他在想着什么,莹贵妃翛然一笑,“今日是家宴,便都姐姐妹妹乱呼一气罢了。时辰不早了,便开席罢。”
莹贵妃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长袖善舞。莫月铃那点气度实在是连莹贵妃的半分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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