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难得众人齐聚,宫中自是摆好宴席,供各位贵人好好玩乐一番。
皇家宴席自然不比寻常家宴,纵使看起来觥筹交错,也免不得带着几分拘谨,天喣帝深知他若在场,纵是再美味的珍馐再好看的歌舞,众人也难以放开。遂在清歌敬酒以后便假借国事繁重,奏折积压,离了席。
随即,二皇子玄黎及二皇子妃便受了莫清歌敬酒。
因忠王性情,没敢闹得洞房一睹新嫁娘风采的众皇子皆赶来凑热闹,看五皇子妃容色,便知那莫清歌即便是庶女定然丑不到哪里去,只是没想到,这容色映着灼灼的灯火,竟似是要将众女压下去。
平日里,但凡有上乘姿色的女子出现在这些皇家媳妇面前,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而今,对着这位清冽灵透的忠王妃,众位美人反倒不似从前那般抵触。
觥觚交错之间,莫清歌正手执一方手帕为一美人细细拭泪。“姐姐莫要心伤,清歌虽幼年丧母,但幸得娘亲与铃姐姐肯关照,虽是庶女,但自小便能日日侍奉在娘亲与姐姐跟前,就连铃姐姐出嫁时的锦缎盖头也是妹妹帮着做的呢。”
众女听她这般言语,面上不显,却都在心中暗暗嘲笑着莫月玲,堂堂云伯候府的嫡女,绣活功夫竟那样差,连出嫁时的盖头都是别人绣的。只怪她平日嚣张跋扈,如今听得她的丑事,众女只觉得兴奋非常。
“众位姐姐真是美不胜收,”莫清歌佯装哀叹,“清歌粗苯的很,无论如何,也不能像各位姐姐这样有如此曼妙如水柔弱的姿态。”
众位皇子妃更是嫣然一笑,心花绽绽。大皇子妃更是点点她的额头,“你这张嘴出门时难道特意抹了蜜不成,这般甜。”暗自思忖,莫家水土这般养人么,先有贵妃娘娘,后有五皇子妃,如今这个所谓的庶女竟也有这般风采。
莫月铃看着不远处的相谈甚欢,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莫家一个卑微的庶女,托着自己与姨母的福气,侥幸加入皇家,就算是嫡子又如何,未来那个至尊之位也只有自己的夫君可以坐上,到那时,再来慢慢整治她!
觥筹交错间,莫清歌回首看到莫月铃的看向自己的恶毒表情,忽地对着她嘲讽似得展唇一笑,心满意足的看着莫月铃表情变得愈加狰狞。
玄祁瞥见这一幕,陡然看到莫清歌孩子气一般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却暗自将莫月铃的表情记下。
玄黎在一旁悠悠道:“看来你选的这位王妃也不是简单人物啊。”
玄祁有些傲然的看向自家哥哥,“那还用说。”
出得宫门,但见忠王殿下皱着眉头走在前面,忠王妃在后头默默跟着,丫环太监们皆屏息凝神,气氛仿佛有些压抑。
忠王殿下一人踏上马车,并未管跟在身后的成王妃。只见她有些艰难地在丫环的搀扶下爬上马车,依稀还听得见成王殿下有些嫌恶的“啧”声。
双轴马车的“吱呀”声在静谧的夜响起,马车渐渐驶离皇宫。负责陪同小太监春喜与远处莹贵妃的婢女遥遥相望,微微点了下头。
马车里,两人静坐片刻,复相视一笑。
“你其实不必对皇族中那些皇妃贵妇们示好的。”
莫清歌目光清冽,“看到她们,就想到母亲,想到她们人前笑颜,人后落泪。因此,我并不想与她们起任何的不快或争执。”
“那你可曾想过她们或许执手伤人,为了一点宠爱不择手段伤人性命?”玄祁语气清浅,仿佛并未说出什么狠毒之言一般
“那始作俑者,也是男人不是么?”莫清歌忽的看向玄祁,启唇一笑。
玄祁突觉脊背发凉,仔细回想一下,自己的后院好像也养着几位…重生后,他竟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忙开口向莫清歌解释。
“那些妾侍你不必放在心上的,李氏是我小时候宫里给安排的,赵姬是去年大皇兄送的,我一直就没动过她,还有,还有丽姬是莹贵妃送的,我也从未动过,还有一个林玉霜位分稍高一些,她爹是兵部侍郎,我出征时怕兵部给我使绊子才抬她过门的。”玄祁把莫清歌搂在怀里,想偷亲一口,却被避了过去。
“清歌,你不会生气吧。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况且我一直在外征战,府中的女人我连面都未见几次的。”
“臣妾怎会生气,只是臣妾许是幼时小话本看得多了,不知怎的竟欣赏起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说来都叫王爷笑话吧。”莫清歌思虑片刻,决意为自己往后的生活赌一把。
听到这话玄祁不由得失笑,原来是想要自己一个态度,不由郑重道,“好,我答应你,自此以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人坐在马车上,莫清歌靠在他怀里,听他讲过去皇后娘娘还在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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