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大可以试试看。”感觉到暗中凝视着他之人气息,云傲汐越发胆大起来,拄着长矛一步步的逼近墨祈宵,大有惩恶除奸的气势。
“看我们谁今天可以号令这些人。”补了一句,她低笑变大笑,握着长矛的手指紧了紧。
周围的官兵面面相觑,个个喘着大气却隐忍着不敢出声,直憋得身体发颤,好似怕极了这场面一般。
这种形势是墨祈宵始料未及的,从前这个女人嚣张拨扈也不过是为了他而假装的凶狠,可如今呢!自从月前沈乐娆告诉他这个女人疯了以后,慢慢的他大闹王府剪了他宠爱女人的头发又不知哪里来的神通可以借着三皇子进入宫中,种种现象都在向他表明她不一样了。
越想越觉得可恨,墨祈宵疼得直晃的手笨拙的往胸口摸着,摸了许久,竟空空如也。
此情此景云傲汐看在眼里,不觉空气里弥漫着滑稽的味道。
半晌,官兵挨不住的已经倒坐在地上,伴随着烈火熊熊的炽热以及宫人们救火来回的踱步声、喊叫声,场面气势一度跌到了冰底。
其实这些人也不是怕云傲汐,且不说一个身材娇小的弱女子没有什么威严,就是有,他们一众人也不可能怕一个。
玄就玄在这四皇子之前因为名誉受损丢了皇家的颜面而失了皇帝的宠信,平日里也是各种苛责奴才,加上官兵的派遣多半以兵符的操控为主导,这才导致了只是只言片语就要他们杀人的四皇子命令不动。
关键还是他们也看得明白,自称是四皇子青梅竹马又是未来王妃的人,他们只听过云相的嫡女云傲汐,发生了那样的丑事连皇帝也没责罚那女人,那么他们敢吗?闹来闹去还不是两口子的事,最后怪罪的却是他们。
“你不会是在找这个吧!”云傲汐也觉得戏越发的乏味,忍不住将刚才飞速探入他胸口拿到的兵符扬在半空。
墨祈宵侧过身就要来抢,她眼疾手快将它往暗处一扔,转头喊道:“四皇子发话了,让你们以救火为重任,刺客的事就交给他了。”
大家皆心照不宣,这才自由活动起来,整理兵器的整理手中兵器,帮忙搭把手取水的取水,硬是将当朝贵气的四皇子晾在了一边。
“毁坏兵符是死罪,你死定了。”
也不知墨祈宵是惧了云傲汐还是怎的,口气一度变得十分小人。
“包庇罪犯也是死罪,云氏一族的好日子到头了。”
本来是幸灾乐祸,可此刻提及,不免让人觉得心酸。
尤其是啧啧撇嘴暗忖墨祈宵蠢的云傲汐,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诅咒她们全族,当初若不是她家在朝野中的势力,他能登上皇位?
“那你的好日子岂不是也不多了。”云傲汐下意识的捂住肩膀,转头示意青姻,青姻虽不全理解,却也是试探着拿着长矛指着墨祈宵。
“看好了,你不仁我便不义。”她假意威胁,料到墨祈宵内力受损,手骨也受伤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可是皇宫,也容得你这个贱人放肆。”
墨祈宵干巴巴的说着,心底狠狠的咒骂着云傲汐,恨不得她立刻死到他面前。
“不容如今不也是容得了。”
说了许久的话,云傲汐嘴巴干涸,声音略微嘶哑起来,不得不转移地点修整。
她再有心也没有那个力,这身板本就娇小,加上不懂得保养而多处有伤以至于她无可奈何。
火就这样燃烧了大半夜,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渐渐熄灭,救火的宫人忙碌了一夜都各自回去梳洗当差了。
云傲汐望着大火留下的残陨,微微咳了几声,转过宫墙到了角落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囚了一夜狼狈不已的墨祈宵,压低声线说:“你的眼线还真多,府里有个沈乐娆,宫外宫里还那么多哈巴狗。”
“本王不会罢休的,今日的羞辱本王来日加倍奉还。”墨祈宵吐着凉气,努力提高音量。
“那我可要睁大眼睛看看四王爷的本事了。”
云傲汐半蹲着,脸凑得很近,依稀能彼此感觉到对方吐出的气,“还有丢失的兵符,四皇子也得加紧派人找了,如若...我是说找不到,那这罪就很高了不是吗?”
淡淡的茉莉清香从她身上发出,一字一香,萦绕在两人周围,褪去了大浓妆之后精致的面庞突然在墨祈宵面前放大,细腻的肌肤,白嫩的脸睑,以及说话时上下颤动的唇瓣,某个时刻,他心动不已。
昨日她来王府是带着面纱,昨晚又是天色太暗,他根本没机会欣赏这醉人的姿色。
甚至还庆幸着没有冲动杀了她,不然他的一个靠山以及一个宠儿就没有了。
“你?”
“宵哥哥。”一腻腻的女声传来打破了这份臆想。
宫女着装,发髻小得可怜的沈乐娆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厌恶夹杂着妒忌,顾不得一切虎扑着推开云傲汐撞到墨祈宵怀里。
被触到伤口的墨祈宵低吼了一声,出于本能掀开了眼前的人,胸口闷的浑身难受。
沈乐娆虽憋着气怒火环绕,但碍着云傲汐知道她和四皇子有私情且已经冷静下来而不敢多说什么,只违心的低语着:“舅舅不放心姐姐,我就偷着进来,方才以为姐姐被欺辱了。”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行为不检了?”
墨祈宵面对突然改口的沈乐娆如同被自家的狗反咬了一口,心情格外糟糕,半天才挤出另一句话,“还不快过来扶着。”
沈乐娆想过去又不敢,怯怯的退到一边,这次连看都不敢看墨祈宵了。
“你还是别逼她了,她恨不得被你吃到嘴里和你融为一体。”云傲汐本来想离开去睡个回笼觉,谁知这场戏变得越发的有意思起来。
“姐姐,你?”
“怎么能这样说,我只是敬慕四皇子,其他的妄念一点也没。”沈乐娆话语颤抖,显然心虚。
“该死,你昨天是怎么对本王说的,若不是因为你,本王昨晚也不会虎落平阳。”
“被狼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云傲汐替他补充着。
“我...我哪有?”
“不要假惺惺的了,是你告诉我小姐被掳到宫里了。”青姻远远退着也忍不住添了一句。
哦?
云傲汐猜的没错,只是这意图似乎不是发生的那样。
“你别冤枉本小姐,你个奴婢嘴,小心乱说话被打死。”沈乐娆出名的谄上傲下,今天也是发挥到了极致。
青姻有着已然改变的云傲汐做主,也敢回嘴辩解了,直俯身躬了躬自家小姐后说着:“奴婢就算被打死也要说出事情真相。”
听之,沈乐娆嘴角颤颤,想到母亲说过还得借着云家势力而不能太苛刻云傲汐的话,她今天只能委屈着。
“罢了,狗咬狗看多了伤神,我们撤吧!”
青姻得令随即扶着云傲汐绕着殿宇向正殿后门走去。
她一走,沈乐娆突的反弹了回去,换上一脸娇笑往墨祈宵怀里扑腾去。“宵哥哥,我来照顾你。”
这快速的转变惹得墨祈宵大怒,有些厌倦的撇开她的手,十分不自在的斥道:“沈乐娆,谁让你这般作天作地的?”
“我们的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那个云傲汐还有大用处。”
“所以你为了你的好处就敢构陷本王?”墨祈宵反问着,余光还扫着前面远去的人影。
“妇人之见,不知轻重缓急的东西,本王白疼你了。”
沈乐娆和墨祈宵暗里成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他这样说,简直受到了奇耻大辱,而造成这一切的人便是云傲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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