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云如海面如黑石,冷闷了声,拂袖而去。
墨祁宵笑的越来越得意,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还很堪忧。
“和本王斗,你们敢吗?”他自言自语着,有些忘形的将马鞭往后一抛,向宫里走去。
云傲汐虽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谈论什么,但凭云如海黑了的脸以及墨祁宵得意的神色便能猜到两人起了争执,为的还是她。
关于她和墨祁宵被传的沸沸扬扬,闹的满城风雨的丑事,她只知结果不知过程。
如果可以让她早一点穿越,说不定可以变换过来,成了墨祁宵污了她清誉。
那个画面,她脑补一下都觉得很刺激。
云傲汐靠在树上,树荫遮住了她全身,若非眼力极好,是发现不了她的。
得亏她机智将信藏在了奏折里,又能让它安全的出宫,算是完成了第一件小事。
另外还在考验期间的蓝栗绝对算得上做事妥帖,竟多弄了个信封装些草纸蒙混过关,若不是她目光随了那太监一路,也发现不了信就封在那人的头发里,明显发冠比常人要高。
她一边在脑中整理着事情,一边摆弄着树上的叶子,直到指尖碰触到一软软的毛绒绒的东西。
呵。
她本能的抽回手,屏住呼吸,警惕的看向前面。
“喵~喵~”
一只翘起长尾,伸长脖子的白色猫咪骄傲的立在枝桠上,十分神气。
云傲汐和它对视了一会儿,忍不住摸了摸它头顶,悄悄的说道:“可爱的小猫咪,在宫里要小心点别到人多的地方去,有些人丧心病狂,不会放过你的。”
猫咪好像能听懂她说话,蹭着她的手掌还时不时的舔舔。
她自然而然的张开手把它迎进怀里,摸着它的背呢喃着:“一会趁着天黑就赶紧走吧!”
“谁在那里?”
一短喝冲破了长空,惊得她怀里的猫缩了缩。
“好像是个女人。”
“我亲眼看到猫跑树上去的,难不成被树上的人救了?”
几个宫人围着大树,仰着头往上看。
不远处被墨祁宵扶着的贤妃憋了一肚子气要出,声音十分尖利,又喝道:“不管是什么,都给本宫抓下来。”
“母妃别急,小心损了玉体。”墨祁宵小声的劝着,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贤妃脸上挂着两道伤痕,气色不佳,走路的时候脚底轻飘飘的,半个身子的重力都压在墨祁宵身上。
她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声音柔和了几分说:“多亏我儿贴心,时刻惦记母妃身体,母妃才常年不生病。”
“母妃。”
墨祁宵有些无奈,盯着她脸上的伤换上了抱歉的口吻,道:“昨夜之事,儿臣一定会调查清楚,也绝对会将害母妃受伤的猫碎尸万段。”
贤妃心虚极了,但怕暴露她杀人的事,只好将罪责推到了猫身上,也因她昨晚被迫屈辱的学着猫叫。
“对,就是要将那些猫都杀了,一个不留。”贤妃狠狠的说着,“你父皇不为母妃做主,母妃就自己做主杀尽宫里的猫。”
“父皇也是公事繁忙顾不得母妃,母妃不要往心里去。”
墨祁宵试探的提起皇上,企图打听到他最近对他的看法。
“你父皇哪里是公事繁忙,我看他分明就是被羽妃那个狐狸精勾花了眼,早就忘却还有我们母子了。”
贤妃越说越激动,也不用墨祁宵扶着了,自行往前走着,边走边说:“要不是云傲汐那个小贱人硬缠着你不放,你也不会被污了清誉成为整个紫禁城的笑柄,更不会受到你父皇的冷落。”
“宵儿,听母妃一句劝,以后离那个扫把星远点,别让她沾惹上霉气。”
“儿臣知道了。”墨祁宵点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
“母妃提醒儿臣的,儿臣哪敢不听,那个贱人以及整个云家儿臣都拿捏在手,势在必得。”
此时,几个宫人对着大树拳打脚踢,就差拿脑袋撞了,才将树身碰的轻微摇动了一点点。
墨祁宵看得不耐烦,走过去就将几个宫人踢到了一边,骂着:“一群只会吃白饭的狗奴才,都给本王滚远点。”
他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废物一样,越看越烦,只好亲自动手。
环绕了大树一圈,他运了运气,一掌打在树干上,树这才颤了好几下,哗啦啦掉下来成百片叶子。
但,树上的人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墨祁宵眼里带着血色,手掌的筋骨在某一瞬间几乎要断裂,他的手已经有些麻木,疼的不敢碰。
他休养了好几天的手好不容易痊愈,这下又废了。
该死。
“哈哈哈。”
云傲汐看到这场景,隐忍不住笑出声。
“谁在笑?”墨祁宵听声更气了,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跳上树去寻人。
树上,两个人目光交接到一起,令墨祁宵心头一震,睁大了眼睛。
“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刚才在笑本王?”他压着怒火。
“不全是,我还笑这棵树死心眼都不让让王爷。”
“你?”
墨祁宵听出来是云傲汐的声音后,怒火更重了,忍着手上的痛压低了嗓音道:“别想再跟本王耍什么花样,上次若不是本王顾念旧情早就将你杀了。”
“呦,王爷好大的口气,本小姐再不济也是丞相嫡女,哪里是你想杀就能杀得了的。”云傲汐同样压低声线回答着他。
“提醒你,最好乖乖听话,别总惹本王生气,否则以后连本王面你都见不上。”墨祁宵威胁着她,内心却不知怎的急切想要她求着他。
“求之不得。”
云傲汐一声冷笑便抱着猫跳下了树,将墨祁宵晾在一边。
她跳的位置极好,正撞到了贤妃面前,惊的贤妃退了好几步差点扭到了脚。
“你…你…你?”
贤妃结巴了,站稳身子才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她,颇有恶妇骂街的风范。
“参见贤妃娘娘。”
云傲汐口中行着礼,身子却不动弹,怀里的猫还配合着嘲讽式的向贤妃叫了几声。
贤妃猛的眼前出现昨晚她屈辱的学着猫叫的画面。
来不及发火,就听她身旁的宫人战战兢兢的嗫声道:“娘娘,她…她怀里抱着的就…就是我们要找的猫。”
“本宫看见了。”
贤妃抓狂的说着,一双媚眼都快瞪出眼眶,粗声喝着:“把她给本宫扣起来,再将她手里的猫拽出来立刻宰了。”
切。
云傲汐不屑的看着她,手上松了松,将猫给放了。
猫很机灵,看到这群人来势汹汹,一被松开就跳了下去,蹭了蹭她的脚后跑得飞快,直蹿到房檐溜了。
“太血腥了吧!”
她摇摇头,看着被气的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的贤妃,忍着笑说:“听说娘娘昨夜脸被猫给抓了,今一早全宫搜猫,一搜就是一天。”
“这可不行,娘娘贵为四妃之首,又是当今最得皇上器重的四皇子生母,玉体何其尊贵,怎么能让您亲自抓猫呢!”提及四皇子之时,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何况这些都是下人干的,娘娘实在不用屈尊弄这些脏活累活,更不用去理那些猫,它们一时犯错,抓一只杀了也就罢了,都给杀了那还得了,皇宫里的老鼠岂不都成精了,您说是不是这样。”
她又刻意提及了老鼠。
贤妃被这一番话激的脑浆都快气流了出来,指着云傲汐的手都在发抖,脸上的伤痕火辣辣的烧在脸上,虐的她生疼。
“放肆…你这野丫头,竟敢这样言语冲撞本宫,是活的不耐烦了。”
贤妃浑身每一处毛孔都在扩张,似要将压了一肚子的气排出,她喉咙喊得干涸恶心极了,好几次都想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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