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呕。”
贤妃再也忍不住的捂着胸口不顾形象的吐了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的差点就站不住而一头扎到地上。
折腾了老半天,她喉咙仍然像是堵着什么异物,想咽咽不下,想吐吐不出,直恶心的她捂着胸口的手慌忙又错乱的攀上喉咙,掐住喉头干咳,咳得脑仁抽疼。
旁边的宫人乱了阵脚,一个个要么扶着她不作为,要么围着她急的干跳脚,叽叽喳喳的,如同一群炸毛的小鸡围着气息奄奄的母鸡要食吃。
“娘娘,您到底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才一会就被那个死丫头气成这样了。”
“我们还是扶娘娘回宫让太医瞧瞧吧!”
贤妃吐出来的大都是黄色的水,嘴里头又涩又苦,胃里像是被腾空一样,肚子缩的她整个人面色煞白。
“本…本宫没病,没病。”
她慢慢直起腰,眼里的怒火越来越燃,直勾勾的盯着云傲汐,使劲力气指着她骂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辱骂本宫的,你这个罪该万死,千刀万剐的野丫头,本宫今天一定要活剥了你的皮,把你的肉剁碎了喂狗。”
恶毒的话语听的云傲汐耳朵都快起了老茧,她不耐烦的用手捏捏耳垂,耷拉着脑袋像看个小丑一样盯着贤妃慢慢的说:“我的皮太嫩,骨头太硬,贤妃娘娘就不怕剥的时候被戳伤了手?”
“还有我的肉也不怎么好吃,既没营养又没味道,狗看了估计宁愿饿死。倒是娘娘沉鱼落雁,白皮细肉的,哪个狗狗见了都喜欢。”
“你…你放肆。”贤妃气的发抖,连掐带拧的赶着她旁边的宫人前去。
被捏的胳膊疼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儿的丫鬟们哭哭啼啼的就往云傲汐身上扑去。
一个,两个,三个,一群人全扑了上来。
她看得无奈的摇摇头,机械性的往后退了几步,让她们扑了个空。
噗通。
众人倒地的声音震的地上的尘土飞扬,呛得纷纷捂着鼻咳嗽。
“这性子也太急了吧!人都没看清就一个个往上硬扑。”
她同情的看着这群人,忽然脚上一紧,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丫鬟一人抱着她一脚踝,后面还续了几个太监,像串糖葫芦一样串着个,脸上都拧着别样的神情。
“一二,一二……”
众人喊着口号拽着她,好几次都差点将她拽摔。
云傲汐扶额,莫名的想笑,多次想抽开脚都被抓的死死的,固的她动弹不了。
十三岁的身板太弱了,根本无法发挥积蓄在她体内的力量,更别说一个人挑战一群人,那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快,都给我上,把那野丫头给我拽趴下。”贤妃被扶坐在一个躬着背跪在地上的太监身上,不忘命令着他人。
“不然这个月的饭食和俸银都给我减半。”
一听要被惩罚,宫人们都急红了眼,个个拼了命的用力,像是拔河比赛,有的甚至都上牙开咬起来。
“呲。”
云傲汐脚上的皮肉撕拉的疼让她瞬间变了脸,她没想到这些人在吃的面前这么执着,都不在意她们咬的是什么部位了。
“哎,你们别发疯啊,我又跑不了,没必要牺牲这么大的。”
没人听她的,依旧各自卖力着。
其中一个咬的费劲的小丫鬟中途还抽出嘴小声的骂着:“咬死你才好,这样我们就不会饿肚子不会没银子生活了。”
“你要银子早说不就好了。”
她从袖口摸出一腚金子,在大家惊奇的目光下将它抛到了一边,才又道:“我有金子分给你们,你们还不去捡?”
“金子?”
“好像真的是金子。”吊在尾部的一个太监离得近,眼睛看得直发光。
“是我的,是给我的。”一群人又发了疯,松开她扑着喊着就往那边赶着。
贤妃气的脸都绿了,坐也坐不安稳了,着急的起身而太过用力将太监的小身子骨压的往下躲闪,没起来差点坐了个空。
“要死啊,狗奴才。”贤妃破口大骂,没一点妃子的样子。
太监吓得全身直哆嗦,有些结巴的说着:“奴…奴才该死,不小心颠了娘娘,请娘娘恕罪,就饶了奴才这一回。”
贤妃不得不起身,顾不得惩罚,随口撂了句,“狗奴才,等本宫处置了那个野丫头,再来收拾你。”
“娘娘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太监跪在地上看着往前走的贤妃喊着。
贤妃充耳不闻,小跑着往那群宫人方向去,气呼呼的扯着嗓子骂骂咧咧道:“一个个见钱眼开的东西,都当本宫死了吗?在本宫面前也敢这样扭打到一起。”
一个被挤的晃晃闪闪的太监蠢笨的喊,“别抢了,都快停下,金子是属于娘娘的。”
这下,空气里彻底宁静了。
众人一个大气都不敢出,抢到金子的另一小太监一手捂着脸,一手拿着金子依依不舍的跪着移动步子到贤妃的面前。
“娘娘,金子奉给你。”
贤妃颤着唇,气急败坏的盯着那金子,脑中像被火烧着,特别难受。
半晌,她才从牙缝挤出一句话,却格外的阴狠,“把那金子给本宫塞到他嘴里,让他咽下去。”
靠。
云傲汐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吱了一声,道:“吞金的死状太恐怖了,据说眼珠子都要憋出来,贤妃娘娘可要慎重,别被自己的奴才吓病了。”
她手掩着唇,远远的喊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殊不知墨祁宵早已从树上跳下来站在了她背后,压抑着怒意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你胡闹什么?竟敢一次次的挑战本王的底线。”
一股阴风飘来,云傲汐脊背一阵发凉,却漫不经心的答着:“碰上贤妃娘娘本尊,我巴不得能清静清静。”
“你还敢赖到母妃身上?”墨祁宵没好气的说,“你别蹬鼻子上脸,以为本王刚才放过你就是拿你没办法。”
“哦?不是吗?”
云傲汐转身,饶有兴趣的看着脸色颇为难看的墨祁宵说道:“我以为王爷早就离开了,没想到是在树上看好戏,眼看戏不精彩了就着急下来教训人了?”
被她言中了心思,墨祁宵恼火极了,双手握拳,骨头嘎巴的响着。
他刚才是想下来,尤其是看到自己母妃被她气的差点晕过去的时候,但一想她云傲汐如今在宫里夹着尾巴做人,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把他母妃怎么样便呆着准备看她被教训求饶的惨样。
没想到,他低估了这个女人。
该死。
他忍着手疼一把抓过云傲汐闷声吼道:“你别小看本王,本王手里可牢牢握着你的小命。”
“不要以为你戴了个面纱就没人认得出,更不要以为迷惑墨祁尘可以给你带来好处。”
“那王爷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便转身正对着他,向前半步靠近他,自然地甩过他的束缚,双手搭在他胸襟交领处,佯装整理着衣服小声说:“墨祁宵,你听好了,你的命也攥在我手心,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你不揭穿我,我不毁兵符。”
提及兵符,那真是让他头疼了好几天,派人搜遍了皇宫也没见半个兵符影子,当下是没事,但一逢战事,宫里调遣人手时就需要将兵符聚合。如果谁没有及时上交或者交不上,大则充军,小则罚俸十年。
“毒妇。”
“彼此彼此。”
她转而面带面容,十分轻快的又道:“千万别生气,不然惹我不痛快,我可很情愿能和王爷同归于尽呢!”
“你试试。”墨祁宵突然抓住她的手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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