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想着他的腿脚不方便了,不顾家里的反对,硬是左拼又凑的拿出了五两银子,给刘银树置办一个牛车,让他赶牛车,挣这个捎脚钱。
挣得虽然不多,好的时候一天二三十文,不好的时候一天七八文,也够爷俩糊口的。
“这吃饭的家伙,刘伯怎么想着卖了呢?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儿了?”王若善想着刘伯那样爱儿子的人,恐怕这问题就出现在儿子身上了。
“说来也可气,人家俩人是两情相悦,偏偏曹铁匠就非要说小参轻薄了杏花。”张瑾城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刘参虽然跛脚,但跟同村的铁匠家闺女曹杏花,也是两小无猜的,那天刘参像往常一样在家等他爹回来,赶巧刘银树会的也晚,刘参一个人在家呆着憋得慌,便出去晃悠了一圈,走着走着,便去找杏花了。
二人在河边一起说说笑笑,杏花脚下一个不稳,这河水冰凉的,刘参怕她摔进去,就拉了她一把,下意识的抱在怀里了,就被曹大锤就看见了。
曹大锤也怕事情闹大了,把刘参关了起来,三更半夜的时候,便拉着他去找了刘银树问罪。
刚一进门,曹大锤便抓着刘参的衣领不撒手,刘银树左丘右求,曹大锤才撒开了刘参,后来提出了要刘家赔偿五两银子,说曹杏花被吓到了,要看大夫。
刘银树一个捎脚的车夫,上哪里能拿出五两银子来呢?
曹大锤其实根本就是故意为难刘银树,杏花跟刘参两个人青梅竹马长大,就是看刘家穷,他瞧不上人家。
刘银树也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便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牛车卖了,赔偿曹大锤的五两银子,毕竟人家闺女的清誉,是被儿子坏了。
也就有了刘伯托张瑾城卖牛车这件事。
王若善细听下来,觉得这事儿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小参呢?”
“一直吵着要见杏花呢,刘伯说他,他也不听。”张瑾城摇了摇头,这孩子就是钻牛角尖了。
王若善思虑了一下,兴许刘参是怕曹大锤为难杏花,才这么担心的?据她所知,杏花娘死的早,这些年一直过得坎坎坷坷的,曹大锤很少管她,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担心其杏花的清誉了?
“那杏花那丫头呢?”
“听刘伯说,一直也没见人呢。”张瑾城回想着刘伯跟他说的前因后果,确实没提到过这里。
“这事儿,有蹊跷,明日你带着我去刘伯家看一看。”
王若善拖着下巴,仔细的将事情捋了一遍,似乎不对的地方太多了,他需要亲自问一问刘参,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好好的两个人,不能毁在别人故意破坏上。
“儿媳妇,你可得帮帮你刘伯啊,他们爷俩都够可怜的了,这要是在把牛车卖了,那他们俩就真的活不下去了。”苗氏听完自家儿子的叙述,忍不住掉起了金豆子。
这也不能怪苗氏心软或者娇妻,当初苗氏一个寡母带着三个孩子生活,那种不容易她也清楚,更何况,刘银树的媳妇在活着的时候,没少帮衬苗氏。
人要懂得感恩,人家对她的好,她都记在了心上,关键时候,能帮就帮一把,她相信儿媳妇也是想帮他们爷俩儿的。
“娘,快别哭了,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不会不管的。”王若善看着都要哭成泪人的婆婆,赶紧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着。
“哎,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快吃饭快吃饭。”苗氏又自己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往王若善的碗里夹了两块肉,自己也吃了饭。
“大嫂,小参哥是个很好的人,他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瑾香也开口替刘参说了话。
“娘,小参叔叔他可好了,每次都给自己的糖块给宝儿吃呢。”宝儿吧唧一张小嘴,想起了那个不怎么说话,却很爱对她笑的叔叔。
虽然她听不懂爹娘在说什么,但她知道小参叔叔肯定是遇到麻烦了,她不想那么好的人,发生不好的事儿。
“宝儿乖,娘知道小参叔叔是好人,快吃饭吧。”王若善听着一家人对于刘参的看法,觉得这事儿更加的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第二日鸡还未打鸣,王若善便起了床,为了家里跑了好几圈,知道衣衫上浸满了汗,才跑回了灶房,烧了一锅水,将身上的汗冲洗干净。
本身已经累得不行的王若善,眼看着有小了一圈的肚子,那是又激起了斗志,刚进了厢房,便看见自家男人已经起了身。
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娘子,你是不是又起大早出去跑了?”张瑾城看着眼前的娘子,比起一个月前,瘦了整整一圈,便知道她付出了多少辛苦,流了多少汗水才能瘦下来这么多,满是心疼。
“哎呀,为了早点瘦下来嘛,吃点苦也是值得的。”将衣服带系好,冲着男人眨巴下了眼睛,吐了吐舌头。
王若善想都知道自己顶着这幅模样,去卖萌是有多丑,只是她没想到张瑾城直接便将她搂住,在嘴上如蜻蜓点水班亲吻了一下。
“娘子,你好美啊……”张瑾城觉得此刻的娘子,是特别的吸引人,他真的忍耐不住心里的激动。
“好了啦,赶紧洗漱一下,一会去刘伯家。”王若善一瞬间脸就红的像苹果一下,这男人,一到清早的就撩她,还让不让人活了。
“吃完早饭在过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我现在去给你做。”张瑾城看着比之前瘦了那么多的娘子,那是心疼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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