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要拒绝,可好巧不巧的,正好一辆车进入小区,停在我们旁边,下车的是对门邻居,两个大人带着小孩儿说说笑笑的在后备箱拿行李。
怕被人看到车里的动静,我做贼心虚的停了抗拒霍九霄的手,他顺势将车门关上,捧着我后脑勺,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是我想要你”,就强势地侵入我口中。
在他不动声色的霸道攻势下,我脑际瞬间就掠过某些旖旎的画面来。
关于那晚,本以为都忘记了,此时此刻,却清晰无比,就连感觉,都被复刻了。
然后就忽然觉得这男人虽然嘴巴毒,说话又难听,可嘴唇却柔软的不像话,甜甜的,很有弹性,特像苏海绵特别爱吃的QQ软糖呢。
叫人忍不住想多尝几口。
就在我情不自禁沉浸其中时,霍九霄却忽然松开了捂着我后脑勺的手,唇也离开,然后若无其事的丢了句“我送你上去”,就先下车了。
我摸了摸残留他味道的唇,呆了几秒,赶走心头的失落感,跟着下车。
霍九霄坚持送我上楼,不过止步于楼梯口,临走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时:“我等着你的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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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吃饱喝足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脑子也逐渐冷静下来,然后就觉得自己对霍九霄那一吻的意乱情迷,简直有点荒唐。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是来拆我家房子的开发商,我是被万方集团的人恨透的钉子户,这才是关键所在啊!
什么新欢的殷勤,不想和已婚女人纠缠不清,他分明是既想拆我家房子,还想顺带着撩我。
好在第二天一早,白云酒店一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前台就给我打电话,说周翔宇昨晚连夜去了澳门,估计赌瘾又犯了。
离婚的事儿暂时搁置,万方公司的人也没来烦我搬家的事儿,我乐得继续回旅行社上班。
可一周后,周翔宇回了禹城,给我发微信的口风,也变了。
【念念,我从美国回来了,看到病床上的爸爸,我才意识到只有你对我是最重要的。】
【念念,对不起,我不该拿阿姨的事情羞辱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看在过去二十多年的情分上,给我个机会。】
【下午我去幼儿园接绵绵回家,咱们一起去吃全家桶,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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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米奇屋那事之后,我对周翔宇只有厌恶和恨,这番道歉的话,鬼才信,只怕他打苏海绵的主意,伺机威胁我才是真。
碰巧苏海绵老师通知我幼儿园放清明节假期,那天一早我就去学校接她,可到底还是晚到了一步。
园长告诉我:“苏海绵刚刚被余婉婉给接走了,她说你在路上出了小车祸。”
“你怎么可以让她被人接走?!就这么不负责任?”
我的焦急和质问,让园长很不解:“你跟余小姐不是好朋友吗?”
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是啊,曾经,我们是好朋友,无话不谈,她很多次来学校看望苏海绵,我工作忙的时候,也托付她照顾过。
恐怕谁也想不到,她会撬了我的墙角,还和周翔宇狼狈为奸找人挖我妈的坟墓。
“你看,绵绵这不是挺好的吗?”园长见我脸色不好,大约是以为我担心苏海绵的安危,便把手机拿出来了,递到我面前:“余小姐正带她做直播呢!”
视频中,苏海绵穿着件迪士尼小粉红裙子,扎着羊角辫的头上,带着个可爱的小兔子发带,正抱着话筒,唱着首《明天会更好》。
我一看直播画面就更急了,赶紧离开幼儿园,打了辆出租车直奔余婉婉家。
以前的时候,余婉婉也带苏海绵直播过,不过在我的要求下,都给她带了个小兔子的面具。
苏海绵很有唱歌天赋,每次一出现呼声就很高,后来连他们直播网站也联系过我,希望能签约她包装成童星,我都严厉拒绝了。
唱歌,只是小丫头单纯的爱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成为自己的赚钱工具,我想让她有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没想到余婉婉下作的手,竟然伸到了孩子身上,把她的面具摘掉,让她以这样一种低俗的方式,面对几十万的人,被他们任意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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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催促司机加快油门,把车开到余婉婉家后,我飞快跑上她所在的楼层,门却被反锁的紧紧的,任我把门敲的咚咚响,里面都无动于衷。
碰巧对面墙上贴着个小广告,上面写有开锁公司的电话,我连忙打了一个,告诉他们地址,然后强调十万火急立马赶来帮我开门。
那边,在我转了双倍的钱过去后,师傅爽快答应,保证十分钟内赶到。
我别无他法,只好抱着手机看直播,焦急的等,生怕余婉婉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可是,她的恶毒超出了我的想象。
直播视频里,余婉婉抚摸着苏海绵的头发,对着镜头说:“各位亲亲们,你们都很喜欢我家绵绵的,现在,我想请大家帮个忙好不好?这个宝贝儿呢,是我无意间在山上捡到的,她是被人丢弃的孤儿。”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要帮她找到亲生父母,可是都没有线索,在此,我想请大家帮忙扩散下,如果绵绵的亲生爸妈看到的话,请你们联系我,因为她身患白血病,急需亲人的骨髓,不然的话,就……”
她哽咽着,流出了鳄鱼的眼泪。
我却气得两手发抖,恨不得冲破铁门,把她的嘴巴贴上胶带。
“小阿姨,我是孤儿,这是什么意思?”苏海绵瞪大眼睛,不解的问她:“你们不是说,我的爸爸妈妈早就去世了吗?”
“绵绵,以前那些话都是为了安慰你的,其实你的爸爸妈妈没有去世,他们嫌弃你有病,你不乖,所以把你抛弃了,我是在山上捡到你的,那时候啊,你已经三天没吃奶,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回家……”
“我有病,被我的爸妈给抛弃了,小妈是骗我的!”对着直播镜头,苏海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从余婉婉怀里跳下来,哭着跑到了隔壁房间。
看到这里,我心如刀割。
从小到大,苏海绵都很敏感,她被人骂过很多次是野种,是孤儿,是没人要的孩子,再加上身体有病,多数时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她因此形成了自闭的性格,这两年,我一直带她看心理医生,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可余婉婉这一番话,又把苏海绵幼小心灵上的伤疤,给生生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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