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周翔宇面目狰狞的冷笑,从怀里拿出绿色的本本,在我脸上狠狠扇了下:“苏执念,我还小瞧你这张脸蛋的魅力了,知不知道?办了这个证之后,霍九霄把我欠他的两百多万赌债都给一笔勾销了。”
我很吃惊。
霍九霄给我离婚证时只字未提,我以为对他那种人脉关系很广的人来说,办个证是很容易的事情,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桩交易。
“那个混蛋大概是想着娶了老板的女儿,再背地里养你这小情人?”周翔宇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句,又自问自答:“他想干什么关老子屁事,可是干我的女人就是不行。我要让他知道,他霍九霄在我这里屁都不算,你苏执念就得任我摆布!我现在要你立刻给他打电话,否则……”
他甩了下Zippo,将泛着蓝光的火苗,举到我面前:“既然你们把我往死路上逼,我就只能在自己死之前,先送你们上路了。”
我不是个赌徒,不敢赌他会不会烧死我,我也不确信自己能有唤醒他良知的圣母力量,稍一停顿后,便答应了他:“我听你的,给他打电话。”
“这才乖!”周翔宇满意的拨了个号码,将手机靠在我耳边。
-
砰砰砰。
寂静的海滩上,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很厉害。
在际洲酒店那天,他把我骂的狗血喷头,说再也不会管我的破事,今晚,还是他的大喜日子,怕是此刻正在和厉小姐洞房花烛,他会不会接我的电话?
虽然我想活命,可我更祈祷电话一直这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真的不想再和霍九霄有任何瓜葛了。
事与愿违,电话里的彩铃响了五遍之后,那厢,终于有人接听了。
“哪位?”
听到他模糊不清的声音,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可能是喝醉了,或者是被吵醒,随手按了接听键。
我很抱歉的轻声说:“有个事情想要给你说。”
那厢静默几秒,才传来“怎么了”的反问声。
“我……”
余下的话还未说,那厢,突兀的多了个女人的声音。
“九哥,躲在这里干什么?”
霍九霄淡声应:“抽个烟,”
“哦,快点过来,洗澡水帮你放好了。”
不用问,肯定是他的未婚妻,厉妃厉小姐了。
听到咔哒咔哒的高跟鞋声音在手机里消失,我才又吞吞吐吐的说:“我跟翔宇哥重新领证了。”
“哦,就这?”
“嗯,”
“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也祝你……嘟嘟——”
忙音了。
周翔宇将我手机从我手里抽走,打开手电筒,照在我脸上,死命盯着我眼睛看。
似乎是想从我这里探究到类似失落痛苦的情绪,让他失望了,我很平静。
是真的。
-
“算你识相,”周翔宇在我的眼睛中一无所获后,用打火机把把离婚证点燃,扔进海水中,随后走到附近停着的车旁,打开后备箱,取了件衣服复又走回我身边。
周翔宇先是把我手腕上的绳子解开,跟拖着条狗那样,拎着身上泼了汽油的我,扔到水里,然后开始动手脱我的衣服。
我慌忙推开他手:“我自己来就行,”
“怎么,被霍九霄干过,老子碰你一指头都不行了?既然答应我明天去领证,我他妈的今晚就先艹了你,省得你给我耍花招!那么稀罕报恩老头子,那就行行好给我生个儿子吧!”
周翔宇边骂骂咧咧的说着下流的话,边死命的脱我衣服。
我两只脚绑在一起,被他头朝下按在水里,几乎要窒息,根本无力挣脱。
带着浓浓汽油味的牛仔衬衫,被他撕开扣子脱掉,露出里面的内衣。
“有点料,怪不得那个澳门佬想要上你,以前老子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诱惑人呢!”周翔宇将我头部从水里拖出来,动作粗暴的在我胸前拧了一把,然后将我重新拖到海滩。
“咳咳!”我被扔在地上,吃了一嘴沙,等我把沙和嘴里的污水吐出来,周翔宇已经将我的裤子拖到了大腿上。
“姓周的,你再不住手,我不但不会给你领证,还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周伯伯,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才不在乎钱呢,今晚就他妈的想干你!苏执念,我敢打赌,你什么都不会给老头子说的,他比你亲爸还要亲,把他气死了,你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好过的。乖乖的等我弄你吧!”周翔宇无赖的说着,褪去了他自己的衣裤,压倒在我身上,然后开始咬着我嘴唇亲下来。
湿黏的口水,令人作呕。
可绝望中的人,力量是无穷的。
我使出浑身之力奋起挣扎着,用自己的头去撞周翔宇的头,他吃痛的松开我之后,便死死掐着我脖子,“贱人,你他妈的给我老实安分点,别逼我掐死你!”
虽然是在黑夜,岩石四周黑洞洞的,可我还是看到周翔宇眼中疯狂的杀气。
为了活命,我本能攥住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随着窒息感加重,将指甲死死掐进他脉搏处的肉里。
如果后来不是周翔宇头顶陡然出现的一簇光芒,我想,这天晚上绝对是我俩的忌日。
-
后来厉博衍说,他拿手电筒照过来的时候,看到个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呲牙咧嘴的狰狞女人,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长这么大,只在电影院里见过女鬼,那天晚上,他见了个真实版的。
如果不是奉霍九霄的命前来救我,他铁定会转身就跑,有多快跑多快。
因为我那会儿,已经疯的失去了理智,一心想要和周翔宇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这都是后来和他混熟后才知道的事情。
那时那刻,厉博衍出现时,我的精神已经处于彻底失控状态,他一脚把掐着我脖子的周翔宇踢开,很轻松的解决了,伸手想要扶起我时,却被我死死掐住了脉搏。
他疼的朝我大喊:“喂,快放手,我是来救你的!”
-
辨认出这个声音不是周翔宇的,而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以为是警察来了,我这才松了口气,放松大脑和四肢,缓缓松开快要断裂的指甲,然后咳起来。
“咳咳,咳咳……”
趴在地上,咳了好一会儿,气息才恢复过来,待呼吸平稳,我才顾得上去看面前拿着手电筒的男人。
他没穿警服,而是粉色的西装,在刺眼的手电筒光芒中,甚是扎眼。
“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挺渗人的,”他甩着被我掐痛的胳膊,颇为怨念的说着,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盖在我身上,随后咬着手电筒,麻利的把我脚上的绳子解开,而后问我:“没事了吧?”
我摇摇头,站起来,伸展四肢活动被勒疼的胳膊腿,看到周翔宇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才彻底放下心来,向他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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