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找顾洋帮忙

“我？”方书豪指着自己的鼻子，

有些为难的说：“那个，书云。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百货公司那样的地方一个柜台不说有多抢手，单是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想都不要想，而且那么高档的地方租金肯定也不便宜啊。

“哥…，你想不想开学了有双新鞋穿？大博文的运动鞋？”方书云撒娇的叫着方书豪，挑眉诱惑着他。

“当然想了，”方书豪立即回答，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啊，只是一双大博文的运动鞋都快要二十了，顶的上他们家快2个月的生活费呢。

“书云，你那个擦脸的真的能赚钱？”方书豪疑惑地问。

方书云肯定的点头，目光坚定。方书豪看着脚上顾洋给的白色运动鞋已经磨的边缘起毛的厉害，鞋底如果不是鞋垫护着已经穿了。方书豪的脚在鞋里不自觉的动了下，咬牙抬起头，

“你就去试试吧，我觉得书云做的这个擦脸油挺好的。”宋慧芳在一旁搭腔，帮着方书云说话。

方书豪点头，就这么决定了。

“谢谢哥，以后等咱们赚了钱，也买像顾洋哥哥穿的回力鞋。”方书云抱着方书豪的胳膊朝他甜甜的笑，方书豪想着就算不成，为了妹妹他也豁出去了。

一家人愉快的吃过饭，方书云给晚上出摊做准备，该洗的洗，该切的切，水池上堆满了菜。

“我来帮你，”宋慧芳收拾完碗筷抹起袖子就在另一个水龙头下开始洗白菜。

“妈，不用了，您去歇会吧。”方书云心疼宋慧芳，不让她插手。宋慧芳坚持，拗不过过她，方书云也就不再拦着。

‘啪，’赵美芬把手上的搪瓷盘子往水池子里一扔。看也不看宋慧芳母女就开始骂起来。

“有些人真是够不要脸的，用大家的钱给自家赚钱，这种人丧良心啊。”

“统共就这么几个水龙头，一家就占去好几个，还让不让其他人家用了，缺德玩意儿。”

赵美芬话说的难听，方书云扔下手里的菜就要跟她开吵。宋慧芳拉着她的手轻轻摇头，方书云狠狠瞪了赵美芬一眼低头继续洗菜。

赵美芬还在骂骂咧咧，方书云气不过，对着对面几个人笑说：“花婶子，张婶子，刘姐，晚饭你们都别弄菜了。等我弄好了，给你们几家送碗麻辣烫。”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们家靠这个过日子呢，”花婶子跟宋慧芳一前一后住进来的，两人平时关系也很不错，知道他们家不容易。

其他两人也说着不要不要。宋慧芳很满意方书云的行为，跟邻里相处还是要和睦的。之前方书云跟赵美芬针锋相对，宋慧芳还担心她为人处世太过锋芒。

“孩子有心你们也就别客气了。”宋慧芳开口，几个人也就不再推辞。整天闻着楼道里的香味都馋的不得了，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赵美芬一个人被孤立，气得把手上的盆子、碗摔的咚咚响。洗好之后才发现搪瓷盆子的底被摔的掉了一块瓷漏水了。

赵美芬火大，端着盆子往回走。这下补盆子又得花个好几毛钱，心疼死了。

狼狈的赵美芬走后，剩下的几人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赵美芬总是见不得别人好，这下也是活该。

宋慧芳担忧的看着赵美芬离开的方向，轻轻一声叹息，书云爸爸都走了这么久了，她却还没放下当年的事。

方书豪推着父亲留下的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找到了顾洋。

“有自行车还要推着啊，你怎么不扛着走？”顾洋打趣方书豪。

方书豪也不在意，知道顾洋的性格，心好嘴臭。

“来的路上爆胎了。”擦擦额头的汗，方书豪朝着顾洋咧嘴一笑。

顾洋白了他一样，认命的带他去补胎。一共花了两毛，顾洋要掏钱被方书豪拦住了，今天他带钱了。

还顺便给他俩儿买了冰棍吃。

“说吧，找我什么事？”顾洋嘴里叼着吃完的冰棍剩下的棍子，问方书豪。

“还是你了解我，”方书豪嘿嘿一笑，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

“百货公司的柜台？”顾洋耸耸肩，他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方书豪急了，用自行车挡住顾洋的去路。这个忙只有顾洋能帮上了，除了他方书豪找不到别人。

“这个，我只能说试试。求我爸，他要是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了。这可是典型的以权谋私，就我爸那老顽固，估计……够呛。”

顾洋的话给了方书豪希望，听到后面又失望，垂头丧气的往前走去。他知道有些为难顾洋了，只是想到方书云失望的眼神，方书豪就提不起精神。

“嗨！”跟在他后面的顾洋一拍脑袋大叫一声。干嘛找他爸呀，现成的有个人就能用。

“走，我知道找谁，准能成。”顾洋从方书豪手里夺过自行车，带着方书豪去找顾远。

“我哥一女同学，她妈就是百货公司的经理啊，他俩一起长大，又关系很好，这忙肯定能帮。”顾洋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的跟方书豪解释，差点没冲水渠里，这破自行车太难骑了。

“哥们儿，谢谢你。”方书豪认真地对顾洋说，很感激他的情谊。

“谢什么，这不是咱妹妹书云的事儿嘛。就当我还她请吃麻辣烫的人情了。”

好不容易骑着到家，顾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自行车往边儿上一扔，拉着方书豪偷摸着往进走。

“干什么去了？”一道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顾洋和方书豪头皮一紧，是顾洋的他爸顾胜利。

顾胜利是部队的大领导，上过越南战场。为人很和蔼就是看着很严肃，尤其是对小儿子顾洋。

“没，没干什么。”顾洋不敢回头。

“首长好。”方书豪回头硬着头皮跟顾胜利打招呼。

“啊，是书豪啊。来找顾洋玩儿的？”顾胜利见是方书豪语气一下和蔼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