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顾远的思虑

一直站在人群里的顾远和顾洋兄弟，原本在宋慧芳出现之前就打算出去的，只是后来宋慧芳的出现扭转了局势，他们才没站出来。

“没想到书豪他们的身世这么可怜。”顾洋在回去的路上跟顾远感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顾远抿着唇，是啊，真是没想到。在这样的逆境中成长起来的他们，还能如此乐观的对待人生。尤其是方书云，她还能想出麻辣烫和做护肤品来改善他们的生活。

顾远的心里对方书云莫名的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顾洋一个人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顾远一点回应都没有。顾洋走到他眼前停下，大叫了一声‘哥。’

顾远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楞啊。”顾洋不满的看着顾远。

“哦，我在想，过了年你就要进入冲刺阶段了。你现在学的怎么样了，对高考有信心吗？”

顾远的话，像一盆凉水从头冲到脚。顾洋垂头丧气起来，他最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那些题就像故意跟他作对一样，怎么做，最后的成绩都不理想。

“哥，你说我就非得考上大学这一条路吗？”顾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非要上大学呢。

“不是，”顾远从来不觉得上大学是唯一出路，他不也没上过大学。

“就是嘛，妈还非让我考大学。我也觉得，现在中央不是改革开放，号召民众搞活经济嘛。不考大学也能为国出力不是。”顾洋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惜顾远跟他不在一个频道。

“你还可以当兵。”

顾洋咧嘴，一副不敢恭维的样子，那还不如让他考大学呢。

顾洋的话提醒了顾远，现在中央号召地方搞活经济，方书云喜欢捣鼓护肤品，她的护肤品做的很好。而县里唯一的化工厂效益也不怎么样，也许他们可以试着合作下。

“妈，您泡泡脚吧。”方书云端给宋慧芳一盆热水，放到她的脚下。

一天的忙碌下来，方书云心疼宋慧芳的很。

“书云，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多了，真的。”宋慧芳拉着方书云的手，让她坐在身边。

“以后我就跟着你去门脸打打下手，这样你也能轻松点。”宋慧芳心疼方书云一个孩子担起养家的重任，经过今天的忙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好了很多，就不想再闲在家里。

“你看啊，今天这么忙，我到这会儿呀，也没觉得累到不想动了。说明我的身体是真的好了。”宋慧芳知道方书云的担心，不等她说什么赶紧站起来给她看。

方书云好笑，现在的妈妈哪里像早上那个伟大母亲的形象，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嘛。不过，看着精神很好的宋慧芳，方书云也同意她去门脸帮忙。

一来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趣，二来经过今天她店里的生意肯定会好上一段时间的，这样多一个人打下手也能多挣点。

方书云点头，他们一家齐心协力，日子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夜深人静，方书云在她的空间里安静的制作着新的护肤品。

定制护肤品的那位中年女人又介绍了县医院的院长夫人过来，她也是医院的医生。院长夫人的年纪大了，皮肤暗黄而且黄褐斑严重。方书云对她的皮肤状况做了了解之后开出了更高的价格，而且告诉她一套产品不可能去根儿。

当时那位夫人就拍板，别说一套，就是三套五套只要能起效，她就要。但是丑话也说在前头，要是一点用没有，那方书云就等着失去自由吧。

院长夫人的话说得直白，方书云却是丝毫不在意，她对她的产品有信心，再加上空间河水的功效，更加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祛黄的护肤水终于做好了，方书云伸了个懒腰，出门去看她晒的香皂怎么样了。

香皂凝固之后，就可以收起来，包装了。包装盒方书云都想好设计图案了，就等着送到印刷厂打版，单单打版做的那些就够她暂时用了。

方书云躺在草地上，这里感受不到四季的变化，永远都是这么温暖舒适。可是外面已经很冷了，哈口气都冒白雾呢。方书云的面霜已经小范围的卖开了，尤其是评价的擦脸油，在这寒冷干燥的天气里，防冻防皴的效果很好。

要是能正式上柜台卖就好了，她的产品定位还是要走中高端，甚至高端路线的。方书云叹气，盼着到过年之后，手上能攒出一笔钱来。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方书云自从入冬以后都是睡着空间里的，晚上外面太冷了。小小的蜂窝煤炉子根本起不了什么用。再加上又是在外面，她跟方书豪的房间几乎没一点热气。

果然，跟她预计的一样。从这天开始方书云的麻辣烫生意天天火爆，每天都有大笔的进账。一家人收工之后最大的乐趣就是整理钱盒的钱，第二天再由宋慧芳存到银行里。

终于到了腊月二十八，今年的最后一个赶集日，过了今天就可以放假休息了。

“书云，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也该给家里准备年货了。”中午人少的时候，宋慧芳送走一位客人后，跟方书云商量起来。

“好啊，今年咱们要好好过个年。”方书云笑的甜蜜，宋慧芳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脸上的皮肤都好了很多。就是舍不得给她添置衣物，今天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也给她买些东西呢。

“你们快去吧，我守着可以的。”方书豪也催她们快去，让书云回来给他带点油糕吃，馋了。

方书云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牵着宋慧芳的胳膊出去了。

从解放路开始一直到农贸市场的每一个角落，再到砬子市里面都是卖些日用零碎东西的地方，还有一些少见的东西可以淘到。

方书云和宋慧芳大包小包的拿了一大堆，在砬子市方书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顺着味道找过去，是一桶山茶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