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绮妍见他并未吃菜,一味饮酒,恐伤了身体,便劝阻道:“秦大哥,你不要喝那么多酒吧!”
秦子萧一来记挂着明日的决斗还不知胜负如何,二来暗藏着一番痴诚不知道如何表达,又不便明说,只得怅然道:“人家说,酒能解千愁,我想试试看。”
说罢,又是两杯三口,一饮而尽。
赵绮妍询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就算有事情,喝酒也解决不了的。你该不是为了明天决斗的事情而担心吧?”
秦子萧飞快瞧了一眼赵绮妍,移开了目光,失神道:“我并不是怕输给那个江湖人,我是担心你,我怕万一我死了……”
话音未落,赵绮妍急急抓了秦子萧握杯的右手,彷佛要注入自己的一份信心:“秦大哥,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秦子萧见她甚是忧心,便安抚道:“为了你,我一定不能输!”
赵绮妍心里很感动:“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对我很好,一直把我当成亲妹妹看待。”
秦子萧听她自称“亲妹妹”,一时情急,忙不迭说:“不,我从来没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
话一出口,又自觉词不达意恐误伤了她的心,索性借了酒意,把心一横,将十几年来暗怀的情愫和盘托出:“我一直很喜欢你!打从我进你们王府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发过誓,我愿意为王府做任何事,承受一切痛苦,只要可以让我照顾你,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
赵绮妍曾受母亲管教甚严,又没什么朋友,从未与人涉及过儿女情长,猛听得这些直白热辣情话由自己敬重的义兄口中说出,顿时双颊绯红,芳心大乱:“不,你喝醉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子萧本以为尽诉衷肠能让赵绮妍心生慰藉,淡去丧母之痛,可没想到是这样结果,他向来心气高,面皮又薄,从不对人敞开胸怀,如今一番表白骤然遭拒,心里也失了主意,只得顺了赵绮妍的话,佯装醉倒。
赵绮妍见秦子萧伏在桌案上,便轻唤了几声“秦大哥”,又搡了两下,见他全无反应,似乎睡熟了,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酒店的贺老板是秦子萧旧友,熟知他的脾性,见状忙出来解围:“我看他已经喝醉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赵绮妍似有顾虑,贺老板说得诚恳:“你放心吧,这里有我。”赵绮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怏怏道:“好。”便起身出了店门去了。
小镇虽说热闹,可到了后半夜,街上也没什么人影,很多店家都熄了迎客的烛火,关了店门打烊了。
赵绮妍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听着远远地催更声,心里有些害怕,方才在酒馆里燥出的一身热汗此时也凉了下来,被火热情话扰乱的一颗心也渐渐地定了,反而生出了一丝埋怨:秦大哥只顾拉我出来,却不管我回去,还说什么对我有意,分明是和大哥、爹一样,嘴皮子说说罢了,哪有一分真心?
正怨念丛生中,一个形容猥琐的醉汉醺醺然擦肩而来,见赵绮妍生得面容姣好,顿生邪念。所幸那醉汉已经喝得步态蹒跚,昏头胀脑,赵绮妍拼力一推,竟将他推到在地,趁机惶惶逃脱了。
赵绮妍又惊又怕,慌不择路,忽然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当即忍不住吓得大哭,又不敢出声,只能低低呜咽,心里对秦子萧怨恨又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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