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是个孩童的躯体,如何逃得过?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追上,死于乱刀之下,只见一个身影扑将过来,掩护住自己,可来人却没能避开万剑穿心。
秦子萧顿时觉得心头大恸,抱住前来护住他的人,赫然发现这个人就是那个声称解毒的女人,她青丝寸断,口溢鲜血,面色如纸,却仍然冲自己笑得诡异……
秦子萧大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贺老板问得声响,赶紧跑来招呼:“秦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秦子萧用衣袖擦擦额角的冷汗,疲惫道:“没什么,我要回去了。”
贺老板恭恭敬敬地侍候秦子萧穿戴整齐,送他出了桑麻酒店。
从酒店出来,秦子萧忽然特别想去看看那个为她落崖负伤的女人。
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但是祁苏青并没有睡着,她白天睡了几个囫囵觉,到了晚上反而精神了,这会儿正百无聊赖,让流云疏云准备了纸笔,半卧在床上随意涂鸦玩。
她先画了个小孩子,当然是照着心目中小师弟的模样,可惜笔力不加,画得没有师父的有神采。
她又想画窗台上的兰花,只是没有参透这花中君子的精妙所在,画虎不成反类犬,把铮铮傲骨的兰草叶画得毫无生气。
祁苏青有些沮丧,暗想:果然这作画不是一般人能行的,我能对银针收发自如,却奈何不了这区区狼毫。
于是随行乱画,想到什么就涂什么,却不知不觉,把秦子萧的一张脸画了上去,虽然画得不够神似,眉目却很有几分逼真。
祁苏青照例团了这一幅涂鸦,往地上一扔,却不想砸在一个人身上。祁苏青一看,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来人正是秦子萧。
秦子萧捡起这个纸团,展开哑然失笑:“你画的这是我吗?我有这么难看?”
祁苏青脸皮有些薄热:“我就这么个功底,还是照着我的大黑画的,所以画人也只能像大黑了。”
大黑就是祁苏青养的那只猎犬,这是暗讽秦子萧之意。秦子萧是绝顶聪明之人,焉能听不明白,于是嘴角一弯:“不过劳你挂念,我也深感欣慰。”
祁苏青被他这么一揶揄,顿时语塞,便怏怏弃了纸笔,打算躺下睡觉。
秦子萧看她有生气的样子,便不再取笑她:“怎么这么快就坐起来?身体还没有大好。”言语中很有些关切,祁苏青是心软之人,当即就觉得心情明亮起来,有些得意道:“我师父曾夸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骨骼轻奇……”
说着,祁苏青自觉失言,突然闭了口。
“你师父是谁?”秦子萧紧紧追问,目光灼灼。
祁苏青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心头暗忖:我虽有三个师父传艺于我,但真正拜了师的,却只有陈师父一个,陈师父身份要紧,不便随意泄露,另两个师父连我自己都不知是何方高人,这个失口言及的师父该怎么圆呢?
想罢,祁苏青从容答道:“我师父久居山野,无名无号,大概也就是个颇有闲情逸致的农夫吧。”话音刚落,便不巧与秦子萧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瞧他玩味的眼神,无端有些心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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