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像雨点般的落在胳膊上、背上、腿上,小贺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保护他,我不能让人伤了他!
他把秦子萧圈在怀中挡住,任那疯婆娘痛打自己的后背,突然后腰一阵剧痛袭来,小贺忍不住一声惨叫,瘫倒在地。
小贺恍惚看到,秦子萧托着自己的颈项,隐忍着满腔恨意,一双怒目死死盯住那疯婆娘,几欲喷出火来。那妇人仍在破口大骂,恶毒诅咒,只是自己越听越模糊了。
醒来时,已是身在破庙中。秦子萧小心给小贺敷药,不发一言。小贺虚弱道:“哥,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秦子萧没有回答,一直专注地把药敷完,才淡淡地回答:“他们没什么机会为难我了。”
小贺不解,还想再问。秦子萧走开了,从破落的神龛上端起一个盛了稀粥的碗,轻轻吹着。碗虽缺了,却洗得很干净。
凉得差不多了,秦子萧过来打算喂小贺吃下,看他仍然迷惑不解的神情,便轻描淡写道:“最多两个月,大概他们都要去见阎王了。”
小贺顿时呆住了。
那日听秦子萧流露出要解决掉养父母的意思,小贺很是吃了一惊,却不知道说什么。秦子萧冷笑一声道:“平时打骂倒也算了,如今对我的朋友也痛下狠手。他们收留我,不就是想有个人送终吗?哼,我就成全他们!”
小贺静静地听着,心里很震惊,他看到了一个与以往不一样的秦子萧,他不再是那个在别人的唾骂和白眼中乞求施舍的流浪儿,也不再是任打任骂隐忍受辱以求一个屋檐安身的可怜人,他像一只蛰伏的烈豹,开始对他的敌人出击了!
小贺不知道秦子萧用了什么手段,一个多月后,收养秦子萧的秦忠夫妇重病过世,淮南王给他们简单操办了丧事,随即将秦子萧收到自己膝下,与世子一起习文练武。
下人们依然对秦子萧没什么好脸色,不过毕竟是王府名义上的少爷,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秦子萧自然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小贺开始有些嫉妒了,他仍是一个栖身破庙的流浪儿,而秦子萧却已是王府的少爷,命运作弄天差地别。秦子萧看他总是闷闷不乐,就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碎钱倾囊给了他,让他开了一家酒馆,总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让秦子萧也多了个地方走动。
随着秦子萧越来越受王爷器重,他在王府的地位也日日见长,尤其是赢得了王府上下的尊重,甚至王府千金也有意倾心。
同人不同命,小贺心中的不平暗暗滋长扭曲,每次听到秦子萧与自己谈心,反而心感难说,嫉妒更甚。当有一天一位自称是王爷手下的人找到他,递给他一包蜃息香,他竟然鬼使神差得接了过来……
秦子萧在客房熟睡,不知怎的,渐渐陷入梦魇了:他梦见被一堆携刀剑的人追杀,自己却赤手空拳,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拼命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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