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熹沉如只炸毛的猫,大扯嗓子,左右奔嚎起来,瞬间喊得众人人心惶惶。
大夫人也是急火攻心,这才做出了糊涂事,此时冷静下来,只觉如芒在背,又见不远那一片血滩,更是两眼发黑。
要知道,云崇敏身为当朝右相,官从一品,里里外外不知有多少双针锋相对的眼睛盯着,云家更是这皇城下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
虽然仆役命如草芥,死便死了,也没什么,但若传出是她这位当家主母所为,不知会被外人怎么编排,掀起多大的浪头。
云熹沉当然看出了大夫人所想,继续嚷嚷,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只差敲锣打鼓放炮唱戏昭告天下了。
“杀人了杀人了!金尊玉贵,涵养得体的云家主母竟然杀人了,这要是传出去父亲的正房夫人原是这样一位悍妇,我们云家还怎么有脸面在这天子脚下立足啊!”
云蔽月顾不得形象,上前一把捂紧她嘴,“云熹沉,你给我闭嘴!”
同时,跟在云蔽月身边的几个丫鬟,也亦撸袖挥拳一哄而上。
看的看,怕的怕,走的走,打的打,拉的拉,场面乱的如一锅稀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老爷下朝回来了!”
云熹沉好久没活动筋骨,正打得兴起,更何况是磨拳霍霍打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速速停下!”这声音中气十足,威严十足。
云熹沉自下往上一抬头,就看到宿主那位吹胡子瞪眼,脸吊的比驴还长的老爹。
她嘿嘿一笑,暂时还是要在这个家生存下去的,那就卖一个乖吧,嘴未张,先放声,一通眼泪扑簌簌。
“父亲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熹沉就要被大姐打死了。”说着扬起手臂,纤细的骨节上满是被指甲划拉的血道子。
方才在进府一段路程,管家已向云崇敏大致汇报了事情经过,他这一看,果然见三女儿不仅从化凤台回来了,偏瘫也好了,甚至连人看着也比常日里机灵许多,正狐疑间,自己双腿被猛地抱住了。
低头一瞅,自己一直引以为傲,寄予厚望的大女儿云蔽月蓬头垢面,哭声像拉二胡似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父亲,求您为蔽月做主,三妹妹不仅诬赖母亲,还下手打女儿,女儿浑身都痛啊!”
云崇敏虽然怪她不注仪容举止,你身为长女,本该有容乃大,和一个庶女动手动脚成何体统,还白白让府里仆人看了这么久的笑话!
可毕竟是自小捧在手心里含在舌尖上养大的明珠,她这般可怜兮兮,自然不忍心过分苛责,只吩咐道:
“小楼,带你家小姐回房更衣,顺便请个郎中来瞧瞧。”
云蔽月挑唇蔑笑,果然父亲还是待她如珍似宝,那小杂种也敢骑她头上来拉屎撒尿。她愈发如弱柳般不胜微风,楚楚可怜,
“父亲,母亲她......”
云崇敏这边摆手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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