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歇息,我会给你母亲讨个公道的。”
“父亲英明。”
云蔽月在众丫头的左右搀扶下勉强能走,也不知那杂种用了什么手法,她浑身上下无一处是舒坦的。
云熹沉老谋深算,所掐所扎都是隐秘穴道,云蔽月活脱脱还是一枚刚剥了壳的鸡蛋,哪像她鼻青脸肿,还要被老爷秋后算账,明眼人都向云熹沉投去了同情悲悯的目光。
云熹沉心中冷笑,什么叫我会给你母亲讨个公道?这是要堂而皇之的颠倒黑白啊。
果然男人都是一路货色,要面子好名声,打肿脸充胖子,就算头顶绿上天了,也得含笑戴上个帽子遮掩遮掩。
“老爷......”三姨娘轻声唤着,怯怯上前半步,被云崇敏的一个眼神吓得嘴唇发抖。
此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受害人是她们,吃亏吃苦的也是她们,云熹沉一脸淡定,反正她是不指望着这个混蛋老爹明察秋毫了。
不过总有一天她要赚他个盆满钵满,带着三姨娘逍遥天下,去过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如她所料,接着云崇敏便开始做最后的宣判。
“福贵身为家仆,谁能想到却是穿窬探耳的宵小之辈,竟然偷盗夫人锦帕和三夫人所作诗词书画,实在是死有余辜。
况他自己也说是神仙显灵,看来是连仙人也看不下去了,特来借助夫人之手赐之一死,夫人也算是为家除害了,省得他以后再捅篓子。”
听到这老爹的说辞,云熹沉简直要被他胡编乱造,临场发挥的能力惊呆了,果然天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夹着尾巴求生存的朝廷命官就是不一样,都不打草稿的,张口就来。
“来人!把这里清理清理,大家都散了吧。”
云崇敏面有疲色的安排着,看了眼三姨娘,又将视线在云熹沉身上定格了好一会儿。
这可是数年来第一个活着从化凤台的女人,虽然是被偷偷送过去的,但在没搞清太子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之前,还是不要做的太绝,
“熹沉啊,等会父亲给你拨来两个丫鬟,让她们好好给你上上药。蔽月是你长姐,长姐如母,她规训你是应该的,日后不许再像今天这样胡闹!”
云熹沉简直都要气笑了,这老头子混淆视听的功夫可真是天下一绝,尼玛逆来顺受的都是缩头王八,敢情您倒是家和万事兴,姑奶奶我可不乐意当孙子。
话虽说如此,但面上却有奥斯卡影后一般的完美表演,羊羔子一般纯良无害,“是,父亲,熹沉记下了,熹沉一定听父亲的话。”
......
四风居果然顾名思义,院中一石桌,三间破瓦房,可谓四面通风,日晒雨淋,整个一重灾贫民窝棚。
不过这院外环境倒是不错,竹林葳蕤,假山嶙峋,简直是一道天然屏障,完全隔绝了富丽堂皇的云府建筑丛,三姨娘母子俩多年来蜗居此处,完全处于无人问津的放养地带。
三姨娘看女儿左瞅右瞧,摇头点头,还唉声叹息,心中忧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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