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那对黑是浓黑,白是瓷白的清冽双眸尚还能入眼。不禁感叹太子就是太子,果然是口味独特,与他这等凡夫俗子不一样。
他想起自己临来的任务,十分没架子的还了一礼,笑道:
“原来这位就是三小姐啊,我单名一个勋字,小时候还和你一起抓过蛐蛐呢,我们可有好些年没见了,论起来我还得唤你一声三妹妹呢,你母亲的哥哥是我母妃远房表舅家的大女婿。”
云熹沉十分佩服这位兄台论辈分的逻辑能力,但他套近乎的手段似乎不怎么高明。
“哦,是吗?我记得我阿娘出身贫寒,举目无亲,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些亲戚?”
“放肆!”云崇敏沉声道,脸色阴青。
“你只有一个母亲,就是云府的当家主母,三姨娘只是小小姨娘,怎么能当得起你唤这一声阿娘,以后不许再这么不成体统,不许再唤三姨娘为阿娘!”
说完又朝宫业勋拱手苦笑,“七皇子切莫见怪,老夫以后一定对小女严加管教。”
宫业勋并不在意,摆手道:“左相大人严重了。”将目光投向云熹沉,忽然露出一个满口银牙的灿烂笑容;
“我看三小姐率直坦荡,为世间女子罕有,十分有趣呢。”怪不得太子皇兄一直念念不忘呢。
云熹沉一抱拳,欣然领受,十分豪杰道:“过奖过奖。”
这......这哪点有半点名门贵女的作派,云崇敏气得险些栽倒,宫业勋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抚掌叫好。
“好!三小姐果然女中英豪。既然三小姐如此率性,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此来是为了太子皇兄,皇兄似乎唐突佳人,得罪过三小姐,特地在秋月满楼设宴赔罪,让我来请三小姐一同前往。”
这是赤裸裸的鸿门宴啊。
但看老头子那一脸乐出花的表情,大概是真的以为一物降一物,那位变态太子栽到她这石榴裙下了。
她明白她绝对躲不过这场宴席,就如同那夜她想活命就必须得罪太子。
总之在这左魏王朝中她与太子迟早要有一场交锋,况且畏手畏脚也一向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既然如此那就上吧,反正现在活着已经是赚了,死了也不亏。
华轿在长街上无阻穿行,一向好动的云熹沉难得坐在晃晃悠悠的轿中闭目养神起来。
小叶子却有难掩的不安,东爬西缠无一刻停歇,主人曾跟它讲过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惨痛经历,它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太子具有怎样不可预测的危险性;
“主人,要不我们逃吧。”
“逃?逃去哪?”云熹沉睁开眼,叹道:
“这可不是我们民主自由的伟大祖国母亲,这里是封建社会,这整片土地都是宫业家的私人财产,我们就是这土地上的蚂蚱,能蹦跶到哪去?再者说我一无本钱,二无亲故,真是举步难行。”
小叶子垂头丧气的哀嚎几声,“那怎么办?主人刚活了没多久,不会又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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