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有些压不住火气,直言道:“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云熹沉并不理会,不动声色的勾唇浅笑,双眼眨动间纯良而无辜,但云藏雁望着她的一双眼睛,却不自觉有些汗毛乍起。
“这种茶汤根子怎么能给二姐喝呢?像二姐这样玉洁冰清,玲珑剔透的人嘴里就应该喝雪水泡的名茶,脚下更该踩着织锦绣金的华毯,来四风居这里一次,实在是要折妹妹我的寿了。”
她明明笑容可掬,可云藏雁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她言语中怪声怪气的不善,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她虽与三房母子并无交情,但也并无过节,就算是阖府众人都对她们母子落井下石踩上几脚时,二房也从未如此行事,怎么听云熹沉这作派好像十分针对她呢?
“三妹真爱开玩笑,咱们是自家姐妹,本该互相关照,哪有折寿一说。前两天我去佛堂抄经祈福,并不在府中,今晨回来才听说了三姨娘的事儿,特来瞧瞧,三妹和姨娘受委屈了,不过总算是恶有恶报。”
云藏雁装作听不懂她下的逐客令,继续亲近关怀,真真如亲姐妹一样。
多年来养成的敏锐直觉告诉云熹沉这位二姐可不像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实则满肚草包的大小姐,这位看似毫无攻击力,柔润似水,实则是个顶顶危险的角色,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她稍一出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了真正的云熹沉。
果然美女是毒蛇,有城府又有手段的美女是眼镜蛇!
云熹沉实在没有兴趣在这儿浪费大好年华和一大群老娘们玩什么宅斗,她得快点发家致富买房子买车子走向人生巅峰。
“二姐说的是,这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得亏二姐没看到那日的血腥场面,啧啧啧,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二姐在佛祖脚下待着,想必是心安的很。”
她这处处暗藏锋机,云藏雁听得心惊不已,莫不是已经猜到是她和父亲合谋将她送去化凤台的?
不可能啊,这事她一直身居幕后,从不曾表露出任何痕迹,于是只好继续关怀。
“对了,这是我在佛堂抄的般若心经,一共两份,三妹和姨娘一人一份,晚上睡觉枕在头下,能安定心神,除除晦气。”
立在她身后的贴身丫头红藕立即呈上前。
云熹沉接过,漫不经心翻了两页,淡淡道:
“多谢二姐的好意,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与阿娘行得端坐得直,就算半夜三更鬼上门也不怕,这些东西呢,就算了吧。”说着一把塞回给红藕。
几次三番碰壁,云藏雁脸上有些挂不下,袖下手指绞紧了帕子,可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三妹勇猛无畏,倒显得二姐我多此一举了,如此也好。”
云熹沉十分佩服她忍气吞声的功夫,要放到现代社会这绝对是忍者神龟,也不欲再与她打哑谜,开门见山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姐若有什么想问妹妹的,妹妹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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