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理是个什么鬼,他这么一个江湖骗子那懂药理。车前草这种东西到处都是,利尿、清热、明目、祛痰,小时候生病,老妈就拿来煮水给他喝,反正喝了有效就是了,就算没效也吃不死人。味道也清淡,反正是没啥害吧。“小姑娘不要来和我探讨什么医理,神医我很忙,没有功夫跟你瞎聊天。”老头子还是觉得再谈下去容易露陷,不如脚底抹油走为上计。
“连这最基本的药理都不知道?车前草是去火之药,用在阳症。而肾虚是为阴虚,你却还用车前草?这车前草若是用在肾气虚脱,阳气下陷的人中,只会加速损耗身体,于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你竟敢如此胡乱用药,这跟谋财害命又有何区别。”
那老头子听到这里,已是额上冷汗直流,没想面前的美人竟是个厉害之人,自己于医是半点不懂,所有的药都是这一味,他是觉得于身体没啥害的。
“勇儿呀,这个姑娘说得对呀,为娘这几天吃这药,也是觉得身体越来越虚,身体比起从前更不好了,前些日子还能勉强起身,这几日我是一点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前些日子,我是为了安慰你才说好些了的。没想这人竟要了你一百两银子,快快把钱退了。娘可不吃这么贵的药。”屋里传来一个虚弱又苍老的声音。显然,赵晴兰她们的对话她都听去了,声音里很是着急,也不知道自己儿子从那里得了一百两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做了坏事。
听到自家老娘说身体更不好了,赵勇才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却见老头子,却一转眼就外门外跑了。
赵勇岂能容他跑了。三步并做两步飞奔过去把老头子抓了回来,往地上一扔,就听得老头子“哎哟!”一声呼痛。
“壮士,你听我解释,这个药……”老头子在心里瘦肠刮肚,一时词穷。见到赵勇举起拳头又要揍他,马上脑洞大开的道:“我是神医,你可别听这姑娘瞎说。平常人只知道药理,可是那些懂的药理的大夫可曾把你母亲治好?”老头子滴溜着小眼睛打量着赵勇,见赵勇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脸上显出迟疑之色,一颗提着的略放松。继续编。
“可我老娘可是说了,吃了你的药,她感觉更不好了。”赵勇一想起自家老娘就心疼不已。
“那是你不懂你老娘的心,她是替你心疼银子呢。才不是因为神医我的药不好。”老头子对自己的机智很是满意,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可不是不混的。
赵勇果然又有了一些半信半疑。
屋子里一陈大咳,想必是赵勇老娘都被这老头子的话给气着了。“别听他瞎说,把钱要回来,留着娶媳妇,你别管娘的身体了,娘身体不会好了。”
“你看,你看,你娘就是心疼钱嘛。”老头子又白了一眼赵勇。
“娘,你别担心,只要你身体好,比啥都强,儿子能赚钱,能养活你。”赵勇安慰老娘道。
“孩子,这药真的吃了不好,你……咳……咳咳咳……”赵勇老娘大概是着急了,大咳起来。
赵勇赶紧进屋去安慰老娘:“好了,好了。我知道,您别急。”
赵勇再看向面前的神医时,神眼已经不善了。“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药的成分里车前草为什么要加进去?”
“这个呢,你就不知道了,你听过以毒攻毒嘛?”老头子一抹头上的汗,智商又全面上线了。“药呢都是相生相克的,人们往往只知道其一,而不知道它另外一面,我还加了一些秘密的药草,可以恰好弥补其中对肾不好的一面,又能把好的一面调和。这就是我是神医,而其他人却只能是普通大夫的原因。”
“这么说来,神医是对各种药草很是熟悉?”赵晴兰见这老骗子,满口胡言乱语,可是普通人对药草不知,自然不懂,很容易就被他欺骗,可是赵晴兰对药草却是非常了解的,生前自己拥有一个专门的药园。
“不敢说都认识,但是十之八九总是知道的。”老骗子以为自己唬住他们了,不由得装腔作势的摸着胡子扮出几分高深来。
“那你看看我这药丸的主要成分是什么?”赵晴兰自身上拿出一颗药放在赵勇手上。
那老头子一愣,没想到这美人儿居然考自己,可又不得不上前拿起那药,放在鼻下闻了又闻。半响开口道:“姑娘,这药应是鹿茸大补丸吧。”
赵晴兰不由得扑哧一笑,这老头子对药物简直一窍不通。对赵勇说,“你看看这药里有什么?”
赵勇多年给母亲看病,对一些常规的药草也多有了解。拿起那药一闻,不由得大怒抓住那老头子的衣领子提起道:“你这个骗子,这明明里面就是浦公英和黄莲,,你连这两味都闻不出来,算什么神医?赶紧把我的药钱退了,否则吃我一顿揍,再送你去见官府见官。”
老头子心知不妙,不敢再巧舌如潢了。“壮士饶命,老头子我没有恶意呀,我的药一般并不伤人。”
“把我银子还回来。”赵勇把老头丢地上,就伸手去他怀里去掏东西,可惜那里除了一张纸,却就是刚才赵勇刚给的五两银子。
“壮士,我身上没银子。前几天去赌场输得精光,要不我也懒得回来找你了。”老头子无奈得说道,眼角余光却看着被扔在地上那片纸。“你们饶了我吧。小老头儿也是为了养家糊口迫不得已……”正说得起劲,被赵勇一脚踹在屁股上,痛得一张脸变了形,于是不敢再开口罗嗦。
赵勇此刻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老头不仅是骗子,还把银子花了个精光,恐怕这花出去的银钱是回不来了,心里的愤怒实在难消,屋里的母亲也是气得咳声大作。想进屋安慰一下,又怕这骗子给跑了。
那老头子被踹在地上,却悄悄挪着身体,手指悄悄去够那张被赵勇随便丢弃纸片。
赵晴兰敏感的感觉到老头子的小动作。不由得冷笑着,上前捡起那被折了一下的黄纸,看纸张颜色,这纸张有些年头了。
老头子一下子有些慌乱了,心情紧张的看着赵晴兰。
“这是什么?”赵晴兰晃一晃手中的黄纸片道。
“这是我孙子胡乱画的画儿。”老头子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胡说,这纸明明有些年头了。”赵晴兰打断道。
“我离家也有些年头了。十几年了吧,果然是有些年头了。”老头子继续编。
赵晴兰细看那纸,是半副画,画得很是粗略,是几座大山的外形,在一座大山的山顶部分,着重圈了一下,下面的文字说明只剩了字的小半,有些难以辨认,但是假以时日倒是能猜出几个字来。莫非这是一张藏宝图?赵晴兰不由得乱想道。
“你这张是什么东西,老老实实把它的来历说一遍,如果有半句不实,你就等着去见官吧,像你这个年纪被发到边关去做苦役,你应该想得到,你还有没有命回来?”
老头子听到这话也不禁变了面色。他一把老骨头真是禁不起折腾的。这一见官,这辈子估计真没活路了,能不能撑到边地都是个问题。而且这纸片虽说是个好东西,但是,也不过是水中月境中花的事,半边纸,没有文字说明,根本找不到藏宝地,留着也确实没什么用。
“这个姑娘,我要是说实话,你能保证我能不送官嘛?也不能伤害我。”老头子看着赵勇,又看赵晴兰,意思是让赵晴兰让赵勇确认。
“赵勇,你表个态。”赵晴兰向赵勇道。
“但凭姑娘做主。”必竟,这一百两银子是赵姑娘给的,这伪神医也是姑娘揭露的。虽然对这骗子深恶痛绝,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听到了吧,赶紧说,但是,别怪我事先没有警告你,如果这纸片的来历有半分假,别怪我翻脸无情,马上送你去见官。不要想来搪塞欺骗我,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赵晴兰冷冷说道。字字句句敲打着老头子。“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我保证放你走。”
“也要保证不能伤我。”老头子倒是想得周全。
赵晴兰点头应道。“好,保证不伤你。”
老头子听着,也感觉到字里的威严,看着面前姑娘那张气势逼人的脸,心里生出惧怕之意,再不敢有先前的淫邪的念头。也不敢再花言巧语。他回忆了一下,开始说道:“这纸片是二十年前,我在救治一个病人时,他的家属送给我抵药费的。”
“赵勇,你可以给他一脚。”赵勇狠狠踹了一脚。
“哎哟,好好,我知道了,我慢慢说,别再踢我了,我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壮士这一脚了。”老头求饶道。
“这个病人据说有些来历,是从帝都逃出来的。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大族黎家的家奴,当时黎家出了大事,主家家主被打入了天牢,虽然后来查明是冤假错案,但是黎大人死在狱中,黎夫人自杀身亡。他们还有个女儿在宫中身份尊贵,封为淑妃,一气之下,一病不起,所以黎家树倒猢狲散,家奴卖的卖,逃的逃了。”
“这个生病的人就是从黎家出来的仆人,具体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之所以我会清楚黎家的事,就是因为,这个病人的亲戚,一个年轻的女子,为了让我相信寻宝图的真实性才说的。”
“这寻宝图是被两个书房的侍从偷出来的。但是据说路上遭到截杀,两人只得分路而逃,所以把寻宝图一分为二,一人带一份,相约一个月后在某地相聚。但是,这个病人在路上受了重伤,好不容易逃到他一个隐秘的亲戚家。知道自己病重可能不行了,所以,把寻宝图交给了她,并把一月的约会也告诉了她,是想在自己若是不在了,让这亲戚替他去走一趟。之后便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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